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赵桂花不是曾经那么蠢笨,她再次蛰伏。
袁焕之在济州城有私兵,无奈济州太大,周围的大山又多,私兵藏在哪里是个问题。
陈公子没准知情,可就是不吐露出半个字,赵桂花忍受着辱骂,心中盘算,今夜一定要想法子,问个清楚明白。
不能再等了!再来几次,她一定会被皮鞭抽死!
老鸨看着赵桂花身上的伤痕,眼中闪过不忍,她年轻那会,也是吃这口饭的,青楼女子就好比无根的浮萍,大多等到年老色衰,凄惨而死。
陈公子是什么模样,老鸨早有耳闻。这位公子有特殊的癖好,曾经玩弄死不少青楼女子,都被压下来。
济州城几大花楼,背后都有人做靠山,听说有于家的产业,早已经把陈公子拉进黑名单,陈公子因此才会来她们这种市井间寻常花楼找乐子。
“桂花姐,外面来了一群官差。”
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小丫头在门口叫唤,显得有些急切。她是后厨的烧火丫头,正好出门去个茅厕的工夫,门就被拍得啪啪作响,官差说城里养猪大户朱小姐被两个江洋大盗洗劫一空,还被其中的男子非礼了,告到衙门,悬赏一千两捉拿。
一千两啊!小丫头眼睛冒着星星,若是能提供线索,分几两银子也好,她就能给病弱的弟弟抓几副好药了。
“什么江洋大盗,能非礼那个死胖子,眼睛瞎啊?”
老鸨正要出门,甩了甩手帕,一脸不可置信。
“那也不一定,说不准那男子和陈公子一样,就是好那么一口呢。”
赵桂花似笑非笑,摆出一个兰花指,对着门口的小丫头道,“那些差爷们,咱们可得罪不起,让人进来吧!”
三人对话,莫颜听在耳朵里,她用手捂着脸,心里琢磨,那个死胖子竟然敢污蔑她纯洁的皇叔大人,早知道,就应该扒光了,扔到街道上去!真真是个厚脸皮!
万俟玉翎神色更冷,活了这么多年,再也找不到比此更尴尬的事了,现在趁着官差没进门,二人赶紧跑路。
“王爷,您说赵桂花怎么来济州城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莫颜靠着万俟玉翎的耳边,小声说道。
万俟玉翎只觉得耳边有一股清香的热气袭来,他不安地挪动身子。
这房间的衣柜是新打造的,里面没有衣衫,而且地方狭小,二人搂抱在一处,姿势暧昧,莫颜的动作,无疑在他身上点火。
还不等万俟玉翎回话,赵桂花已经领着一个官差模样的人进门。
“我的桂花,想死你了!”
官差高大健壮,眼睛似铜铃一般,打横抱起赵桂花,扔在床上,猴急地开始脱衣服。
“死相,看你这猴急的熊样儿!”
赵桂花娇滴滴地说了一句,紧接着,传来一阵呻吟声和官差的喘息声。
莫颜只觉得周围凉了一些,她搓了搓手,捅了捅身边的万俟玉翎,“您可不能释放冷气,不然肯定被发现。”
躲在柜子里,已经够憋屈了,要是让人发现,得多狼狈。
莫颜不想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她没在第一时间离开,总觉得赵桂花这里有点问题。
从柜子的缝隙看,床上的两个人已经交叠在一起,衣衫半裸,看不到什么重要的部位。
赵桂花一直在呻吟,万俟玉翎早已经关闭五感,见自家小未婚妻正在扒着缝隙往外看,他脸色更黑,大手一捞,直接搂抱在怀中,双手捂上她的耳朵。
床上的二人速战速决,很快传来男子满足的呼声。
“小婊子,几日不见,功夫见长啊!”
官差系好裤子上的腰带,在赵桂花的面颊亲了一下,“你放心,你问的我都打听好了,那家徐福客栈,确实有古怪。”
赵桂花正想细问,外面有人喊叫,眼瞅到了酉时,官差们不能影响姑娘们接客,不花银子爽了一把之后,到下一个地方搜查。
徐福客栈,莫颜在心中记下名字。
“徐福客栈,是袁焕之在济州城的暗桩。”
万俟玉翎换了一个姿势,让莫颜靠在他的怀中,二人压低声音交谈。
“这么说,赵桂花很可能发现了什么。”
看目前的情况,赵桂花应该和袁焕之不是一伙儿,不然怎么也沦落不到在青楼做妓女,就算她在京都的身份不高,好歹家中巨富,是五品官的嫡女。
门窗紧闭,内室中飘荡一股欢爱过后的暧昧味道。
赵桂花打开们,让门外等候的婆子重新铺床叠被,把纱帐等换新。
这间房,是整个花楼里最为豪华的,无论是桌椅板凳还是摆设,平日接待的都是重要客人,若不陈公子点了她的牌子,赵桂花也没资格进入其中。
还不到酉时,天就黑了。
房间内,燃起助情的熏香,红烛摇荡,赵桂花一个人坐在桌边,品茶,静心等候陈公子到来。
莫颜揉揉干瘪的肚子,苦了脸,她身上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