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时救醒老学究,纯属于误打误撞,万一不灵,这不就等于自己扼杀了她?
我陷入了犯难。
毛疯子尽管是毛家传人,可自毛家发生那场变故,莫名其妙地受到诅咒后,毛家手艺及其驱邪之术到了毛疯子这一代,已丢失得差不多了,唯有毛家典籍还能见证毛家曾经的辉煌,此际毛疯子也不敢贸然下手唤醒欧阳晓晴。
正是如此,毛疯子急得在原地打转,很是无奈地向我摊摊手,没辙!
怎么办?
这要是不小心应对,欧阳晓晴可能就回不来了,而任由她这样浑浑噩噩持续下去,她丢失的魂魄多半不会自动回来,这跟死也没什么区别。
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快把原地踏出一个圈来了。
而此际,一股诡异的气息赫然扩散了出来,我心头一警觉,抬头正好看见欧阳晓晴正回头看着我,四目对视那须臾间,心脏猛然惊跳,惊悚的感觉瞬间布满全身,我忍不住“啊”了一声,连连后退。
他娘的见鬼了!
只见欧阳晓晴双眸并不是正常的黑白相间的眼瞳,而是白茫茫的,没有一丝黑色,嘴角勾画出来的那一抹诡异笑容,邪魅至极,让人头发根根竖起,遍体生寒。
“这大胸妞……”铁胆似是发觉不一样的异常,居然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
糟了——
听到铁胆出声,我脸色变了变,暗呼不妙。
果然,我心头刚划过这个念头,欧阳晓晴就像中了招儿般,一下就软倒了下来。
我眼疾手快,一把就接住了软倒的欧阳晓晴,把她平放在地上,心急燎燎地探视一番她的血脉后,便取出银针,在她身上几处大穴插了进去。
“扬老大,你这样做是没有的,她是丢了魂,又不是身体机能出现问题……”事已至此,毛疯子见我这病急乱投医的样子,无奈地出声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心底也知道这样做一点作用都没有,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心里如何过得去?
“我不该带她来的……”毛疯子见我质问起来,愧疚地低下了头。
“那鬼东西还在她体内……”就在我急得一筹莫展时,铁胆突然开口说道。
“在她体内?”
铁胆的话让我和毛疯子不禁一愣,而毛疯子不愧见识多些,随即反应过来,急道:“扬老大,晓晴不是落魂,而是被邪物控制住了,快把它驱赶出去……”
草,难道我不知道要把它驱赶出晓晴的身体呀,可怎么驱赶呀?
我急得满额冷汗,脑袋如短路,无法正常思考。
“我来!”
毛疯子见我失去了方寸,快步蹿到欧阳晓晴跟前,也不知道他从哪掏出一张符,喃喃了几句后,便一把按到欧阳晓晴的印堂之上。
符刚接触到欧阳晓晴,只见一团黑气蓦然暴起,毛疯子惊叫一声,手不禁抽了回来,而此时看去,那张符居然变成了一摊灰尘,随风散去。
“草,这只邪物很厉害,恐怕……”毛疯子看着已化为灰尘的符纸,脸色剧变起来。
“马叉的,那晓晴……”
一听毛疯子的话,脸色已‘唰’一声,苍白起来,这只钻在欧阳晓晴体内的邪物是什么鬼,难道它想夺舍?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夺去欧阳晓晴的命?
我急得满额冷汗,脑袋嗡嗡作响。
刹那间,灵光一闪,蓦然想起当初刚到那片沙漠时,半夜被鬼魅袭击的那一幕,我心内剧震了下,咬了咬牙,忙掏出心口挂着的月牙玉坠,病急乱投医般把玉坠一把按欧阳晓晴的心口处。
此玉坠曾救过我多次,不让阴邪之物近身,希望它也能起到作用。
我心里念叨着,只见玉坠接触到欧阳晓晴身体,便暴起一团乳光,随即一闪即逝,没入到她体内。而此际一道很空灵的诡叫声后,欧阳晓晴奇迹般地突然睁开了眼睛,还水汪汪的盯着我。
“晓晴,你醒了,没事吧?”我一愣,随即惊喜了起来,而旁边的毛疯子和铁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我没……”
欧阳晓晴话还未说完,随即一声尖锐的尖叫声突然响了起来,那分贝足以撕裂人的耳膜。
我神经质地抽回手,捂着耳朵,急忙解释道:“别叫,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臭飞扬,你居然趁我睡着的时候,摸、摸……”欧阳晓晴犹如惊鹿,一下跳了起来,捂着胸膛,一时羞于说出那两个字,把娇脸憋得通红,满目羞怒地瞪着我。
“晓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疯子和铁胆呀!”我急了起来,却感到自己舌头打卷,只好求助毛疯子,期望这货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哪知毛疯子这货嫌事儿不够大,根本就无视我的求助,耸耸肩,双手一摊,道:“刚才我和铁胆可在欣赏着对头那群金族人的拜神仪式,可没什么也没看到……”
“好呀,臭飞扬,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