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他娘的真是疯子!”
毛疯子就这样拖着我,而我眼睛上翻,盯着他的后脑勺,嘴里不断地骂着,心头间却是另一番的别样感动。
我们两人这样走法,根本就不可能走出多远,见那沙僵尸虫穷追不舍,它那恐怖的穗状血口已再度高高扬起,掉头就要砸下来,我苦笑一声:“疯子,你他娘的就是要现在走都没机会了……”
血盘大口,腥臭的恶风扑面而来,恍神间,我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镰刀正挥过来。
“飞扬,疯子……”
“别过来……”
我无力地应了声,此刻正好看见一只铁疙瘩划过头顶的上空,高高地投入到那条沙僵尸虫的血口里。
那沙僵尸虫感到有东西进了自己的肚里,立起的那半截身子一节一节的蠕动,感觉恶心又恐怖至极。
轰——
一声炸响,那沙僵尸虫高扬的身子挨着沙地的地方炸开了一个大口子,恶心的猩红血肉混杂粘稠液,四处飞扬。
吱沙——
那条沙僵尸虫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厉叫后,高扬起的庞大身躯轰然而倒下,砸出一阵沙尘。
原来,早已把欧阳倩影背出这片被染成黑色的沙漠的铁胆,在藏后晓晴后,便折道回来,正好看见我和毛疯子濒临死亡威胁的一幕,适时地把一枚手雷扔到那条沙僵尸虫肚子里,干掉了它。
“没、没了……快跑!”
那条最危险的沙僵尸虫是被干掉了,但四周还有很多沙僵尸虫。
铁胆哪再管毛疯子眼睛的疑惑,抓着我,一把就扛到肩上,如风如影地朝沙漠外跑去。
而毛疯子一愣之后,也跟随在铁胆屁股后,没命地跑着。
我整个人挂在铁胆肩上,听着铁胆粗重的气息,说不出什么感觉,而伴随着那一颠一颠的节奏,眩晕的感觉再度强袭而来。
这次,我没能再抗住,彻底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只是在黑暗的混沌中,仿佛被人猛然扇了一下,我猛地惊醒了起来,白汗直流。
待意识回体,我看见面前三双关切的眼睛,终于送了口气,重新躺了下来,贫乏的倦意再度袭来,我又昏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月斜星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晓晴?……铁胆、毛疯子他们呢?”我醒来一刻,却只见忧伤的欧阳晓晴,不由得开口问道。
“飞扬,你终于醒了啊!”见我醒来,欧阳晓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露出多日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说道:“他们去找水源了,这时也应该回来了!”
“飞扬(扬老大)……”
我和欧阳晓晴正说着,便传来了铁胆和毛疯子的声音。我闻声看去,见铁胆和毛疯子高兴地扑过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不用猜测也能知道幸存下来的狂徒。
看到那三个人在这里,我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在这界里混,可不能去做经常王八气外放的英雄,说不定今天收留了他们,晚上就因为怀中藏着某宝贝而被他们所谋害。
古热心肠,助人为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等,可不是探险盗墓界里应有的专利。挖人祖坟,这样损阴德的事都敢去做,哪有什么热心助人的说法,何况还是同界里丧失天良的狂徒呢?
毛疯子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说道他们三人在那被污染成黑色的沙漠里已是被吓跑了一魄,对我们没什么伤害力,何况也正因为他们三人合力,这才把我抬到这里,咱们虽干的是缺德的活,但也不能做落井下石那等缺德的事嘛!
好吧,毛疯子歪理总是那么多,算是说服了我。既然他说那三个人没问题,我相信毛疯子不会无故地去骗我。
我问起毛疯子,我们是如何逃到这里的,毛疯子便简单地告诉了我后面的事:
原来,在我昏迷后,铁胆扛着我,没命地逃奔,毛疯子仗着身子灵活,自作为诱,牵制其他沙僵尸虫的注意,让扛着我的铁胆少些障碍。但沙漠里的沙僵尸虫实在是太多了,没带着我,两人要逃脱,倒有惊无险,然而带着我这个累赘后,在离沙漠边缘还有三四百米的距离时,被沙僵尸虫围困住了。
这下,铁胆和毛疯子心想着,这回是彻底玩完了。可就在那些沙僵尸虫要群起而攻之时,不知何时醒来的欧阳晓晴竟冒失地,迷迷糊糊向铁胆和毛疯子走来。
铁胆和毛疯子两人肝胆欲裂,怎么喊欧阳晓晴都没用,欧阳晓晴就那么飘过来,嗯,是飘,而不是走。那些沙僵尸虫就仿佛遇着天生的克星般,唯恐不及地躲开,猛地钻进沙地下,逃了。
就这样,铁胆和毛疯子带着我,莫名其妙地脱险了,顺带侥幸存活下来的三个狂徒也得救了下来。
听完,我心底犹如听天书般的,好奇又搞不懂,眼神不禁有些别样地看向欧阳晓晴,而欧阳晓晴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显然,毛疯子也早已告诉过她这件事了,只是不仅毛疯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