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她观察几天,发现每次都是宝贝先醒来,他不安分地扭动小屁股,用小手拍着弟弟宝宝,直到把宝宝弄醒,宝贝得逞地哈哈大笑。
看到宝宝睡眼惺忪,一副不明所以的小模样,莫颜就恨不得上去亲那嫩嫩的包子脸一口。
老大宝贝,不愧是日后储君的培养对象。
民间俗语,三岁看老,其实不用三岁,三个月,莫颜就看出他是个有主意的腹黑小包子一枚。
“您还记得村头张寡妇家吗?”
墨冰出门转了一圈,回来后若有所思。
张寡妇死了男人,和莫家关系特别不错。
在几年以前,莫颜初次到靠山村,正好赶上张寡妇难产,莫颜大胆剖腹取子,救了张寡妇和肚子里的儿子一命。
“她在外面?”
莫颜愣了愣,想起这茬来。
张寡妇原来家里条件不错,男人是猎户,对莫家多有照拂,那会爹爹还没有考上进士,家里苦哈哈的,全靠他男人送的山鸡野兔打牙祭。
可惜好人不长命,那人在几年前得了急病,一命呜呼。
而张寡妇发现自己有身孕,这才没寻死觅活。
一个寡妇带着个大肚子,腹中胎儿是谁的,说不清楚。
村中人认为她与别的男人有染,虽未说什么恶毒的语言,光是冷漠,就足够让一个人寒心。
也难为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带大了孩儿。
“恩,她想来谢谢您,因为寡妇的身份,平日深居简出。”
莫颜来颍川三个多月,张寡妇刚得知,还是因为家里没有油盐酱醋,她要到镇上采买的缘故,可见她平日的生活多么与世隔绝。
“什么谢不谢的,是她有福气。”
当年刚穿越过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莫颜根本不愿意管闲事。
是听堂姐莫玉说,对方对自家有恩,莫颜下定决心,冒着风险出手相救。
若是感谢,就感谢张寡妇平时的善举。
到底是有缘,墨冰把张寡妇领进来给莫颜磕头。
张寡妇穿着素淡,头上只戴着木簪,虽然有三十来岁,看着却很年轻,可能由于常年不出门,她的面庞要白皙细嫩,不像村里人风吹日晒,都有红脸蛋。
她家只有两亩荒地,出产不好,张寡妇靠着以前的积蓄和平时给镇上的绣坊送缝补的活计生活。
颍川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鲜的菜蔬,后院可种菜,山里的出产多。
春天可以挖野菜,夏日有果子,秋冬有板栗,核桃等,靠山吃山,自己只储备粮米柴油即可。
寡妇带着小儿,花不了多少银子。
张寡妇下跪,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莫颜这才让胖丫搀扶她起身。
“恩人,家里的小娃生病,不能出门,所以才没来给您磕头。”
张寡妇有时候会来莫家坐坐,得知当年为她接生的莫家小姐,已经嫁人,成为高不可攀的南平王妃。
她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晓王妃的地位。
“哦,什么病?”
莫颜对亲手接生的第一个孩儿有些感情,不免关心了一句。
“福禄说看到一个黑影……”
张寡妇抓了抓帕子,现在还没出中元节之后的十天。
她家在村里的边上,不远处就是坟头儿,怕是有什么脏东西进了家门。
张寡妇家的儿子大名莫福禄,今年刚好有四岁。
“请郎中了没有?”
小儿受惊后遗症严重,轻则高烧不退,重则痴傻。
再说,黑影,哪里来的?莫不是看错了吧?
“没有。”
郎中都是男子,她一个寡妇,不方便让人上门。
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人还不一定编排出多难听的话。
张寡妇发现儿子不对,立刻到镇上抓药,喂药后,小福禄睡着了,她得到喘息的机会,来给莫颜磕头谢恩。
当年救命之恩,不敢忘,她憋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刀口的痕迹,越来越浅,这么多年,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印子。
有时候她也不相信,把人的肚皮剌开一个口子,人还能活命。
可这种经历,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
“娘……娘……”
门外传来一声声地呼喊,张寡妇大惊,这明明是儿子福禄的声音。
莫家人也听到了,大伯娘和三婶娘出门,把小福禄领进门。
这孩子,和他那故去的爹长的很像,都是浓眉大眼,村里人想用孩儿做引子,给张寡妇波脏水都不能。
“这孩子,可咋的了?”
三婶娘马氏察觉到福禄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用手一摸,滚烫的,当即下了一跳。
发热了,要是不及时退热,会烧坏了脑袋!
听说隔壁村有个小娃,就是因此成了傻子。
家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