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遭劫了!”小毛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遭劫?”
我突然觉得小毛越来越像神棍了,这都要忽悠我?咋说我也是从夏老板身上学了半吊子,别大水冲了龙王庙,遭劫?难道我经历了三灾六难,要渡劫飞升不成?
小毛的脸黑了下来,捂着重重的鼻音,没好气地道:“你就别逗了,河神就是河童,它是一种报复性很强的水底生物,你伤了它,以后肯定会找上你的。”
河童就是河神?
这夏老板没说过,不过在他常跟我说的诸多鬼故事里,倒有一个故事说到河童。
河童嘛,也就是俗称的水鬼,水虎,或水猴子,据《幽明录》里记载,这种生物裸形人身,身长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头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则无勇力。
河童,在民间多传闻其身高约60公分至1公尺高,体重45公斤左右,貌似3岁至10岁的小孩模样,长得像人也像猿猴,身上会发出臭味,并且有粘液,在日本大阪的瑞龙寺还保留着河童木乃伊标本。
昨晚马叉黑,那鬼东西又泡在水里,只露出小半个脑壳子,毛茸茸的湿发,绿油油的眼睛,当时倒没看清它是不是传说中的河童。
现经小毛一提,细想下,倒有点像,可有点不确定,跟书本里描述不一样呀,于是只好把心底的疑惑告诉了小毛,免得心底老想着这事,弄得自己发悚。
小毛看我装大蒜的表情,脸上无点变化,说道:“河童如婴孩,细佬仔又不都是光溜溜的……”
说完,小毛装大神般,走了。
“这么拽?”
我是听得哽如鱼刺卡在喉咙,只好无所谓地耸耸肩,暗道:不就是个小屁孩么,还翻天了它?好歹自己算是夏老板嫡传弟子,肩上扛过大枪的,怕它作甚?真记恨找上门,非削掉它的脑瓜子不可。
心里想着,见话唠张三峰还焖着在旁边,刚才偷听得肯定很暗爽,借机发挥,我逮了他过来,问他昨晚的那具猩红棺呢?
那具猩红棺很怪异,总给我很不妙的感觉,得瞧上一瞧,心里才能交个底,免得老是心神不宁,整天想着那趟事。
张三峰告诉我,那具猩红棺放在这里太扎眼了,被教官安排抬到镇后山,且还派人把守着,不让陌生人靠近一步。
后山?
其实那不算是山,不过是杨梅洲镇北面一个小土包而已,应是湘江常年累月冲刷,江水夹带而来的大量泥沙所形成的小丘山。
得知猩红棺在哪,我便抽身而去,而此时张三峰突然又贴上身来,神神秘秘地说飞扬兄呀,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了,听闻那玩意诡异得很,好像里面是……
“熊蛋,你去不去?”
生事儿呢,就一副棺材,这么怕还当个毛的兵,我这么一说,张三峰腰板直了起来,咱也算是七尺男儿,什么熊蛋不熊蛋的,去,也好日后退伍回去给儿子多点故事吹吹。
我说他娘的毛都没长齐,咋就冒出个孩子了,也不怕天上的牛砸下来,砸死你丫的,要走就快点走,别光顾着盯着牛屁股。
湘江堤坝决口,昨天已堵上,除了必要的轮班,暂时也没什么事儿,我和张三峰偷着空儿就往镇北小土堆跑去,一路上,倒听到了乡亲不少有关猩红棺的风耳话,这更增添我们的好奇,步伐如风起来。
来到地头,见整个小土堆都被用一张大黑布围着,高有三米多,蹦哒着也瞧不见里面是啥情况,黑布周围站着四五个放哨的人,正好是自家连队兄弟,于是我俩自来熟地打声招呼,就要往里钻。
“手令!”
“啥,瞧个稀罕儿还得上级命令?”
我们脚刚抬起,放哨的头儿小孟就拦着我们,任凭我们磨破了嘴皮,就是不放行。我牛脾气上来了,挽袖子,就要硬来,张三峰一见,吓了一跳,这要是被教官知道,还不得脱层皮?
张三峰赶紧拽着我,好言劝着,说一副破棺材,也没好啥子瞧的,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完全没有那种军事觉悟,野性又上来,悻悻地骂咧了一句,才与张三峰转身而去,也就在这时,黑布上的挂帘门掀开,走出了四个人,除了解芳教官,其他三人一个都没认识。
那三人,一个是有着一头花白头发的老学究,另一个是有着令人失魂的漂亮脸蛋的萌妹子,最后一个便是一身便式军装的军人,衣领上没扛徽章,瞧不出他是啥军衔。
见了萌妹子,我就走不开了,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到这来干啥?”解芳教官显然也没想到看见我俩在这,愣了下后,怒喝问起来。
“呃……这、这……”我被教官的狮子吼震醒,愣是结巴起来。
“就是这个小伙子?”那个穿着便式军装的军人突然盯着我,向解芳教官问道。
在连队里,除了解芳教官外,我还真没熊过谁,此刻被这个军人盯着,我心底竟然有点发悚,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是!”解芳教官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