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没忍住,好奇其中有什么宝贝,便在路上打开了,而墨冰当时就发出一声惊呼,并且解释了王妃印鉴的作用。
“本小姐已经被赐给了南平王,王妃印鉴你们也看到了,犯得着和一个通房计较?再说,本小姐的心中只有王爷一人。另外,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不给我面子,难道你们想和王爷作对?皇室的脸面何在?”
莫颜扫视一周,突然地,周身散发凌厉之气,她眯了眯眼,“柳叶有身孕,不能碰,夏若雪,赵桂花,你们没怀孕吧?”
莫颜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得到夏若雪激烈的反抗,仅有的理智提醒她,她才没有破口大骂,反正等离开之后,莫颜就再也笑不出了,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坟头的草都长得老高。
“墨冰,二人都没怀孕,放心的抽,一切都有本小姐负责!”
拿着王妃的印鉴还受委屈,怎么可能?耍这些小心眼费脑子,还不能对这种厚脸之人造成直接的伤害,永平侯府已经和御史府撕破脸,趁着这个机会决裂,老死不相往来最好,省得以后永平侯府犯了事,御史府跟着倒霉。
“啪啪啪啪!”
墨冰才不管那个,下手快狠准,一人抽了八个耳刮子,夏若雪和赵桂花无一例外地被打了一个趔趄,这一切太快了,快到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今日之事,给很多小姐提了醒,莫颜已经不是从前的莫颜,她是未来的南平王妃,突来的转变,让众人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
所有的白莲花都怕泼妇,莫颜装够了小白花,想换换戏路,有些人,你敬她一尺,得到的却是步步紧逼,永无休止的算计。她没想通过此事让夏若雪罢手,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让夏若雪当众丢人而已,赵桂花自己作死,生生成了炮灰。
接下来的鸿门宴,莫颜兴致缺缺,陈英讥讽地看了一眼还没回过神的众人,拉着莫颜一起离开,季宝珠见状,松开了族妹季粉蝶的手,也跟在二人身后。
天空又下起了小雨,夏明轩愣愣地看着莫颜的背影,刚才一瞬间的喜意全无,已经再次掉入了谷底。象征南平王妃的印鉴,万俟玉翎竟然这么轻松的交出去,这说明什么?他和表妹,再无可能了吗?只是,只是晚一步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颜颜,看来要蹭着你的马车回府了。”
季宝珠一脸轻松,从前接触的人都是商户人家的小姐们,等到了京都才发现,原来京都的小姐们的心眼和马蜂窝一般,她每说一句话都要思索一番,就怕得罪人。
“只要你不嫌弃府上的老马行得缓慢。”
莫颜眨眨眼,三人并肩前行,陈英捂着肚子提议,不如去京都有名气的酒楼搓一顿,去去火气,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先填饱肚子,在想怎么处置柳叶,这个丫鬟得留着,胎儿必须保住,以后用柳叶恶心永平侯府,她就是想看大吕氏如何被打脸。莫颜心里清楚,无论如何,柳叶这个孩儿是肯定生不下来的,肯定会发生“意外”,大吕氏那么霸道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一个丫鬟在她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今日的汴州城同样下着雨,万俟玉翎站站在窗户旁,看着房檐上的水帘深思,目前各国的局势复杂,大越已经深陷其中。
大吴的老皇帝随时可能咽气,而洛祁正准备逼宫,如是成功,大越可太平一段时日,若是失败,那么二皇子上位,那么大越马上要处于战火之中,他将再次出征。
“主子,皇上在西北藏着不少军队,不只十万人。”
暗一单膝跪在万俟玉翎身后,低垂着头,恭敬地道,“不仅如此,袁焕之在北地有不少人手。”
按理说,镇守北地边关的几位将军都是太后的亲信,也就是皇上的人,袁焕之虽然投靠了北地的部落,想要在北地养私兵还是挺难的,唯一一个能说得通的原因就是二人已经联合。
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和觊觎皇位的袁焕之联合?这其中乱七八糟,总觉得有一些猫腻,却让人想不通。
“咱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西北盐场是重地,早年,咱们送进去做苦工的人已经联系不上了,凶多吉少,很可能遭遇不测。”
西北是大越最贫瘠的土地,那里有盐场,有矿山,每年被流放过去做苦力的都是犯了大事的,还有一部分逃奴。
进了西北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每天没有几粒米不说,从早干到晚,还要遭受工头不时地毒打,传说进去的人很少有人能活着超过一年,女子更是凄惨,能存活的汉子们身体强健,又常年缺少女子,有了一个女子,大家一起玩,很多人受不得这个侮辱,撞头自尽。
“万俟御风的私兵,也在瞒着太后呢。”
万俟御风知晓一些,太后娘娘和他并不一条心,所以私下里偷偷摸摸地动用国库的银子,表面上是为了赈灾,实际银子全部流向了西北,湖州李知府没银子赈灾,还是有些冤枉的,朝廷派发的粮草在半路上不明原因失踪,李知府只能拖延,一直等消息。
养着不只十万大军,光是粮草和药材,衣衫布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