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是暂时保住了,可这半吊在空中,算咋回事呢?
我仗着鬼爪抓着崖壁,低头往下看去,不禁猛咽口水,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只见下面马叉黑一片,浓如黑墨,黑倒没什么,可怪异的是,这漆黑深渊却让我莫名地一阵心悸,仿若下面有着无数幽深的怪兽之眼在紧紧地盯着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暴起而吞噬掉我们。
鹅米豆腐,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我唠叨了下,不敢再往下看去,回过头来,这才意识到毛仁峰这货宛如八爪鱼一样趴在我身上,这浑身的鸡皮疙瘩‘唰唰’地冒了起来:“你妹的,我又不是娘们,抱我这么紧干甚,吃豆腐呀?”
“啊?”
毛仁峰打悚了下,下意识地松了下手,可现在都吊在半空呀,这货‘唰’一下,就直往下滑,吓得他手舞足蹈,鬼叫连连,也幸得这货脑袋没糊着,抓住我的裤头稳了下来。
我脸黑了下来,这王八蛋是不是故意的?幸亏老子穿戴的是鳄鱼牌腰带,要不然连裤头都要被他扒下来。
“哥,我不是故意的,现在这情况……放心,我很正常,不会占你的便宜!”
毛仁峰这货四肢并用,蹭着我身体爬了回来,朝着我‘嘿嘿’地尴尬一笑。可这货的笑容令我发晕,奈何两手没空着,既要抓住崖壁,又要抓着绳索,要不然非得给他来个暴栗不可。
“你丫的脑袋被吓糊了?不会掏家伙插进崖壁上呀?我快顶不顺了且也不晓得这绳索还能否支撑得住我们两人的重量……”毛仁峰这货成心要蹭便宜似的,让我彻底很无语。
“嘿嘿……”
毛仁峰这货尴尬地笑了下后,也晓得绳索经过刚才强大的冲击,有可能承受不住我们两人的重量,于是其快速地从他背后一个贴心包里掏一把尖头旋风铲,扯着我的胳膊,就向崖壁铲去。也不知他手里那把旋风铲是啥构造的,不过是眨眼之间,崖壁上就被他挖出了一个小洞,洞的大小已足够容纳一只脚进去了。
眼里看着,我却有了个主意,对他道:“就这样,先挖两个落脚点,然后扯着绳索先上去……”
毛仁峰这货脑袋还没烂掉,领会到了我的意思,手上的旋风铲落得飞快,眨眼间,便在崖壁上挖出了两个足以落脚的洞。而这货并未罢休,又在两个小洞之上不远处,挖出一个反‘L’型的槽,便于手抓上去。
这样,若两脚踏在下面的两个小洞里,手抓着上面的反‘L’型槽,完全可以不依赖绳索而把自己稳定在崖壁上。呃,这倒让毛仁峰这货开拓出了一条形如攀崖的逃生之路。
贼老天似乎是配合着要拷打下我们的神经,突然之间,绳索往下坠了一下,微不可闻的拉丝崩裂声,几近击垮了我们,毛仁峰这货吓得鬼叫连连,乱晃动起来,而我气得发昏,呵斥着这货,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乱动。
毛仁峰这货吓得脸如死灰,但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听到我的呵斥后,死死地紧抱着我,不敢乱动一下。
我心中那个气呀,比连喝了几听可乐还要厉害,肚子都快被气炸了,却无处发泄,只得耐着性子叫这货还愣着干啥,快爬到崖壁上去。
毛仁峰反应过来,对我又蹭又蹬的,总算抓着反‘L’型槽,贴到崖壁上。而恰在这个时候,我顿感绳索松了下来,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也亏得鬼爪非同凡响,抓附着崖壁而并没有脱落,只是让我在半空中晃荡着。
找着晃荡规律,我另一只手上的鬼爪也伸了出来,抓上了崖壁,整个人如同壁虎一样,仅靠着鬼爪,贴在崖壁上。
嘘,他娘的真要命!
豆大的汗水‘哗啦啦’地飙落下来,我却不敢腾手去拭一下,见毛仁峰这货还‘嘚瑟’地趴在崖壁上不动,不禁气不往一处打,你娘的准备当爬墙藤呀,还一直趴着不动?快往上挖落脚点,爬上去啦。
“哥,我腿发软着……”
毛仁峰‘嘚瑟’着趴壁,紧闭着眼睛,连往下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是又气又急,说“那你继续趴着”,也懒得再理会他,招呼着铁胆,如蜘蛛侠一样,凭着双手上的鬼爪,沿着崖壁往上攀爬起来。
而铁胆比我更甚之,因他的绳索仅承受他一人的重量,倒没被磨断,只见他收起狗腿子,双手抓着绳索就往上爬,动作如飞。
爬了小段距离,我回头往下看,见毛仁峰这货还在‘嘚瑟’着不动,想着开口骂他几句,而在这个时候,崖下深渊突然响起了一阵惊悚的怪叫,那怪叫令人瞬间背脊发凉。
“什么东西?”
‘嘚瑟’着不动的毛仁峰骤然听到那惊悚的声音,鬼叫了起来,一双贼眼睁开,乌溜溜地往下看,里面尽是慌乱之色。
“娘皮肚子的,谁晓得是什么东西,大概是什么鬼玩意见你这么留恋着,出来招你为婿吧!”强忍着那惊悚声音带来的心悸,我说了声,也顾不上这货了,仗着锋利而抓力无限的鬼爪,动作快了起来。
呃,小命要紧!
“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