“怀荣丫头。”海大叔的声音因为长年的沧桑而有些粗噶,“你为嘛突然鬼怪似的还哭了要上我的船,就像是要逃离这座城市一般……这是为啥啊?”
“海大叔。”双荣轻轻唤着,海风吹乱了她乌黑的发,“这个城市让我伤心了,真的,让我彻彻底底的伤心了,所以……我惹不起,只能选择逃离。”
“是因为情伤吧?”海大叔也开始喝着啤酒,“像你这样的女孩儿被男孩子骗太正常了,大叔我见过太多了,但是像你这种这么坦荡的直接出逃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双荣沉吟着,“是啊,就是坦荡。即使受伤,伤了又怎样,即使我很坚强我很坦荡……”
但是摸着心脏的位置问,自己真的很坚强吗……如果说是坚强的话……那么为什么要出逃了……为什么会这么决绝和果断的选择直接离开这座城市呢?她这样像一个谜一般消失了,真的好吗?
海大叔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啊,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是圆满的,但是偏偏我们又都那么的贪心想要得到得更多,上天自然是不能让我们如愿了。所以就自己选择看开一点,生活总会好起来的,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虽说苦了一点……但是良药毕竟苦口嘛!”
双荣怔怔望着远处蔚蓝色无边的大海,那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卷起来,她听着海大叔近乎于心灵鸡汤的话语,眼泪再一次喷出来。
脑海里面陡然浮现起那张俊颜……收都收不住……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怀柔丫头,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海大叔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能给海大叔说说吗?说出来,兴许会好受一些。”
双荣望向海大叔那双小虽小却异常透着精光的眼睛,“是一个……永远高高在上……不会管我爱他爱得多么卑微屈辱的男人,我高攀不起,所以选择离开。”
海大叔听得懵懂,一阵海风吹过来,他看见面前面容清秀的女孩儿的眼中泪光闪闪,忍不住继续问,“那他……爱你吗?”
向乔远爱我吗?
双荣这样问自己,他真的爱我吗?还是说一开始只是因为自己惹恼了他所以要征服我来满足他的好胜欲呢?
“或许……他爱吧。”双荣觉得这样子说出口的话,她那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可以得到一丝丝慰藉,至少他是爱她的不是吗?
不管他才从她的床上下来之后,然后眨眼直接就看见她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卖力,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极了。
“怀柔丫头。既然两人相爱为何又要分开呢?”海大叔问了一个许多人听见这个故事或许都想问的问题,既然两人相爱为何又要分开呢?
“是他将我从孤独苦涩的生活中拉扯了出来,让我觉得我每天的生活都开始有太阳了。自从和他在一起,他就是太阳,那万丈光芒照的我周身都是温暖,只是……最后,他的光芒不属于我一个人,同时也刺伤了我。我受伤了,我疼了,我难受了,所以……我离开了。”
双荣说这段话的时候,两行清泪从眼眶中缓缓涌了出来,然后再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至了腮帮处……再往下……就是下巴,最后,滴落在她淡紫色的T恤上。不止如此,双眼那种空洞无感的眼神,只有死人才会有……她手下断送的人,睁着的眼睛才会是那样的眼神,没想到今时今日,她竟然也沦落至此。
报应——是她手上沾满鲜血的报应,她根本就不配得到爱。一切都是她的痴想妄想,企图得到向乔远的整个人还有整颗心……
“哎。”海大叔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或许是海风吹着的原因吧,他叹口气之后继续说,“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啊——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
“呵。”一抹讥诮爬上双荣惨白的脸,她秦双荣可以摸着良心说,她没有向乔远,从和他在一起开始,身心都只是他的。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海大叔,我——”
一个我字才刚刚吐出口,一阵阵强烈的恶心的感觉从心头和胃里面猛烈的涌了起来,条件反射性地冲向船边的栏杆上,“呕。”
早上吃的早点全部吐了出来,口腔中还是浓烈的啤酒味,脑袋不晕沉,只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呕吐声持续着,并且更猛烈。
“啊哟。这娃娃……”海大叔连忙从甲板上站了起来轻轻拍着双荣的背部,“这娃娃你是晕船还是酒力欠佳啊?”
“咳咳咳咳……”双荣持续干干咳嗽了好久才能直起背来,“我没事,可能是没在船上喝过酒的原因罢。”
她倒是不晕船,就算是晕船的人在组织里面也会进行相对应的专业训练。这是杀手基本具备的适应能力,许多暗杀任务,也会是在船上进行的,飞机上也不例外。
“海大叔。”双荣又靠着船身缓缓坐到了甲板上面,“这艘船是你的?你去洱海干嘛?”
“嘿嘿,我是船长嘛,这艘船肯定就是我的了。”海大叔一脸慈祥地看向双荣,“大叔我的家在洱海嘞!这艘船的用途你应该也看见了,刚才工人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