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疯熊见我居然趁机跳了下来,怔了下后,兴奋得直立起来,双足捶胸,大声咆哮,然后四肢着地,如坦克般‘轰隆’地撵过来。
我快速地活动了下手脚,趁疯熊快近身之际,抄起旁边的砍山刀,蹬着树干,借力纵身一跃,直往疯熊的头颅跳去。
毛疯子见到我如此疯狂的举动,不由得大惊地叫起来:“扬老大呀,好死不如赖活着,多活一分钟就一分钟,你那么急着赶去投胎干甚?”
他娘的,这疯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起风凉话来!
我气得牙痒痒,不过现在还不是跟这死疯子算账的时候,我身在半空,强行扭转身躯,变了个方向,一刀就狠狠地倒插向疯熊的左眼。
疯熊显然没有想到我棋行险招,从上面向它发起攻击,硬生生地承受了我的一刀,不过,在最后一刻,疯熊头侧了下,躲过了被我戳爆眼睛的厄运而贯穿头颅的厄运,而砍山刀砍到它的脸颊,瞬间一道血柱飙了出来。
疯熊皮粗肉厚,挨了一刀,虽血流不止,但对它而言,无伤大碍,伤不到其根本,而这一刀自然成功地激起了它的怒气,那疯熊直立起来,伸出熊掌就抓向我。
疯熊的熊掌上倒长着肉刺,若是被蹭倒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我自然不会让它得逞,趁机在熊背上一蹬,弹飞了出去,落地后一个赖驴打滚,远远地跳开,撒开脚丫子就跑。
疯熊哪料到我如此灵敏,反应过来,咆哮着调转身躯,就向我追来。
我已远离疯熊一段距离,见它追来,尽是绕着各颗大树兜转,边跑边对树上的毛疯子叫起来:“疯子,你他娘的别看戏了,这疯熊有古怪,快来帮托……”
毛疯子一听,吃了一惊,知道这个时候我不会开玩笑,肯定发现了什么古怪,忙一溜儿地从树上滑了下来,也不知他从哪里抄出两把短刺,提着就向我这边冲来。
马馨似乎也看出端倪了,尝试着就要从树上滑下来,我见状,怒喊着你这小白皮娘们下来干甚,别给我们添乱,给我好好呆在树上。
马馨下探的脚收了回来,一脸的怒气看着我。
我哪顾得这娘们心里在想什么,听到背后的呼呼声,忙低头向旁滚开。也没回头看是什么东西在背后偷袭,我一骨溜跳了起来,回手就是一刀。
刀尖正好砍入疯熊的下颚,被钳住了,我赶忙撤手,往后跳去,疯熊扇子般的大掌正好扇过来,钢制的砍山刀被拍得变了形,脱飞了出去。
我是吓了一身冷汗,幸亏脱手快,若不然被疯熊拍着,脑袋岂不是变成了西瓜,’嘭’的一声炸碎?
刀坏了,我正苦着接下来如何应付疯熊时,却见毛疯子高高跃起,举着双把短刺,直直地往疯熊的双肩上插。我是看得惊骇欲绝,眼圈变红,怒骂道:“***死疯子,你不要命啦,这样子你可没命拿到东西了……”
毛疯子握着两把短刺插入疯熊脖子两侧后肩上,荡了起来。
疯熊吃疼,熊躯一震,把毛疯子甩落了下来,黑压压的熊腿抬起就向毛疯子踩去,而毛疯子一个骨溜,翻腾地跃了起来,喊了一声’跑’,头也不回地撒腿跑掉。
我舒了口气,见毛疯子使劲地撒着脚丫子,我也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跟在后面跑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赶上毛疯子,说疯子,干嘛要跑,凭咱的体力,能跑得过疯熊么?
毛疯子喘着气,说我这个人咋那么多废话,想活命就使劲吃奶的力,跑。
疯熊接连挨了三下,熊火滔天,见我们两人忽地又逃跑,四肢猛然着地,如坦克一样向我们撵来。
我回头一看,胆子都破了,那疯熊五官冒血,头上竟顶着一圈黑气,熊嘴发出诡异的低嗥声,我发誓,这绝不是熊能发出的声响。
我暗骂了声,咋就跟毛疯子这货一起跟疯熊比跑呢,这不是脑抽的表现么?再这样下去,熊没被跑死,自己倒跑死了,我大喊了声‘分开跑’,折头就往另一方向跑去。
跟在后面的疯熊见我们突然分开跑,一下愣住了,不过它最后选择跟着我的屁股后,追了过来。
我心中那个恨呀,好你个疯熊,跟你没半点沾亲带故的,你倒是去找毛疯子啊。
毛疯子见背后的危险感顿消,回头看见疯熊撵着我屁股跑,不由得嗤笑了起来,笑道:“扬老大呀,还是你跟它比较亲,打自一见面,就粘着你不放,先前我说错了,瞧它的样子应该是个母的,你就为了华夏多出来的两千多万光棍作点贡献,从了它吧,好歹以后在这片森林里还是个‘皇后’般的存在……”
“疯子,别tm在说风凉话,快想点办法呀,你家亲戚太难缠了。”
我叫喊着,一不留神,差点就被疯熊扑倒,幸亏前面到坎,顺势滚了去,这才躲过一劫。
毛疯子看到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抹了把汗,本想上前,却又迟疑地停了下来,喊道:“扬老大,你tm上心点,那疯熊快不行了,快带它多跑跑……靠,扬老大你他娘的不人道呀,干嘛带它往这边跑?”
毛疯子在一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