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蹲了下来,仔细地翻看着这具尸骨。
尸骨胸前,插着一把锋利的短柄刀刃,刀刃很锋利,穿过他的肋骨,直插到他的心脏处,显然是被一刀毙命的。
这货真够倒霉的,都到这里了,还被人一刀结果了小命。
“这是好东西呀!”毛疯子老毛病又犯了,也没顾上其他,把尸骨上插着的刀刃拔了下来,放在手里转个不停:“这是南疆罕见集金制造的匕刃……”
南疆不南疆的,我可不管,现在我更关心的是这里怎么会出现一具尸体呢?
尸首变白骨,年代久远,也看不出多少的名堂,我正要起身,突然察觉到尸骨脖子处,糜烂的衣衫残片下像是有点东西,于是伸手扒开,把东西取了下来。
这是一只造型怪异的坠子,前部分是黑色的,形状有点像是某种动物的指甲,或者说是爪子,后部分使用银色玉石包裹着,上雕复杂符文纹路,正中阴刻着两个繁杂的篆体,看起来像是‘辟邪’二字。玉石的尾巴处钻有一个小孔子,像兽口,应是用来穿绳子或项链用的。
毛疯子把从尸骨上‘顺’来的匕首揣入怀后,见我手上突然拿着这么怪异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端详了一眼,便惊叫了起来:“这是真正的摸金符……”
“摸金符?”
摸金符,挖掘专家摸金校尉的护身符。
据说在三国时曹老大暗自网罗天下能士,设立摸金校尉一职,共计招揽了一十八人,每人授予一枚摸金符,上刻‘辟邪’二字,以保此******金校尉的身家性命,不被百邪所害。后为了方便管理这十八位摸金校尉,又特设了发丘中郎将的职位,授予方形铜印,上刻‘百无禁忌’,既作为官印使用,又作为发丘中郎将的护身符使用。
俗话说‘夜路走得多,也怕遇着鬼’。
曹老大疑心病很重,生怕自己死后被自己手下的后代挖了他的坟,故效仿始皇帝‘集天下兵器而铸铜人’的做法,在弥留之际,把******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连同相关人士,甚至猎尽民间‘斗士’近千人,一并全部处死,同时还把掘墓的相关书籍和物件也焚毁得一干二净。
在其死后,又设七十二疑冢,不封土不封树,以惑天下,让后世之人找不到他的埋葬之地,扰了其异世之梦。
这场‘浩劫’,对从事于支锅下斗的‘斗士’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以至于后世摸金校尉的手艺差点断了香火。
不过,曹老大有曹老大的‘张良计’,摸金校尉们也不是傻**一窝,在从事这份职业时,似早已预料到有这样的下场,故在曹老大动手之前,便已准备好了‘过墙梯’,不至于绝了后,十八枚摸金符和发丘印或明或暗地流落于民间。
故此,世上称得上‘挖掘专业’正宗传人的,只有十八流派,外加一支源自发丘中郎将的支派,其他的派别多少算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流派。
我是没想到眼下这具毫不起眼的尸骨居然是位正宗的摸金校尉或者传人。
“飞、飞……扬老大,这个、这个……”毛疯子手里紧箍着那枚摸金符,磕巴得很厉害。
我见毛疯子这货的磕巴熊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货恐怕连自己毛家的历史都搞不清楚,以至于对一枚摸金符如此青睐。要说起来,‘南毛北马’历史源远流长,甚至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算得上是‘挖掘’专业的老祖宗,斗僵尸镇邪物的专业户,曹老大在它们面前,只能算是小屁孩过家家,连名号都沾不着边。
“你喜欢,就拿着吧!”我摇了摇头,看来得找夏老板给这货上堂‘政治课’才行,不至于埋没了毛家先祖的威名。
毛疯子见我毫无留恋这罕如珍物的摸金符,喜不自禁,跳着脚,就要给我献上一个感激之‘吻’,气得我一脚把他踹开,你丫的脑子进水了,老子的吻可是初吻,保存了二十年,可是留着献给大胸女或萌妹子的,哪能让你这货夺了去?
“情不能自已,情不能自已……”
毛疯子‘嘿嘿’地笑着。
我顿感一阵恶寒,感到认识这货真是人生一处败笔,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跳到另一端,免得这货再突然‘失控’,夺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夏老大,你说这位正宗的摸金校尉会不会是困着尸棺的那位翻堂圣手?”毛疯子‘失控症’已消退,爱不释手地揣摸着摸金符,突然开口道。
“唔?”
毛疯子这么一提,我倒想到了此可能性,不禁替这位镇压刘藩王尸棺的翻堂圣手可惜了起来,鬼藤和刘藩王这么厉害,在斗它们时都没死,却抛尸骨于此,真是‘世道变幻,人不能左右’。
支锅下斗,里面不仅会遇着各种匪夷所思的怪异生物,还因为利益关系,他杀现象很正常,或许这位翻堂圣手他没料到会被同伴出卖,又或被另一伙人埋伏,甚至遇着什么比刘藩王还厉害的怪物,结果就‘嗝屁’在这里了。
想想他也是怪可怜的,我便道:“有可能吧,甭管他是不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