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林射在木屋顶上,屋子下一个老太婆正往一个吊着的药煲下的火堆添一根柴。一股烟飘来,老太婆吸了一口,轻咳一声,然后站起来揉了下眼睛。
“妈,你怎样啦?”屋里传来男子的声音。
“呛了口烟,我没事,山民。”
山民从屋里走出来,拿着一块有些血迹的干布。
“他还没有醒呢,三天了。”说着他走到河溪边洗布。
深深浅浅的河溪有两米宽,清澈的溪水里,几条大飞鱼在几块石头间游晃着。
“妈,我去捉几条鱼。”山民晾起湿布后拿起标枪、鱼篓走去河溪。
“哎,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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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肩膀传来一阵的撕痛,雨青顿时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嘴唇留有一撮胡须的青年。
青年拿着一块药膏对着雨青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弄痛你了,对不起。”
雨青此时发现右脚緾满了布条,感觉有些痛的。而胸前衣服敞开,右肩有半个巴掌大的伤口,还有些血迹。
“伤口过几天就会好了,只是脚伤到骨,不能动,休养几个月才能走了。”
青年看着他又说:“我叫山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掉在河溪里?”
雨青还没有回答,门外进来一个老太婆,捧着一碗药进来。她惊叫一声:“终于醒啦?快,趁热喝了吧。”
与他们交谈后,雨青才知道自己是被山民背回来的。
山民与母亲原是在山外住的,前年父亲过世后,因受不了地主欺压,所以搬进山里。他们平时以采山药打猎为生,采到的山草药送到古城镇上的药铺换些钱的。
民母是懂得医治创伤跌打骨折,雨青的伤都是她医治的。
几天后,雨青的身体好了一些,饭量也增了。他想到屋外,山民就抱他出来,坐在一张长椅上。
晒着阳光,雨青深深吸了几口空气,感觉很舒畅。
“梁少爷,药煲好了,趁热喝了吧。”这时民母捧来一碗药。
“民妈,别这样叫了,还是叫我雨青吧。我也不是少爷,也是在山里住的呢。”
“好,好,来喝药吧。”
“民妈,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这段日子也是麻烦你们照顾我了,真不知道如何报答呢?”
“不用报,不用报,都是中国人,救人一命是积恩德呢!”
“民妈,你的山草药真管用,就几天的时间我肩上的伤差不多好了。”
“呵呵,这是金创药加上几味山草药磨碎一起用的。前几个月山民也是救了一个摔下山的人,也是用这种药治好的呢。”
雨青惊奇地问道:“是什么人?”
“在落雁山后山下救的,当时脚和手都摔断了,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他都不愿意告诉我们,只是说过路的。那人长得像地主家的师爷吧。”山民将那人的样子形容了一下。
“果然是他。”雨青立即想到洪文发。
“他?”山民母子奇怪地看着雨青。
雨青就向他们说明他是如何上山,救了杨立青,逃跑了洪文发,后来劫粮,被鬼子追而跌山崖的事告诉他们,他没有说打劫商队的事。因为这事不太好啊,纯是山匪所为。
“你们真的是杨家军?专杀鬼子汉奸的杨家军?“山民立即追问。他平时也是在一些村民口中知道一点关于杨家军的事。
“是的。”
“那你们是用什么杀鬼子的?”
“我们用大刀、用枪杀的。”雨青回答后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呢?”
山民还没有回答,民母却是说了:“这孩子从小就爱听替天行道、锄强扶弱的事,他从小跟他爸学武,练飞镖、轻功的。可惜前年他爸进城时被鬼子杀了,他就一直想要杀鬼子报仇。”
民母说着说着,眼泪不由流了出来。
“妈,你别这样。”山民顿时也是眼一红,连忙去安慰母亲。
“山民,你想杀鬼子为你爸报仇吗?”雨青听得心中不由对鬼子更是充满愤怒,他立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