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些冥使呀冥卫呀石尸呀,身世也是怪可怜,好好的一个活人竟无端端地成了没有自己思维的‘活死人’,千百年甚至万千年以来,替个死人守灵,那残忍度,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
虽刚才打生打死,那不过是我们想活下来,但此刻它们已经没有威胁,本身又是那么可怜,我一时之间还真下不了手。
“你个臭小子又在犯浑了?”解语天吼着,却突然转而叹气道:“它们本身是够可怜的,难道你还要它们继续那样活着?杀了它们,或许对它们是一种彻底的解脱……”
解脱?
这个词触动了我的心扉,或许吧,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绝对不想这种‘不伦不类’的活着,正如之前的刘去,想必他也是意识到自己牺牲那么多,居然换来一副怪物模样,‘不伦不类’地活着,最终彻悟而选择轮回,若不然战斗到了高潮,我们哪能如此轻易地击败他呢!
鹅米豆腐,就让我解脱你们吧?
我心里念叨着,便趁着这四只冥使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之际,在各后脑勺后给了一刺。
那四只冥使被结果了一刺后,顿冒出了一团气体,团团围绕着它们的躯体,并渐渐浓烈起来,最终连整个小天地都笼罩在浓雾中。
“这怎么回事?”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我忍不住退后,惊道。
解语天、袁清影和阴阳师也不明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不知担忧还是另有所想,只有铁胆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眼神之间,似乎充满着敬意。
半晌,浓雾散尽,露出了小天地本来的原貌,而令我们吃惊且感动不可思议的是,那四只冥使的尸首不见了,代替之的,却是原来那四尊石像。不过,那四尊石像似乎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具体有哪些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反正是有所不同了。
“它们已归位,不会等我们靠近后又复活过来吧?”
不止我,连解语天他们三人也感到不可思议,心底满满是担忧,万一真是这样,我们可再没能力对付它们,得歇菜于此。
咦,没变化!
我忐忑地挪步上前,见四尊石像还是直挺挺地站在五行方位上,心宽了下来,忍不住伸手敲了敲石像,道:“没事,它们该‘去’了!”
尽管那四只冥使似乎彻底翘了辫子,但我们心底多少还残存着些余悸,在我的招呼下,小心翼翼地越过石像,走进了出口。
还是先离开为妙,万一还有什么梗发生,可就悲催了!
同样的感觉,让我们天晕地转,想吐!
当眩晕感褪去,我们定睛一看,不禁再度傻眼起来。
眼前的天地不再是之前那种灰蒙蒙的空间,而变成了广阔无垠的天地,上空星光璀璨,二十八星宿规则地排列,蕴含着宇宙的神秘。星空之下,数百丈玉台陈设,玉阶如带,铺设到我们脚下。而玉台之上,一座巍峨宫殿浮沉其上,孤傲而不孤独,恰如清莲般孤芳自赏。飞棱角,走缥缈,龙身凤尾,斑斓的古气息,近在咫尺,真实感悟却又感到遥不可攀。
甚是奇妙的感觉,在众人身上游离!
沉浸、迷恋,我们不愿说话,免得破坏这坦然而安舒的气氛。
良久,一声长叹悠然响起:
“巫宫灵寝,果然是非同凡响,堪若传说中的仙府!”
巫宫灵寝?
我打了个激灵,回神过来,蓦然发现这灵殿有点眼熟,呃,这不是我们进入这灰蒙大空间后,看见凌浮于虚空的缥缈宫殿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已经闯出了封天塔十三阵了?
这玉台实在是太大了,看不到边际,我也不晓得是否闯过了封天塔十三阵,不过眼前的灵殿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们去会会巫宫宫主?”
我问着,试踏了下脚下的玉阶,感到传来的真实感,便迈步往前。这条玉阶很长,估计有千余级,一直延伸到灵殿前。
玉阶两侧立有不少的执戈仗剑的石像,石像栩栩如生,仿佛要活过来一般,经历过四冥使那一出戏,我们看着这些石像,心底多少有些忐忑,真怕这些石像突然跳出来,再度围攻我们。
毛疯子这货在就好,也好让他再做下‘缺德’事,免得现在心里疑神疑鬼的。
这玉阶实在太他娘的长了,我们走到腿软,这才到了灵殿的正门前。灵殿正门气势恢宏,形如弓,其上雕刻着各种奇兽,奇兽或慈祥或狰狞,或扑或立或卧,形态各异,精气神皆俱,仿若一个怪物博物馆。
“这些奇兽雕像是远古时代罕见的魔兽……”袁清影盯着上面的奇兽像,道。
“魔兽?”我发怔了下,随即问道:“远古时代真存在这些奇兽?”
倘若这些奇兽真实存在过你都不敢想象那个时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难不成历史真存在这样一个异族横生,百怪奇兽乱跑的年代?
“天地之大,万物百样,无奇不有,谁也不敢妄言有没有存在过这样的时代……”袁清影低吟了下,继续道:“就好比白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