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有人暗害,吃得下睡得着,而永平侯府好像遗忘了她一般,连世子夏明轩也没有打听她的下落。
柳叶心中纠结,既庆幸又难过,难过的是才一个月的时间,世子爷就把她忘记在脑后,庆幸的是,夫人不知情,她还可以安全一些时日。
“小姐,柳叶想要见您。”
刘长贵递出来一个账本,庄子上的收入和支出基本平衡,莫颜不反对下人们自己养鸡鸭和种菜,管理得很宽松,佃户只要能勤快一些耕种就好。
“也有一个多月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这个人。”
莫颜扶额,最近过得太充实,另外,她心中总记挂着三月三的案子,还没缓过来神,日子一晃就到了三月下旬,期间她一次没去过庄上。
“小姐,柳叶毕竟是永平侯府的下人,卖身契还在侯府,咱们留下她太长时间,恐是不妥。”
刘长贵知晓事情来龙去脉,自家小姐被冤枉了,非要争一口气,不是谁都能往身上泼脏水的,这次等着永平侯府自圆其说。
“是这么个理儿,看来我要写帖子召集京都各位小姐们了。”
赏花会上,柳叶差点小产,各位小姐们都以为是莫颜做的,当时她没解释太多,逼问夏若雪和夏明轩,二人明确地表示,丫鬟肚子里的肉也是一条人命,规矩礼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永平侯府是慈善人家,定会让柳叶产下孩儿。
莫颜较真,让包括陈英在内的京都众位小姐做了见证,或许是夏若雪笃定柳叶保不住孩儿,叫嚣了几句。
“问诊大会开到哪里好呢?”
莫颜不喜欢让生人进入府邸,所以她很少在御史府宴请宾客,最好能找个宽敞的公共场所,这样问诊的消息很快可传扬出去。
“小姐,奴婢看,不如就选在望仙居茶楼吧。”
望仙居三楼有一个大厅,到时候前来参加的小姐们每人带一名郎中,确定柳叶肚子中的孩儿健康,写一张诊断书作为还莫颜清白的证据,之后,她会在京都小姐们的注视下,送柳叶回永平侯府。
“不错,不过呢,本来是决定这辈子不登永平侯府大门的,看来是不能实现了。”
莫颜轻叹一声,柳叶为了孩子与夏若雪,大吕氏成对立面,进府之后千难万险,能不能保住孩儿难说,一切看柳叶的表现,值不得莫颜培养这么一个钉子,但是她得承认,永平侯府幺蛾子太多,她需要眼睛和耳朵。
“小姐,表小姐这么欺负人,还拿您当以前的炮仗呢,咱们可不能上当。”
墨香趁此机会进言,大吕氏和夏若雪吃亏之后不可能善罢甘休,自家老爷和夫人不在京都,她有些担心对方找麻烦。
“找麻烦?那正好,本小姐还怕她们太安静,不然我玩什么?”
生活中总得给自己找点调味剂,有时候莫颜觉得挺无趣的,她还没怎么样,夏若雪自己先倒霉了,好好的侯府千金,混成一个三品官的继室,也难怪大吕氏觉得丢人,闭门谢客了。
“永平侯夫人毕竟是您的长辈,若是她上门,您不好不见。”
高门大户人家,讲究规矩礼法,莫颜和夏若雪吵翻天都没关系,因为二人是表姐妹,属于平辈,但是大吕氏不同,名分上占便宜,是莫颜的姨母。
“上门来自取其辱,那更好。”
娘亲的回信说了,有事情解决不了只管留着,首要保证自己不受委屈。永平侯府因为柳叶有身孕一事,声望急速下降,莫颜很是怀疑为什么大吕氏没找上门来,不符合姨母一向强势的作风。
实际上,柳叶一直没消息,莫颜也从未提起,夏若雪以为莫颜想打马虎眼,柳叶那丫鬟流了胎儿,能除掉一个隐患,让莫颜名声受损,夏若雪乐不得,所以一直没有提及。
而花会之后,夏明轩夜夜买醉,流连京都的花楼,找了一个红颜知己诉苦,整日不回府,早把柳叶忘记在脑后。
最近一段时日,大吕氏性格暴躁,时常打骂下人,永平侯府的丫鬟婆子们战战兢兢,谁也不敢提及此事触霉头,反正上面有世子撑着,众人闭口不言,揣着明白当糊涂。
永平侯府上,大吕氏刚和永平侯吵了一架,她用心良苦地劝说永平侯不要宠幸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结果可想而知,永平侯大怒,掀翻了桌子,扬长而去。
大吕氏被给了个没脸,在房中撒泼,又是要喝毒药又是要自缢,闹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永平侯上门探看,得到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若是还想保留永平侯夫人的体面,就老实点,都则直接好走不送。
“这是要休了我?我给夏家生儿育女,为夏家做牛做马多年,如今为了一个小妖精,就给我没脸儿,我的天啊!”
大吕氏受了刺激,又哭又闹,涕泪横流,她对两个孩儿十分失望,夏若雪是她精心培养的,给皇上当个妃子都够格,却被乱点鸳鸯谱,要下嫁做人继室,作为她骄傲的夏明轩,因为她最讨厌的莫颜,夜夜宿醉,整日看不到人影。
“娘,您这是干什么?”
夏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