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太监的搀扶下,冥凌御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的看着两人,从玉枕下拿出两份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递给太监。
太监躬着身子,跪地双手接过,然后起身,面向两位王爷,打开圣旨,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双王爷生性狂野不羁,骄纵无礼,疏悉礼仪,不思敬仪,朕深感痛心,现剥夺双王爷之称谓,贬为平民,驱逐出京,非旨不得踏入京城一步,钦此。”
太监念完,将圣旨递给冥墨烈,冥墨烈未接,他默默的又放置在了一边,拿起另外一份,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四十有七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四王爷冥墨风,人品贵重,深慰朕心,朕有意即传位于尔,望尔能不负朕之所望。”
圣旨念完,太监将圣旨奉于头顶,恭敬的递给冥墨风。
冥墨风呐呐的伸手接过,眼神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冥凌御,冥凌御噙着笑意的点点,轻声问他:“风儿,你不会让父皇失望的,对吗?”
冥墨风紧紧握着手上的圣旨,眼神激动不已,头磕在地上啪啪的响:“是,是,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
冥凌御在太监的搀扶下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前,将他扶起来,然后看向一边面无表情的冥墨烈,叹气道:“风儿,你七弟从今以后就是一介平民,但是朕还是希望你能多多关爱他,保他一生平安,可以吗?算是父皇的最后请求。”
冥墨风紧握着手上的圣旨,看了看一边的冥墨烈,点点头,应承:“儿臣允下。”
“好,好,好。”冥凌御连连点头,慢慢地退身到榻上,坐下来,眼神欣慰的笑着道:“你先出去吧,朕还有话和你七弟说。”
冥墨风看了一边的冥墨烈一眼,应了声是,继而低着头,恭敬的退下。
冥凌御看着他退下的背影,眼神复杂深幽,良久,转回视线,看向一边一直未语的冥墨烈,眼神变得慈祥:“烈儿,这是父皇最后能为你做的了。”言罢,从怀里掏出拿出一块紫色的玉,上面雕刻着双龙,他道:“你拿着这玉佩,将来能保你……咳咳。”
“不需要。”冥墨烈淡淡的扫了那玉佩一眼,并未打算接。
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冥凌御又道:“拿着,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总要为那女子着想吧。”
闻言,冥墨烈果然接了,但并未多看,直接收进了袖口里,冥凌御看着,只能无奈的叹气。
两人处在一个空间里,却只有静谧的空气。
冥凌御问:“烈儿,你还有什么想和父皇说的吗?或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冥墨烈沉默。
很久后,冥凌御失落的垂下眸子,声音虚弱的道:“罢了,你出去吧。”
冥墨烈听到这四字,头也不回的转身出门,只留下冥凌御在身后叹息着看着他的背影。
冥墨烈出来后,太监又奔出来唤了十个大臣进门,关着门,听不到声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太监一脸悲痛的出了盘龙殿殿门,悲声道:“皇上驾崩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丧钟也响起,响彻了整个皇宫,随即是嫔妃和皇子们悲哭声,众皇子嫔妃站起来想要进殿,正忙乱成一团之际,十个大臣缓步走出盘龙殿,走在最前方的丞相手上拿着一份圣旨,在众人面前慢慢摊开圣旨,所有人自觉得跪下。
丞相一脸肃穆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四十有七年矣,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但比前人犹不足,望后继有人,四王爷冥墨风,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四王爷冥墨风,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丞相念完,将圣旨传给边上的几个机要大臣查看,众臣均确定这是圣上冥凌御的笔迹,又将圣旨交还给了丞相。
盘龙殿前再次跪倒一片,丞相走至冥墨风身前,弯腰双膝跪在地上,圣旨高举,朗声道:“请新皇接旨,安排太上皇丧事。”
“请新皇接旨!”跪下的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冥墨风在众人的期盼下,神情悲痛的接过圣旨:“儿臣接旨!”
冥国四十七年。
冥凌御殁,距离翼王爷去世时间不到一个月。
按照冥国的习俗,圣上驾崩,是大丧,已经出宫的皇子,王都不得出宫,必须在宫内守孝,王以下的文武官员也要集体住宿戒斋,在京的军民百姓要在二十七日内摘冠缨,服素缟,一月内不得嫁娶,一百天内不准做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二十七天不准搞祈祷和报祭。
遂冥墨烈无法出宫,童雪霜在府内等了一日也未等到他,急得上走下走,直到二夜从宫中回来,复杂道:“小姐,王爷三日内不得回府。”
“怎么回事?”童雪霜闻言,立即瞪大了眼睛,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二夜接着道:“皇上今日驾崩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