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奄奄一息的李翰,袁素柳一时慌了心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恼怒地瞪着秦然娇叱道:“同是天澜子民,你竟然下如此狠手,秦然!你好狠!”
“如果换做是我躺在那儿的话,公主又会如何说?”秦然回道。
袁素柳一时语塞,她故意垂下头查看李翰的伤势,其实是想躲避秦然深邃的红瞳。不知何时开始,她堂堂帝国公主竟连与秦然对视的勇气都丧失了。
“辱我家族,我即便是杀了他,也是天经地义。何况,我还留了他一条小命,不知道公主为何还要怪罪于我?”秦然眉目如电,淡淡道。
袁素柳重哼出声,命护卫将李翰抬起。
“回去之后本宫定将今日之事如实向父皇汇报!”
“如公主所说,为了帝国的和谐…还望公主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慢走不送。”秦然说完,懒得再看袁素柳一眼,大步走下演武台。
“你………!我们走!”袁素柳银牙紧咬,她知道秦然话里的意思,可是却发作不得,毕竟这些话都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她本想借此来教训秦然的不敬之罪,万万没想到最后自食恶果,打破牙齿和血吞。
………………………
“你没事吧!”秦义三人迎了上来,小桃也快步上前搀扶起面色苍白的秦然。
“没事,义哥,待会你将这件事情和爷爷说说,只怕袁素柳那娘们儿不肯善罢甘休。”
“你呀。”秦星寒无奈摇头道:“别忘了你口中的那个娘们儿可是你尚未过门的妻子哦。”
秦然脸色一苦,哀怨道:“别!你们跟老爷子说说,让他帮我把这桩婚事也给退了,咱秦家小门小户,可供不起这尊大神。”
开玩笑,若真娶了这娘们儿,脑袋上非长出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不可。
“我知道了,你小子!这次真给我们秦家长脸了。”秦义朝秦然的胸口擂了一拳。
三人脸上带着笑容,内心却是无比震惊,他们不明白在秦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在断断的时间里从一个残疾蜕变成可以轻易击败灵士初期的李翰,从一个顽劣无良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值得信赖的秦家人,这一切的发生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着实是匪夷所思了些,强忍住心中的好奇,他们并没有多问。
秦然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来到秦露晨身旁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他。
“匕首不错,很锋利。”秦然笑道。
“秦然…从前的事…对不…”秦露晨不好意思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嗯!”秦露晨重重点头,展颜笑道:“哥,你真棒!”
众子弟看着面色苍白的秦然,曾几何时,这个只会戏弄他们,寻他们开心的哥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和秦义他们那样可靠的大哥。
秦露晨接过匕首,看着满是斑驳血渍的匕首,他微微一愣,随即看向秦然握刃的左手惊诧道“哥,你的手…”
“手?”秦然低头一看,左手虎口出寸寸撕裂,鲜血淋漓,可见李翰的石化的身体到底有多坚硬,恍然未觉的他直到秦露晨的提醒才感觉到手中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啊!我晕血!”秦然大叫一声,随即倒在小桃肩上,不要脸地来回磨蹭,将小桃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相当融洽。小桃拿出自己娟丽的手帕将秦然受伤的左手包裹起来。耳旁传来轻微的鼾声,躺在自己胸口的秦然此时早已沉沉睡去。为了不打扰熟睡中的秦然,众人停止了欢笑,在检查确认秦然的身体并不大碍后,小桃这才安心下来,与众人道别后带着秦然返回住处。
远处的高台上,秦震与狼老并肩站着,演武台发生的一切尽收他们眼底。
“怎么?不看了?”见秦震转身离开,狼老笑着问道。
秦震摇了摇头,笑而不语,与狼老缓缓走下高台。
…………………
次日清晨,叶兰馨将还在睡梦中的秦然拉了起来,丝毫没有理会秦然满嘴的抱怨,与小桃合力将他梳洗完毕拖着他走出院子。
“喂!你们干什么?我严厉谴责你们这种土匪行径!啊!别拉,我走,我走。”秦然大叫。
秦家的议事大厅里秦震与狼老悠在闲地品着茶,不发一语。
下排首位是秦震的大儿子秦白山,二儿子秦轻鸿位列第二,第三个位置也放有一张椅子,却是无人敢坐。
除了秦震的两个儿子,还有众多族内的长老与管事也齐聚议事厅,秦家的管理层齐聚一堂,看起来像是要有重大事情宣布,只是秦震迟迟没有开口,他们也不敢多问。
这时,议事厅的大门被打开,走进来三个青年,分别是秦白山之子秦义,秦轻鸿的两个儿子秦星寒和秦涛。三人纷纷向秦震鞠了一礼,秦震微微点头,示意他们随意,得到回复以后三人才拘谨地站到自己父亲身后。
在座的都是心思敞亮之人,看到三人,众人的心中便有了这次议事内容的猜测,多半是要挑选出剩余的两名参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