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外婆是很疼娘亲的,只是二人都憋着一股气,这么多年关系冷淡。
“娘,您直接上门好吗?”
在京都提亲,多半是找一位相熟的夫人上门说项,这样万一亲事不成,两方也不会伤了面子。
“就你爹那人缘,文武百官得罪遍了,娘能找谁?”
吕氏翻了一个白眼,看了看还在假山周围转悠研究宝石的莫中臣一眼,无奈地摇头。
这种情况,确实应当请个人说项,吕氏交好的圈子基本上就她一位二品诰命,既然如此,直接上门,简单粗暴一些,这个儿媳要定了,聘礼留下,庚帖抢来。
“娘……”
莫颜被说的无语,看娘这架势,就好像从哪个山头下来的。
“轻风,你跟着娘去,让陈老国公看看,我儿不单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吕氏拍了拍胸脯,让下人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出发,务必请来一队吹唢呐的,她要声势浩大地上门去。
“娘,我还用去?”
莫轻风抖了几抖,他身体不错,得益于练习简单的拳脚,强身健体,面对陈老国公的操练,恐怕会吃不消。
“当然,咱们御史府要有诚意。”
吕氏瞪了莫轻风一眼,穿着灰突突的国子监书生服,怎么看怎么穷酸,“我记得去年做了一套竹叶青的长衫,你赶紧换了去。”
莫轻风被吕氏赶到院子中准备,娘说还要有定亲信物,需要私下交给陈英,他看了一眼书架,忍痛割爱,把新得的彩页春宫图用红绸布包好。
对于陈英,莫轻风的心思很复杂,这个总让他出丑的女子,他应该是厌恶的吧?回到国子监,仔细思量,又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似乎自己很想看到她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就算是揍他,表情生动,气势很足,和京都古板规矩的小姐们不一样。
再者,她已经知晓他的秘密,二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只能勉强凑合在一起,为此,莫轻风在心里默认。
爹娘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京,莫轻风必须承认,那一刻,他非常惊喜,或许能在陈英离京之前,把二人的名分定下来。
吕氏上门提亲,莫颜也想跟着,但是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上门于理不合,于是只能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吕氏扬起手,唢呐手们吹吹打打,正是她在宫宴上唱的那首《好日子》。
陈国公府,气氛凝重。陈英的娘亲抹了几天的眼泪,眼睛都哭肿了,只是她没有理由阻止女儿。
只要离开京都到北地,一年半载回不来,陈英已经及笄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真和法华寺签文所说,亲事上难上加难。
“娘,我去看看祖父。”
让娘忧心,陈英面露不忍,但是她没选择,陈国公府到了爹爹那一辈,几乎都弃武从文了,府上除她之外,姐姐妹妹连刀都没碰过。
“夫人,小姐,快到前面看看去吧,左都御史夫人上门了!”
婆子一脸是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婆子顾不得擦,继续道,“听说还带了鸡毛掸子。”
“英儿,你欺负颜颜了?”
京都传言,左都御史夫人的鸡毛掸子使得出神入化,绝对不亚于战场上的将军,只要吕氏带着鸡毛掸子出现,风云变幻,就算是叶相夫人也要退避三舍。
“这从何说起啊。”
陈英摸不着头脑,怎么也想不到吕氏是为何而来,婆子也说,没有带莫颜上门。
“到正院去看看。”
等到二人到了正院,陈老国公满面红光地和莫轻风在院中交谈,他伸出手,像拎小鸡一样抓住莫轻风的衣领,掂量道,“恩,不错,有点重量,配着我孙女刚好。”
莫轻风内心已经泪流满面,还要保持得体的微笑,什么叫有重量,他又不是老母鸡,越重越值钱,果然,陈国公府上都是粗人,陈英家学渊源。
“您来的正好,庚帖带来了吗?”
吕氏看到陈英的娘亲,笑得眯缝了双眼,招呼身边的墨梨,吕氏接过莫轻风的庚帖,直接放入陈英娘的手中。
“这……”
陈英的娘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她记得自己女儿并没有定亲,也没有和御史府说定。
“快点啊,还愣着干什么?”
老国公不耐烦地催促陈英娘亲,这个儿媳宽容大方,哪都好,就是办事拖拉。
“哦,好。”
陈国公府上一切都由老国公做主,陈英的娘亲不敢忤逆,瞟了莫轻风一眼,暗自点头,这个女婿还不错。
看到吕氏的做派,老国公以为提前和陈英娘亲说好,而陈英娘亲误认为是老国公做的主,双方没有多想,只在一刻钟以后便交换了庚帖。莫轻风和陈英二人始终插不上话,有些傻眼。
“你等着……”
长辈都在,陈英不好动手,她正手痒,想到日后去北地,找不到人收拾,连续两日落寞地没睡好,她对着莫轻风呲牙,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