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两手插在腰间,退后几步,坐在櫈上,眼睛直盯着那四人,沈川心下判断,这四人后面还有一个人在牵制,否则一位美女躺在床上他们岂能不动心。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又伸向桌上的茶几,杯子被他拿在手中擦得光亮,可心中却是暗道:“若是现在出手,万一他后面的人发现怎么办?”
捉摸了一阵,他看向四人中有三个已经摘下了面罩在那吃饭,唯有第四个一直站在床旁,畏畏缩缩,沈川心中已打定主意,低沉道:“你们这种人死上千万次应该都无人主意。”
沈川放下了杯子,心中一股闷气却迟迟不得释放,这一切的进行似乎是将他往这一个深渊推进,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博弈的深渊之中,似乎每走一步都无法逃脱他人的双眼。
沈川仔细盘和了一下,这四个人在等的这个刘继松让沈川想起当日泸州的那人,暗道:“这个人听他们的口气在这附近中应该算是一个人物,若是取而代之,何不自己上太虚?”
四人却不知自己已经完全在他人的监控之下,当下吃饱喝足已经开始露出着急的面孔,这时一道黑影从沈川的门口一闪而过,沈川双眼看向门口,黑影已然消失不见,稍一回头,隔壁内已经多了四具尸体,床上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见,刚才的空想一瞬间化为灰烬。
沈川暗骂道:“该死!”
动手将墙上的法术消除后,急匆匆的打开门,里面的四具尸体三个是坐在凳子上被杀的,身上看不出任何伤痕,还有一个靠在床边,女子早已消失不见。
这时风声从门外吹来,沈川赶紧将死在床边那个人的衣服扒了下来,换上,双手一挥,四具尸体开始焚烧,气味迅速迷茫在整个酒楼,沈川借机越窗而出。
“往北门走,直上松石岭,我早已恭候多时。”沈川的脑中这句话突然传来,沈川自然知晓又是那传音之法。
不过这声音却有些熟悉感,却又想不起到底是何人,遂翻身而走,在洛阳城中应该没人傻到用踏空而行去吸引注意力,因此他只好用改用轻功叠着几下,落到了北城外的坡道上。
坡上直走到顶便可看到一座乱石交错的山岭,松树与乱石交接,别有一番景色,但见远处的一块凸出的崖壁之上,一名道人昂首眺望,向他这边招了招手。
沈川看去,心中一喜,早飞身而至,果见道人席地而坐,地上还摆着几样茶具,道人见沈川来此,却是许久未见,当下笑道:“沈兄弟,近来你的名声可是十分不好,怎的还敢在这洛阳城里待着。”
宇文博示意他坐下,沈川毫不客气,但却与当时不同,曾经的他懵懂无知,如今却早已知晓宇文博的职位,沈川的心中喝的已经不是这杯茶,而是一份机遇。
“你是想让我帮你得到一个能够进入太虚而又不被发现的方法?”宇文博看着拿起茶杯的沈川并不如几年前那样轻松自如,便一语道破,沈川一愣,面色沉重。
宇文博见其如此模样,当即大笑道:“离太虚的论剑还有四个半月的时间,就算要再选出两个门派,那也只会是提前十天进行比试,现在担心还维持尚早,何不与我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茶,与我在这洛阳城周边玩上几个月岂不甚好?”
沈川放下茶杯,冷笑道:“只可惜在下无法享受这份美意,沈某素闻先生久居流星阁,您突然到访洛阳城,不可能无事。”
听他这一暗中的讥讽,宇文博笑而不语,沈川心中却想起先那道黑影是否便是流星阁的人,毕竟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瞬间杀死四人,而不留丝毫痕迹,估计也只有流星阁的人能办到。
宇文博看向天空,松石岭上的黄昏依旧,残霞的魅力仍是如此的动人,宇文博站起身子,谈道:“沈兄弟你是否后悔当初自己答应剑恒而上太虚呢?”
沈川对这话却有些捉摸不透,宇文博则继续挑明,道:“现如今你的生命就是这黄昏,停留在光明与黑暗之间,而接下来的是黑暗却不是光明。”
此话在此时说起来,沈川认真回忆起当年自己上太虚的命运,他原本只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农家小孩,一场屠杀,一群士兵驾着骏马从村外涌进村庄,烧杀抢掠,母亲将他藏在一道柴堆之中,他只记得父母的死时的背影在他脑中历历在目。
他害怕的躲在柴堆后不知多长时间,只记得一团大火差点将他覆灭,后一道剑光将大火铺开,一人冲进大火将他救了回来。
宇文博见沈川目光呆滞,轻笑道:“你想过自己的家园为何会惨遭屠掠。”
沈川早将这份记忆彻底封存,若无人提醒,绝不会去想起,宇文博淡然道:“你若肯面对接下来的黑暗,我就答应你这个忙,你若是向停滞不前,对不起,这件事就算是你我也不能答应。”
沈川不解其意,宇文博提醒道:“我挖掘了你的身世,恰好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那些屠杀你小时村庄的那群士兵统领是为了沿路寻找黯魂珠,可当时魔教与六大宗门的掌门刚打过一架,损失惨重根本无法再行动,这些人有着普通士兵却又有一种不成熟的法术,当时我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