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胆已摇摇欲坠,脸色煞白,听到我的声音赶忙往回跑。他退一步,湿婆就往前一步,惧于铁胆的血,又似乎慑于某种命令。
我是看得要昏过去,瞧那阵势,像被黄金面具僵尸操控的河童一样,这些湿婆似乎也受制于某高级又恐怖的生物。
那些湿婆已爬上了船,部分还抢着欲夺了我们的皮艇,而铁胆挥洒了一把血液,那些湿婆惊恐得如退潮一样散开。我们趁此机会,从船上落到了皮艇之上。
那黄牙老儿和老九果真如我先前所想的那样,未等着我们落到皮艇上,两人趁着这机会,合力就带着我们的装备划向了对岸。
娘的,气得我换上串子,对着他们耳边放了两枪,两人战战赫赫,才不敢再造次。
黄牙老儿和老九带着我们的装备,合乘另一艘皮艇,率先走在前,而我,欧阳晓晴和铁胆合剩一搜皮艇,走在后,并靠着铁胆阻挡着潮水般涌来的湿婆。
正如铁胆所言一样,对头似乎比铁胆强了许多,现在铁胆基本是在死撑着,万古不变的僵尸脸已有些扭曲,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一样,不断地滚落。我是看得惊骇莫名,和欧阳晓晴拼上了死力,连吃奶的最后一丝力量也用尽了。
就在铁胆倒下之前,我们总算划到了岸边,七手八脚地把人,把装备拽上了岸。自我们上了岸后,那些湿婆似乎得到了指令,又或是顾忌到什么,离岸边还有一两百米时,就全都没入了水底,连那些没有被我炸掉的尸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得不见。
危险暂时解除,我们几乎都瘫在地上。
“铁胆,你他娘的怎会茅山道术?”休息差不多,见铁胆又好像没事儿一样,我好奇地问起来。
从刚才铁胆的动作中,我猜度着他很有可能是在用茅山道术中的’血咒术’,这玩意伤敌又伤己,也就不奇怪刚才铁胆遭别人反噬时,那像是去了半条命的样子了。
血咒术在教官给我的那本小册子里也有记载。
对于这些神奇的咒术,我是充满好奇的,本想着忙里偷闲也要把那本小册子翻烂,呃,最后本子是被我翻烂了,可他娘的,我跟没看过一样,完全搞不懂里面的鬼画符,还有那些晦涩难懂的咒语。曾临摹画了无数张上面的符咒,可一张都没有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
所以呐,除了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民间小秘术外,一个道术我也没学成。
大概是确定自己没那方面的天赋,后来放弃了,现今突然见到铁胆耍了出来,自然好奇地问了起来,想着能不能从铁胆身上偷师一下。
然而,铁胆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他根本就不会什么茅山道术,他当时也是一时兴起,晓得自己的血可能对那些阴邪物有用,至于为什么流了点血就跟去了半条命一样,那是因为对头似是作了些道术反噬到他。
我听后,那是瞪大了眼,这铁胆不是跟我一样,身体出现了点变异吧?
呃,如果是这样,自己的血是不是对那些阴邪物有用呢?记得当初被鬼藤缠着的时候,也幸亏自己的血不是很’好喝’,这才撑到那个狠辣女袁清影来救自己。
好吧,下次自己试试看。
“铁胆,你他娘的为什么不早用呢?”我有些气闷,铁胆早知道自己的血能克制湿婆那样的阴邪物,早点用,或许我们就不用搞得那么狼狈,临到最后还被对方阴了一下。
“你、你也没说,当初可、可是你叫我看着那个、那个长着两肉瘤的人呀!”铁胆指了指欧阳晓晴,辩解道。
铁胆那’惊世骇俗’之言,直接让趴到了地上,随即感到肚子有点抽,长着肉瘤的人?他娘的,他没见过女人?
旁边的欧阳晓晴听得娇脸一阵羞红,随即又是一阵气白,见我那样子,不去找铁胆这个’罪人’,反而对着我的膝盖来上一脚,直疼得我抱着腿在原地打滚。
他娘的,又不是我这样形容她,干嘛拿我出气?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熟女咋想的,难道因为铁胆长得一副恶相,不好惹?
算了,揉了半天膝盖,感到疼痛减轻了许多,想着要立马给铁胆灌输些男女知识才行,免得他以后神经又突然搭错线,遭殃的还是我。
说起铁胆,倒有些像是从山窝窝里走出来,不解人情世故的野人,要不然到了现今的社会,谁会用金子付饭钱,形容女人是长着肉瘤的人?
其实,我是很好奇铁胆的一切的,只是铁胆脑袋就像被烧过一样,只剩下一个念头’跟着我’,其他的都统统忘记掉,甚至已到了男女不分的地步。我曾暗中试探过多次,可铁胆木讷得不见是装出来的,我也就放弃了。
最让我纳闷的是,铁胆曾说过我救过他一命,当兵几年,杀人倒不少,可救人嘛一次也没有,你说当兵之前,呃,捣蛋砸夏老板招牌的事倒做过不少,至于好事嘛一件也没做过,这也是我郁闷得要自杀的地方。
最后,我只能把铁胆归纳到拥有神秘纹身胎记的前任,恰好我出世的同时改变了他被扼杀的命运。
谁叫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