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害的她,呜呜,为啥一件衣裳都不给穿,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此刻,老妇人再次悠悠转醒,她悲痛欲绝,砰砰砰,连续给卫知府连续磕了好几个头,很快,脑门出红肿不堪,老妇人浑浊的眼中含泪,坚定道,“求大人给我死去的女儿做主!”
“好。”
卫知府捋了捋胡子,吩咐身边的捕快,“去,把杨小花的哥哥杨大民和嫂子一同带来,先打个十板子,就在衙门口打,让百姓们都看看,这两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鼠辈!”
“另外,去上河村,把李家一家人叫过来,另外加上村长和部分村民,今日一定本官一定要查清此事,绝不会让良善的女子冤死!”
老妇人的出现,让百姓们的流言转移了方向,从刚刚的嘲讽,到了同情,不管杨小花是不是偷人被沉塘,但是此人有一颗孝心,只得称颂,百姓们始终觉得,能如此有孝心的人差不了,突然对上河村的李家怀疑起来。
因为上河村靠近城外,进城还要一个时辰左右,卫知府把审案的时间定在午后的申时初。
卫子纤松了一口气,正要带着莫颜离开,门帘掀开,正好看到她爹卫知府面色紧绷地盯着她,卫子纤抓了抓头,尴尬一笑,“爹,我刚过来,什么也没看到。”
“胡闹!你自己胡闹就算了,还带了颜颜过来,你等着被你娘打手板吧!”
卫知府虽然这么说,语气中带着宠溺,家里儿女三人,就小女儿和他的性子最像,有时候他也遗憾,若是个儿子就好了。
“爹,您可别告诉我娘,我和颜颜什么都没看见,我们这就离开。”
卫子纤讨好地笑笑,拉着莫颜,一溜烟地跑出了后衙,她用手拍了拍胸脯,“好险啊!”
莫颜特别想去查探尸身,她发现,这个时候又犯了职业病。从外观看来,不像是溺死,但是也不能作为判断的决定性依据,还需要解剖尸身,看看肺部和胃部有没有积水。
不过,就算她能证明杨小花是在死后被丢到河里又能如何?古人迷信,根本不信服她那套理论。
“颜颜,走,咱们去我的院子里,你不在这段日子,我找了不少小玩意呢。”
卫子纤把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二人在前面走,墨冰紧随其后。时值冬日,小花园的草木枯黄了,只有几株耐着严寒生长的绿色植株,一朵花也没有,显得有些萧瑟。
“好。”
莫颜还没从刚才的案件中走出来,卫子纤见她闷闷不乐,面色愧疚道,“对不起,颜颜,我不应该自作主张,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难免会不好受,不过你放心吧,我爹爹有本事,不行还有我娘出马,决计不会让人蒙冤。”
“不怪你,只是觉得女子的命苦而已。”
莫颜说的是实话,她来自现代,对这个时候草菅人命极其反感,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在学会适应,就是如此,在心底,她对这个时代女子地位低下十分不屑。
“那有什么办法,重男轻女,谁也改变不了。”
说到此,卫子纤的脸色暗淡下来,就因为她不是男子,要注意自己的名声,所以爹娘在她十四岁后,看管得更加严厉,她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要和嬷嬷学那些如木头人一般的规矩,即便是手被扎的都是针眼,仍旧要练习刺绣,娘说,她是女子,所以这些都是必须要学会的,否则就要被人看不起,以后嫁人,内院管家,相夫教子。
二人相携而行,来到卫子纤的小院,有丫鬟婆子立刻送上茶水。知府夫人刘氏出门采买不在家,碰巧遇见了吕氏一行人,派人送消息,要晚些回府。
“快别说这些了,赶紧交出你的宝贝!”
莫颜喝了一大口水,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趁着午时拉着卫子纤说说话,然后小憩片刻,下晌开堂,她盼着还能去听一会儿。
“喏,就是这个大箱子,都在这里了。”
其中有一部分,是卫子纤在北地的大哥托人送过来的,都是些女子喜欢的小玩意儿,北边部落的女子喜欢用羊毛做成的绢花,先用羊毛绑成毛线,然后染色,编制而成,戴在头上,显得俏皮,正好适合冬天佩带。
北地正在流行羊毛的饰品,京都并没有,有羊毛钩花的手炉套子等,卫子纤送给莫颜一份,其中还有两块十分难得毛毯。
“我也有给你带的礼物,不过都在马车上,明天给你带过来。”
墨香说卫子纤着急找她,莫颜换了一套衣衫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卸下马车上的东西。
“急什么,晚膳咱们去醉仙楼吧,他们家新出了招牌菜。”
卫子纤看过尸体之后,还能淡定的讨论晚上吃什么,这功力不一般,就是墨冰,也很少见到这么面目全非的尸体,她用手握着嘴,强忍着恶心,尽量关闭五感,不再听二人说话。
“醉仙楼的醉酒好喝。”
莫颜想到上次的经历,咬牙切齿,“就是太贵了些。”
“别提了,上次和我娘去醉仙楼,看到很多客商都在点醉酒,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