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生了,扯呼!”
我拉起欧阳晓晴,招呼着铁胆,把背包背上,稍一思考,就跨上了竹排。
欧阳晓晴见我居然主动带着她去惹那些腊尸,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我实在很无语,捂着她的嘴,说不想变成它们那样,就别嚷嚷,跟着我逃就行。
“到底是什么呀?”欧阳晓晴闭嘴之前,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湿婆!”我很无奈地应了一句。
“啊?”欧阳晓晴听到又是这鬼玩意,没像先前那样昏倒,反倒先行拉着我在竹排上跑,还老嫌我慢了。
我实在不知怎么说她,跟在她后面。而铁胆手里提着狗腿子,则殿后。
这时,身后一片’哗啦啦’之声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些’湿婆’浮上水面了,形成一层黑呜呜的东西,随水波动。
说起来,谁也没料到水底下居然是湿婆的老窝,这鬼使神差地把冷光棒一扔,算是捅了马蜂窝,水底下的湿婆全从窝里跑出来,那壮观程度可想而知。
屎尿屁的事就别管了,还是逃命要紧,若划船逆流而回,肯定比不过湿婆在水里的速度,何况皮艇无防守屏障可言,唯有这一大片竹筏,连在一起,就跟陆地一样,起码还有点纵深战略屏障。
湿婆的再度出现,我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这里的尸体都跟腊尸一样,全身血肉都被抽干般,显然是湿婆的’杰作’。想到有人竟把自己的先祖送到这里给湿婆吸掉血肉,我内心就感到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啊?!”
欧阳晓晴跑得太猛,没注意脚下,结果被一具干尸的手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下就扑到竹筏上。而好死歹死的是,欧阳晓晴恰好扑在那具干尸上,都快对上嘴了,吓得她花容失色,慌忙地爬起来。
慌急中,欧阳晓晴用手支撑的一根竹子大概已腐烂,被她用手一压,’啪’一声断了,欧阳晓晴瞬间失去了支撑,四肢乱动之际,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坠落水里。
我眼疾手快,一把搭着她的手,把她拖了上来。这一拉,欧阳晓晴是被拉上竹筏了,可也顺带拉上了一只湿婆,那湿婆趴在欧阳晓晴背后,狰狞恐怖的老妪脸突然张开了嘴,从里面伸出一支像黄蜂尾针一样的’蜇’,蜇向欧阳晓晴的后脑。
我吓得魂飞魄散,而此时恰好因这一拉,欧阳晓晴整个人都扑向我怀里,我根本无法腾出手来对付这只湿婆,只能肝胆俱裂地看着它蜇向欧阳晓晴。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刀芒闪过,那只湿婆可恶的老妪脸一分为二,从欧阳晓晴背后跌落回水里。原来,在刚才关键一刻,旁边的铁胆及时出的手。
没顾得上感受下被大胸女压是什么感觉,我一把把欧阳晓晴拽到身后,顺便一脚就把那具绊倒欧阳晓晴的干尸踢到水里。恰在此刻,那竹筏下面咕噜咕噜地冒出一团气泡,我一颤,也顾不上其他,调转枪口,就朝下方狂扫起来。
这把造型怪异的枪真不是盖的,那火力强劲得让摸惯枪的我都吓了一跳,那些竹筏和尸棺真跟纸糊一样,随便挨着就整个被炸飞,连阻力极大的水,在这把造型怪异的枪的轰击下,跟扔一个手雷一样,三尺余高的水龙冲了起来。
这速射炮一样的枪,在密密麻麻的竹筏中轰出一个大窟窿。不过,这也给湿婆有机可乘,一大波湿婆从炸开的窟窿冒了出来。
“铁胆,带着她先走!”
我心一颤,换上弹夹,可不敢像刚才那样狂扫,而是把怪异枪切换成单发状态,快速地对那些湿婆进行点射。
劲爆的枪声在这几乎密闭的水道里响个不断,那一只只湿婆挨着子弹就整个爆开,恶心的血液飞溅在竹筏上,冒出一阵阵恶臭的腐蚀气味。
“操,居然卡壳了!”
我脸黑了下来,这大胸女果然害人不浅,这把枪关键时刻居然学教官一样掉链子。那些涌上来的湿婆太多了,我来不及退壳,抄起沙漠之鹰,就把一只趁机扑向我面部的湿婆点了命。
可沙漠之鹰弹容量毕竟太少,没几下就哑火了,我急忙装填弹药,但那些湿婆却不给我那么一点时间,更是凶悍地朝我扑来。
他娘的,当我是人干了?
我狠了心,抽出了三棱军刺,准备肉搏,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湿婆,头皮就一阵发炸,他娘的,咋这么多?
而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那呼啸而过的子弹,我都能感到那炽热的气流。原来欧阳晓晴和铁胆见我顿陷危险,折了回来。
欧阳晓晴发起飙,简直判若两人。先前被吓得连枪都拿不稳,这回仿若劳拉附体,两条大长腿劈叉一站,双手持枪,左右开弓,这架势拉风得不要不要的,我不由自主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嗯,不错,这枪法的水准与她胸前一样有料。
不过,铁胆可就不敢恭维了,他娘的拿着一把沙漠之鹰就乱点,还偏偏往我脚下点,害得我边给他们表演舞蹈,边破口大骂。铁胆大概也不好意思继续看我跳艳舞了,把枪一扔,拿着狗腿子就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