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北在白芷细嫩的脸上软软掐了一把,指腹碾压过白芷的嘴角,有些沉迷,“你说,我怎么偏偏就看中了你。”
白芷脸腾地一红,“你转移话题。”
她能感受到他指腹的微凉,她看见他弧度完美的嘴角笑得俊朗,她听见他开口。
“白芷,如果遇见你是一场梦,我宁愿从此不要醒来。”
他沉沉的眼神,看得白芷发怔。
“薄言北,你怎么了?”
无论怎么看,现在的薄言北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料,薄言北却低笑,“只是烦心事有点多而已。”
沉沉别看眼,薄言北看着前方车灯打出的光,薄言北的黑眸仿佛染上了光霁,薄唇勾勒出弧度,不由得暗自嘲笑。
白芷还太青涩单纯,他执意要娶她,要和她在一起,那么二人要面对的风浪,必定是猛烈的,不,甚至是恐怖的。
只是他怎么能这么早就让她为此闹心呢。
下一秒,放在方向盘上指节泛白的大手,就附上了一只细嫩净白的小手,对上的是清凉如小鹿一般的眼神。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白芷静静开口,她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
薄言北的面上虽说没有表情,但是心脏某处好像被抽动了一般。
绽放出了如彩虹般绚烂的笑容来,白芷挽起嘴角,“薄言北,我知道你很厉害,你真的很厉害。约翰说,安城的人光是听见你的名字都要抖三抖。”
握住薄言北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所以,你一定也很累。我虽然不能替你解决什么,但是你说出来应该会好些吧。”
说完还眨了眨清凉的双眸。
薄言北为之一震。
这么多年,满头奋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很累。
没错,他很累。
人人都看见的是,安城帝北集团国际现任执行总裁的他,是个如何如何的神话,而他的心,早已疲惫得千疮百孔。
白芷突然被拉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温暖,炙热,让人沉迷。
微微颤抖着手环住了薄言北的腰身,柔声道,“你妹妹找你说了什么吗?感觉你真的心事重重。”
死死抱住白芷,仿佛要将她揉入到骨血中去一般,只是拥抱。
良久,才放开。
“那我给你说一点吧。”薄言北拿出一根烟来点燃,徐徐的白雾将他温和俊俏的轮廓拉的很模糊。
“薄言美爱上了我,抵死一般的纠缠,我搬出来,甚至是和孟紫琪订婚的原因之一,都是为了躲她。”
白芷原本温和的表情变得震惊,妹妹爱上了亲哥哥,这根本就是为世人所不容的,在常人眼中来看,都是恶心扭曲的。
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薄言北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私生女。四年前我妈过世的时候,她母亲登堂入室。仿佛一切是理所应当,她也搬了进来,那时候我二十四岁。”
看着白芷惊奇的表情,薄言北轻笑了起来,“没错,她和你一样大。”
“一搬进来,就出了奇的对我好,我走到哪儿,宁愿不上学也要跟着我。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终于发怒了。她十六岁的时候,她闯入我的房间,哭着咆哮她爱上了我,说什么见我第一眼就要跟我一辈子。”
薄言北指间夹着烟,徐徐冒烟,“我吼她,说她疯了。她拼了命冲上来吻我,我推开了她,然后便出了家,再没有回去过。我父亲总是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我也没有告诉他,包括家中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到现在为止,两年了。
“正好当时孟紫琪对我示好,几乎是想也没想,觉得门当户对,便就订婚了。而薄言美,也确实是消停了,直到今天我给她打电话。”
白芷脸色越听越白,“所以说,我是惹祸了。”
薄言北摇摇头,将烟头扔出窗外,“她和我太像,想要得到的东西甚至是不折手段也要去弄到。对于她,我很是头疼,又不能像对付外人一样去对付她。”
薄言美眼中对他的狂热,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吧?”白芷总觉得,刚才和薄言美一点接触来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启动了引擎,发动了车子。
薄言北低声笑了,不由得在心中嘲讽自己,白芷光是听见薄言美这一点丑事,都震惊得不成样子,果然是锻炼少了。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车子缓缓驶到了别墅门口。
白芷下了车,兰姨迎了上来,“白芷,少爷,你们回来了。”
纵使面对一桌子的美味珍馐,可是白芷没胃口,而且看起来,薄言北也没有怎么吃得下。
不行诶,他一天这么累怎么可以不好好吃饭。
想到这里,将一块排骨夹到了薄言北的碗里,“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少,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