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的魂都飞到人家那里去了,哪里肯让女儿坏自己的好事?
他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走了……”他屁颠屁颠地朝美人奔了过去。
沈婉目送着两人离开,心里涌上不知道什么滋味。
父亲也有自己的春天了。
只有她,依旧孑然一身。
她苦笑了。
父亲开心就好了,她担心得再多,难道该发生的,就不会发生了吗?
伙计三三两两地都下班了。
沈婉把楼下的门关好了,换上了家居服,走上了二楼。
喧闹的餐厅现在安静得有些诡异。
空荡荡,只回响着她走路的声音。
她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坐在了床铺上,她却了无睡意。
楼下的门铃被按响了。
忽如其来的铃声把她吓得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她一阵好笑。
自己什么时候胆子也变得这样小了?
她一边应着“来啦”,一边下楼。
爸爸肯定是带少了什么吧?
门一开,外面却是那张熟悉的脸。
他只吐出两个字:“开门。”
沈婉抵在了门后:“不要。你走吧,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看到他,是惊喜。
细心一想,又是无奈。
还见来干什么?
越见,越是舍不得……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什么解释?”他只淡淡地回道。
“我还欠你什么?”她气不打一处来。
身子都给他了,说也说了,道歉也道歉了,他还想怎么滴?
“我会跟你爸妈约时间跟他们说清楚的。我跟你的,说得够清楚了。”
他一来,就惹她生气!
她把门一关,隔着门扬声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再开门的。”
门铃又疯狂地叫了起来。
她把门铃的插头一拔,呼,顿时世界清静了。
“沈婉,你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还在门外。
沈婉转身已经上楼了。
不要心软。
她告诫着自己。
当断不断,她是准备逼死自己,逼死他吗?
若为了他好,她就不该再放纵两人的感情这样继续下去。
那么孝顺的他,将会为了自己遭受家里多大的压力?
她自己种下的恶果,就该自己去品尝的!
她把手机关了。
窗帘拉了。
被子高高地蒙到了头上。
她像鸵鸟一般,把自己的眼睛闭得死紧。
有什么,正从眼眶里慢慢地溢了出来。
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忍一忍,就好了!沈婉,不许你心软!
她用力地浑身颤抖。
扯住被子的手,用力地都发白了。
忽然,凉意袭来。
风声呼呼。
玻璃窗哗啦一声,被拉开了。
她一惊,被子一掀,屋里已经被灌满了冷风。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你怎么上来的?”
容若转身关上了窗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道:“你这里的防盗设置不够好,从水管爬上来,简直轻而易举。”
沈婉快气坏了:“你是练家子好不好?”
“我练的是武术,又不是忍术。”他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沈婉不怒反笑:“行了,武林高手,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要休息了!”
他却坐在了她床沿:“我这几天在澳门实在走不开。”他答非所问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推了推他,没有推动,“你走吧,等会我爸爸回来了。”
“他不在?”怪不得这么安静。
沈婉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跟你也没有关系。”她急急地道,“我要睡觉了,我什么都不想谈,如果你不走,我就报警,说你擅闯民宅。”
他坐着没动,一脸淡定,简直就是在说:“你报警吧,我就在这等警察抓。”
沈婉没他法子了:“你想怎样?”
“你这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容若却皱起了眉,“学一只鸵鸟,让脑袋进沙,然后什么事情就都解决了?”
“你才脑子进沙。”沈婉踢了他一脚,“你不是说我欺骗你全家吗?那我还能怎么的?拿张草席到你家门口跪着请罪?还是去找纳兰容皓真的怀一个孩子还你们?”
她的话让他眸子一眯。
她脚一缩,不用讲,她就知道他发怒了。
果然,他伸手一抓,就把她抓进了怀里。
“呀!”她尖叫着,推拒着,“纳兰容若,你想干什么……”
最后一个“么”字,被他堵在了唇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