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住绳索,尽管大部分力量都在绳索下,打冰层还是受到不少的力量,无数的冰碎屑往下掉,吓得我们胆寒心惊。
一步,两步,三步……
最先行走的欧阳晓晴,每一次迈腿都象踩在鸡蛋上,紧紧地揪着我们的心,真怕“喀嚓”蛋黄飞溅的那一声。
关键时刻,欧阳晓晴这大胸妞超常发挥,没犯什么浑,让人刮目相看,数个呼吸后,她已经稳稳走到了对面的石头上,抓着黑岩的边缘,拽着绳子,招手让我们过去。
欧阳晓晴过去了,接着是马馨……
然后是毛疯子……
再跟着是铁胆……
铁胆这货一副忠君的样子,在我几番威迫下,才挪着屁股过去。
见他们都平安的过去了,我心里也安了很多,而此时脚下的冰块似乎已在滑动,分裂的裂纹边缘,碎冰屑脱落得离谱,眼瞅着这冰层是支持不住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呼了口气,让自己稳定心神后,抓着绳子,然后踩出了第一脚,稳了稳,见没啥问题,继续迈第二步。
此时,脚下冰层十分脆弱,稍多一分力,便会迅速滑下陡坡,只能慢慢来,急不得,而已经过去的毛疯子等人则看得直揪心,催促着我快点,冰层就要落下了。
胖子一看我变成了最难搞的货色,努嘴示意道:“扬老大,看你把咱的心揪得……就几步远,以你的身手,跳过来就行啊。”
我看了看毛疯子他们离我的距离,果真只要能够充分发力,以我的实力,绝对可以跳过去,就怕脚下的冰层能否受得了我的一脚。
想着,我一咬牙,就垫步拧腰想一跃而起。
咔——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一使劲的时候,脚下踩的那块冰,因为本就脆弱不堪,再一受力,整个儿都打滑出去,沿着斜坡就跌落。
这借力一消,我跟着打滑,接着整个人就随着冰块,一起往下滑落。
冰面很滑,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能着力,我手脚乱抓,也无法把自己稳住,反倒比冰块滑得更快,无奈之下,我只好双手缠上几圈,紧紧地抓着绳索。
绳索承载着我整个人的重量,一下子绷紧,产生的拉力和摩擦力让我小臂上生生地擦出两条伤痕,而也因如此,我停止了下滑,整个人借着绳索,都挂到下面,跟荡秋千一样,惊险万分,而跟随滑落的冰碎屑,砸到我身上,疼痛无比,幸亏运气不错,没有再大的冰块砸下来,否则的变成肉饼。
“他娘的,真险!”我心里忍不住舒了口气。
“飞扬,快上来!”
我抬头往上一看,见欧阳晓晴满眼惊骇,正纳闷着这妞这么紧张我,得找个机会‘补偿’下她时,忽见她旁边的马馨亦满眼惊骇,用手指猛指我背后。
我背后有什么?别他娘的吓唬老子,老子心脏先天性不好,一吓准出毛病。
现在命悬一线,这俩妞不可能在开玩笑,我背后可能趴着某个东西,一想到此,我瞬间头皮发炸,浑身如一下坠到冰窖,猛地紧致起来。
顾不得去想啥玩意趴在自己背上,而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双臂猛地一用力,接着拉力就往上爬,可冰块太滑,双脚借力不上,爬起来既缓慢又费劲。
“扬老大(飞扬),用力!”毛疯子和铁胆抓着绳索往回来。
借助两人的拉力,我往上爬的速度倒快了很多,而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古怪的震动从我头顶上传来。
我抬头一看,吓得脸如土色,或许是因为绳索被拉紧,跟冰面摩擦的原因,绳子中间居然崩出毛线,像要断裂一样。
雪上加霜的是,因绳索来回荡漾摩擦,头上一块大冰居然被磨裂,无数冰碎屑下起了一阵冰雨,形成一片雪雾往下砸来,几乎遮挡了我的整个视野。
这还不是要命的,更要命的是:
那冰块要砸下来了!
来不及惊叫,也来不及诧异,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神经反射一样,双脚在冰面用力一蹬,借着绳子的力量,荡了出去。
恰在这个时候,‘轰’一声,那头顶上的冰块如山塌一样,瞬间滑落,而我早借着绳子‘飞檐走壁’,荡开,恰好躲了过去,那大冰块几乎是擦着我的背部跌落到山谷。
呼呼——
激烈的山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让我有一种走钢丝的刺激,体内竟不知不觉地产生一股莫名的兴奋。
然而,这种感觉是短暂的,在我激荡中连蹬了几次山体,像稳定身形之际,只听到一声轻微撕裂声,手中的绳索突然一松,身体便身不由己地斜着甩了出去。
他娘的,绳索居然在这个时候断了!
“扬老大(飞扬)……”
耳边剧烈的风声已让我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瞬间的失重让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嘭——
由于惯力,我狠狠地被甩砸到山体上,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惊醒过来,在将要被弹出去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