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这是怎么回事?”
教官这么一说,绝对让我懵逼得不知东南西北,钟少将的身份是假的,这我知道,但看教官的语气,似乎并不是指这件事,而是另有所指。
“唉,这都怪我太过大意了,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自己有张良计,别人也有过墙梯,果然是天数之劫,避都避不开……”教官牛头不对马嘴地叹气道。
靠,演大戏呢?
我圆眼怒瞪,可想到教官的身份似乎并不比钟少将简单,不仅会那逆天的易容术,连五六米宽的巨壑都一步跨过,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类所为啊,于是只好把冤气往下吐,想骂的粗话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教官见我那渐生分的表情,哭笑一声,拍着我肩膀,道:“这涉及到两个很古老教派的派系之争,现在告诉了你,反倒对你无益……”
“啊?这么神秘?”我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无数的疑问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可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道:“解……教官,那你总得告诉我,钟少将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呀?”
“无人知道他的身份……”教官苦笑了下,继续道:“我也仅是知道他好像是对头派系的人,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我是连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以后遇着他,多加小心才行!”
这跟没说一样,刚才你们都斗得那么厉害,难道我还弱智得不知道你们是死对头么?那挨千刀的钟少将同样会那逆天的易容术,似乎比教官还厉害,冒充个少将待在军队里,别说其他人,这一路上,连教官都骗过,我若是遇着他,怎么可能分辨出来?
“易容术最高超,也不可能连人的举止行为都一模一样,你以后遇着其他人,多从这方面细心观察,还是可以辨别真伪的。”教官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解惑地道:“他骗得过我,因为我对钟少将并不熟悉,且想必他之前是钟少将很亲近的人,极其熟悉钟少将的言行举止,这才骗过了所有人……”
听着教官这么一说,我的思维猛地一跳,既然他是真的钟少将身边亲近的人,那岂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揭开他的老底?这漏点一起,我浑身都发颤,可随即犹如被浇了盘冷水,既然我都能想到,那他冒充钟少将那么久,且至今无人知道他的身份,会蠢到想不到这点?
“不错,看来这一趟冒险,你学会用脑子了!”教官看着我变幻的脸色,有些戏谑地道。
“那你呢?”我突然问道。
教官肯定不是原来那简单的教官,尽管一路上,眼前的教官还是像以前一样维护着我,多番救我于危难中,但谁晓得他是不是跟那钟少将一样有着别的企图呢?
“我?”
教官见我明着来,倒是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道:“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
倒,这’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憋屈,真他娘的……
“小扬子,他娘的就你问题多,先走出去再说!”教官见我一副又要开腔的表情,赶紧让我打住,那说话的样子,倒十足十地与平常一样。
“飞扬,你们快看!”
我见教官就一副死猪样,不怕我用开水浇,正想着要变法儿,得从他口里多撬点消息时,一直在旁边照顾老学究的萌妹子突然尖叫起来,指着下面,示意我们快看。
刚才见大罗盘稳定下来,与教官嗨得忘记了所处的环境,这刻见到萌妹子满脸惊骇,不好预感的念头爬上了心头,赶紧靠近大罗盘玉台边缘一看,骇得裤头都要掉了。
只见我们所在的玉石大罗盘宛如一块陨石飘落在虚空中,而刚才的巨壑早已不见了,变成了下面熔岩翻腾的火海。
那次元空间好像眨眼之间消失了,变成了一片宽阔无比的熔岩之海,巨大的泡泡不断地翻腾,涨破时所喷出的热气窜得老高,瘆人无比。那些翻腾的熔岩液体,粘稠撕扯,像炼化了的铁水,竟缓慢地迎着逆时针方向旋转着。漩涡的中心,却没有一点熔岩,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大洞,洞森然然无比,直达地狱。
而我们所在的大罗盘,似乎具有反重力的能力,孤零零地正好悬于这个大黑洞的正上方。
“嘶~”
如此违反常识的事,诡异至极,我们倒抽冷气不已。而令人意外的是,教官看到这一切,脸上居然波澜不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仿佛早已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似的。
当然,与教官同样反应的,还有老学究,他仿佛就清醒了那么一下,老年痴呆症又犯了,痴痴地看着鎏金棺,周围所发生的一切跟他没丁点儿关系。
“算无遗策,幸好还有时间……”教官看着那漆黑的幽洞,呢喃了句。
“教官,你在说什么?什么时间不时间的,我看我们真没时间了,这回恐怕连渣都没剩点了!”我探头又看了眼那翻滚的熔岩,赶紧缩了回来,感到喉咙干涩无比,连咽口气都困难。
“天道难测,幸好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今天就随你愿如何?一切自有天定数……”教官自我唠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