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牙老儿那熊样,我气得上前踢了他几脚,大概他已被吓得不轻,一点反应都没有,而黄牙老儿带来的助手老九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蜷缩到船角,身体不时地抽一下,情况似乎比黄牙老儿还严重。
两人的表现,我很无语。
欧阳晓晴大概是第一次遇着这么诡异的事情吧,整个脸都煞白煞白的,向我举着手,嘴巴在蠕动,可就是没有点声音,应是被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朝欧阳晓晴说不用害怕,一切有我,然后又重复交待铁胆须照顾好她后,我便一头冲到甲板下的船舱,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得上。
常年在水上谋生的人一般都比较迷信,遇着一些没法解释得通的诡异事时,一般都会认为是鬼怪在作怪,自己在出行前没’打点’到位,河神或龙王爷发怒了,要降罪于己。这种情况下,水上谋生的人员一般出船前祭奠一番外,还会提前准备好另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包含了另外的祭祀品,也包含最后闹掰了时保命的东西。
这是实实在在的事,常年跑山河大江的,则比较信奉河神河伯,常年跑大海的,则比较信奉龙王爷和妈祖,想必黄牙老儿多少准备这方面的东西。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姑且试试,可惜黄牙老儿太他娘的不争气了,遇着点事就撂担子,屎尿屁都出来了,我几乎翻遍了整个船舱,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出那些东西。
甭管这些东西有没有用,我一股脑地搬到甲板上,然后我又从黄牙老儿私藏地找出了几捆雷管,还有炸鱼用的那种**,也一并搬到上面。
那些尸棺贴着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别的诡异动作,就一直这样挟持着我们前行,也不知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这一年多里,诡异事情遇着尤为最多,胆儿早已肥得不要不要的,经历最初的慌乱后,我现在已有点气在心头,嘴里不断骂骂咧咧,他娘的管你是什么东西,拦路打劫到我的头上了?最好拿着’礼物’离开,要不然我就可不客气了。
被尸棺拦路打劫?
想想我都眼皮跳跳,心里也觉得自己好搞笑。不管那么多了,我一股脑把黄牙老儿准备着的祭品往江里倒,还装模作样地拜了一下,期望那些尸棺看在这么丰富的祭品上,快点离开。
可他娘的,那些尸棺一点面子都不给,依然纹丝不动。
拿人手短,吃人口软,这又拿又吃的,居然如此贪得无厌?我骂咧开来,也不管那么多了,把从黄牙老儿那掏出的一桶黑狗血,沿着船边往下倾倒在贴着船的尸棺上。
纯正的黑狗血,阳性极热,专门克制阴尸厉鬼恶魂等阴邪之物,我就不信那些尸棺不离开,除非他们都比黄金面具僵尸还厉害。
黑狗血果然是制邪圣物,那些尸棺沾到了黑狗血,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厉叫,阵阵尸臭散发了出来,熏得我差点晕倒。而欧阳晓晴似乎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吧,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却又突然伏到地上,呕吐不已。
唯一没半点反应的是铁胆了。
我捂着鼻子往下看,见那些贴着船帮的尸棺离开了,忙踢醒黄牙老儿,骂道,别他娘的装睡了,再不起来,我可就把你扔出去喂王八,或跟那些尸棺为伴。
黄牙老儿大概是被我踢疼得受不了,一骨碌爬起来,知道事情始末后,连滚带爬地重回去掌舵,把船舵转得飞快,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
我们是暂时脱险了,可殊不知刚才我的举动,却捅了马蜂窝,贴着船帮的尸棺是离开,可四周还有很多,连数都数不过的尸棺,也就在那厉叫之后,外围无数的尸棺竟发出’砰砰’的声音,上面的棺盖竟在不断地跳动着。
“啊?!”
欧阳晓晴吓得昏了过去。
而黄牙老儿也是吓得两腿打颤,软了起来,我一把提着他按在船舵上,说你别tm的给我再装晕了过去,掌好舵,别让那些尸棺贴上来,否则我们都别想着活出去。
黄牙老儿也知现在可是性命攸关时,可不能再添乱,于是拼命地点头后,重新掌舵,紧张地盯着四周,脸上豆大的汗珠都顾不上擦下。
“他娘的,让你们吃几个蛋子再说!”
我也是发了狠,把雷管插入一捆**中,拔燃引信,就往最靠近的尸棺群里扔。
“轰隆”一声炸响,一根水柱蹿得老高,这种**威力虽比不上军用**,但声势也怪吓人的,那片尸棺群里,很多尸棺被掀翻掉,挨近爆炸中心的尸棺整个都被炸碎,木屑纷飞,却不见尸骨。
那些尸棺是空的?
我正感到纳闷,伴随着木屑飞落,水柱平复,赫然发现空中飞舞着数堆黑丝,黑丝里一张干瘪的老脸,却没有身躯,像是捏着老妪那阴森而吓人的尖叫,’扑’一声坠落到水面,跟着就没了影子。
“嘶~”
这是什么鬼?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感到背后冷嗖嗖的,这鬼东西看起来像是水怪河童,可又感到有点不像,而且河童是黄金面具僵尸的马仔,大多应埋葬在九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