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瞪着他,又不好发作。
何医生自己笑了一阵,觉得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不由道:“呃,有位置吗?今天?”
沈婉才回过了神,招牌式笑容又挂上了脸:“当然有。您来了,没有也得给您腾啊。这可是稀客。”
她引着何医生到包厢里:“我马上让人准备您爱吃的菜。”
何医生一愣:“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我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何医生可是我们的重要客人。”沈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忘了谁的喜好,也不能忘了您的啊。”她巧笑倩兮的,“我得到厨房给您亲自做菜,您等我,等会我来陪您吃饭。”
关了包厢的门,沈婉的脸一下又沉了。
“你走吧。”她冷冷地道,“我这里有客人,你都看见了。”
“你有什么事情有求于人?”他一下看穿了她。
“关你屁事!”她忍不住爆了句粗。
“你到底发什么脾气?”他脸色阴沉,“你有什么问题,不能跟我摊开了说吗?”
“那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大声抢答了:
“我爱你,沈婉。Ok?是标准答案吗?”
他的声音大了些,来往的客人和侍应生都惊呆了。
沈婉脸一红:“我根本不是想说这个!”
“那你告诉我你脑袋是什么构造?”容若也怒了,“要男人说爱,说了又发火说不是标准答案!说我不重视你,我他妈的,连命都不要了!”
他怒瞪着她,沈婉被气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纳兰容若,你!”
居然在她店里砸场子?
她还没想好如何狠狠地反击,整个人已经被推在了墙上。
她尖叫了一声,所有大堂里的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压住了她,狠狠地,就吻了下去。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都快羞愤至死了。
“放开我!”她的声音被堵在了口中。
他的眸子里映出她满脸的倔强。
他心疼了起来。
他低声问道:“放开了,你能不再生气了么?”
她没有回应。
他放松了对她的禁锢。
她把他一推,傲然地挺起了脊背,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串响亮的高跟鞋的响声。
他站在了原地:“沈婉,你的承诺,原来有效期,只有一个礼拜?”
她回头瞪他:“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来说有用?”
他此时反而收敛了怒气。
他的唇角,还沾了一抹属于她的淡粉唇彩。
他伸出长指,轻轻地抹去。
那垂眉的姿态,有说不出的动人。
沈婉暗骂了一声自己。
都决定抽身离开了,竟然还为他犯花痴?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他在候坐的位置上坐下,颀长的身子在等候的客人中,显得鹤立鸡群的。“我不像你,我记得自己的承诺。”
“你爱等就等!”她跺了跺脚,“等到关店,我也不会理你的。”她强迫自己收敛心神,大步走回厨房。
点火,热油。
嗤啦一声,切出刀花的章鱼块已经下了锅。
等不及香味溢出,她连忙把东西捞了出来,急急地道:“糟糕,我忘记先热蒜了。快点,蒜头!”
沈峰叹了口气:“你怎么了?怎么这种低级错误都犯啊?”
旁边的女人捏了捏他的手心。
沈峰回头,一脸柔和:“没事。我自己女儿呢,我不能说么?将来也会是你女儿的。”
沈婉偏头一看去,心更倦了几分。
草草地做完了几道菜,她才亲自端了出去,送进包厢里。
那人,还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他的视线,就钉在她身上,凝望的眼神,就像是一头雄狮在目测自己和猎物之间的距离一般,又或者,他只是在找猎物的弱点?
沈婉再也不理。
她关上了包厢的门,把那抹侵略性的眼神,隔在了门外。
而此刻,她脸上已经换上了和煦的笑容:“何医生,让您久等了。几道小菜,做得仓促,希望您别嫌弃。”
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
眼前的人,更加秀色可餐。
何医生也笑了:“为了美食,任何等待,都是值得的。”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
酒已残,菜已清。
沈婉才缓缓地道:“何医生是妇产科的一把手,能替我开张证明吗?”
“证明?”何医生的一口酒含在了口中。
“是的。”沈婉垂下眼,一脸楚楚可怜:“我之前为男朋友流过一次产,他死活就是不信我的孩子掉了,以为我把孩子藏起来了,”她擦了擦眼角,“现在,他缠着我不依不饶的,我都被他烦死了。我就想麻烦您,替我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