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蜥没有再爬起来,我们不禁松了口气,教官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我这如来一脚,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退役后可以去摆摊了,下半身保证衣食无忧。
我的心肝儿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见教官如此调侃自己,没好气地说,信使没了,嫂子不会怪罪下来吧?若嫂子真要拿我问罪,解同志呀你可得替我兜着。
萌妹子见我们两人又开始互喷起来,说:“你们两个别胡闹啦,快下去看看它死了没?”
我和教官怔了下,随即拼命地摇头,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也不瞧瞧它是什么身板,随便被它压一下,非落得个终身残废不可,咱革命还没成功(收复湾湾),不去凑这个热闹,何况谁晓得霸王蜥是不是在跟我们玩心理战,趴在那就等着我们下去呢?
对于萌妹子如此赤裸裸地碾压我们智商的行为,我和教官不屑一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犯困了,用缠在腰际的蔓藤把自己和树干绑到一块,美美地睡起觉来。
萌妹子哭笑不得,见我和教官没心没肺地打起盹来,只好自己找个宽大的树丫处,靠着树干,假寐起来。
山中无岁月,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永远都充斥着光路怪异的光线,我和教官睡得精神饱满后,叫醒了萌妹子,便悄然朝地面滑去。
那霸王蜥趴在凹坑里一直都未动过,估计是流血而死了吧,否则就算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冒这个险。
先前霸王蜥给我们的冲击太震撼了,破败不堪的战场还历历在目,不由得我们不小心应对着。滑到了地上,我和教官双双紧靠在树干上,大气都不敢喘粗点,见霸王蜥还是没反应,我捡起一块石头,打算来招’投石问路’。
’噹’一声,石头砸在霸王蜥头颅上,而它半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它真的死透了!
我仗着胆子,慢慢地靠近霸王蜥,踢了踢它,见它还是没反应,便伸手把三棱军刺从它的血眼处拔了下来,拭掉上面的血,把三棱军刺插回小腿处后,我便招呼着萌妹子赶紧下来。
霸王蜥身躯庞大,我们也没法把它埋了,只好给它来了个’天葬’,任其暴露在这里,为其他生物留下一顿美食。唉,愿它莫怪我们,谁让它先把我们当烤鱼呢?黄泉路上好走,不要惦着我们,唔,要是觉得孤单,找骷髅兄好了,两个作伴也不错,正好住在这’龙凤瓮’里。
呃,人与怪物结合,想想就……
还是先走吧,骷髅兄脾气不好,万一爬出来,可就不妙了,我招呼着教官,拉着萌妹子就开溜。
遇山莫遇坳,遇坳两边走。
穿过这条峡谷,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奇特的山坳口。
山坳横断,仿若中间被利剑劈了一下,裂了条缝,仅能看见上方一线天地,而两端高耸入云,山间怪石林立,或是怒目金刚,或是老魔现形,又或是山鬼卧藏,形状千奇百怪,让人触目惊心,望而止步。
阴风掠过,山间突闻鬼哭狼嚎,如冤魂被剥皮抽筋,又像是万千阴兵过境,让人白汗毛直竖,脊背发凉,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液,说解芳同志,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着,过去呗!”教官喉结动了动,似底气不足地道:“现在又不是行军打仗,你还怕上面埋着敌人不成?”
是敌人还好,就怕里面藏着比敌人还可怕的东西!
“得了,小毛,还有吴教授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救呢,这鬼地方阴森了点,不还有我吗?”也不知教官突然哪根神经搭错了先,居然如此胆气地说道。
我诧异地看着教官,尽管从斗僵尸算起,一路走来,教官展示了不少的手段,但我心里没个底,哪晓得他是不是条神棍,关键时刻掉链子怎办?我搭进去不要紧,起码还落得个’烈士’称号,可萌妹子是朵娇花,还没被采呢,要是折在这里,多可惜,恐怕连老天都不会放过我。
想到这,我把头摇得如拔浪鼓,表示俺不从。
教官哪会不晓得我心里在想什么,笑骂着给了我一脚,说小扬子,别他娘的又想着开小九九,回去之后看我不抽死你。
想到以前教官给我上的手段,哪次不被他操练得死去活来,权衡了下,我咬了咬牙,算是豁出去了。
“妹子,此番前途未卜,老学究已暗自把你托付给我了,咱俩也算有了些缘分,我长这么大,还保持着最纯洁的初吻,今天就献给你了……”我靠近萌妹子,动情地说道。
“你……我……爷爷他……教官还在旁呢……”萌妹子被我突然的举止吓得不轻,一时语无伦次,一双小手不知往哪摆。
“把他当根木头戳在那就行,我顶得住!”
萌妹子脸红到脖子根,被弄得都快妥协了,哪知教官这个大灯泡不解风情,居然在这个时候踹了我一脚,笑骂道:“你小子胆够肥啊,居然辱骂上司?”
“你本来就是个灯泡……”我跳开,把话顶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