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翩翩恨得扯着自己手上的翡翠珠子,直恨不得把颗颗珠子扯落。
他可知道,打听出他的身份,又找到这里来,花了她多少的功夫?
从来,只有男人在她身边摇尾乞怜,求一分青睐,只有他,牌子那么大,连个电话号码都不肯给她!
没关系。
她咬住了下唇,咬得樱唇苍白。
他不给她号码,她有的是渠道得到他的号码!
纳兰容若,本姑娘,还真跟你扛上了!
病人的治疗已经转入了另外一个阶段。
他的清醒,他的恢复意识,绝对是一个令人鼓舞的开始。
院长不敢转手,直接让容若继续接手这个病人。
“你可要努力啊。我连记者招待会都准备好了。”院长的汗在初秋还是滴个不停的。
容若点头:“我绝对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成功!”院长深吸了口气,“如果成功了,不管人家给我多大压力,我一定让你回去外科。”
容若垂下了眉,掩去了眼底淡淡的嘲讽笑意。
在哪里,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也没有别人想象的那般,在乎这次冤枉的调科。
不管是哪里,都不会是他想长留的地方。
他只是对默言感到愧疚。
于是,他轻声道:“让默言跟我一块回去外科成吗?”
院长毫不犹豫:“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你能把这个人完全救活,康复出院。”
容若点了点头。
他连夜给病人进行心脏搭桥,一秒都不敢耽搁。
病人处于恢复期,他也不敢离开半步,就在值班室里守着。
他揉着脸,揉掉那阵阵倦意。
他拿出了手机,时间已经接近凌晨5点。
他给沈婉发过去了一条简讯:“最近走不开,我给你送点药过去,你先调理调理,我安排好时间,就会尽快跟你约的。”
收件箱里囤积着好几张彩信。他打开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都是慕容翩翩的玉照。
第一张,似乎是早上拍的。
她穿着睡衣,在浴镜前面举起手机自拍。
清晨初醒,美人睡意朦胧,没有上妆,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色阴影。
薄薄的睡袍里,玲珑的曲线依稀可见,朦胧中带着性感,性感中又带着矛盾的纯真。
附图一句话:“昨晚睡得不好,医生,该吃什么药?”
第二张照片是她躺在沙发上,脑袋上盖着一条湿毛巾的模样,眼睛似乎还带着泪雾,有说不出的可怜:“一个人在香港,好像发烧了。”
容若眉间抽搐了一下。
又一张图片。
餐桌上摆放着几十瓶药,她就趴在桌前:“医生,到底哪种药,才是我能吃的?”
他该说,她得吃脑残片吗?
他随手把图片删掉了。
趴在桌上,浓浓的倦意袭来。
他和衣睡着了。
直到早上八点,一个电话把他叫醒了。
容若猛地惊醒了过来。
虽然只阖眼了两三个小时,他醒来的动作还是十分迅速。
他抓起了电话:“喂?”
那边声音很无辜:“纳兰医生,昨晚我发了一晚图片给你,你怎么不理我呢?”
电话那边,竟然是慕容翩翩。
容若皱起了眉。
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他只是冷冷地道:“你总是发图片给我干嘛?”
“我去不了医院,所以只能拍照片给你看,提供症状给你,让你帮忙我诊治啊。”翩翩的声音楚楚可怜的。
“抱歉,如果你需要出诊,你可以打急救电话,急诊车会去你家接你过来的。”
“这样太浪费特区政府的资源了。”翩翩懒懒地道,“如果你是我的私人医师,我不就可以直接叫你过来了么?哎……”
容若要是再看不出她的意思,就智商得是个负数了。
不过,她有她的计划,他也有他的谋略。
他眼睛一转:“也行。那你在家等一等。”
翩翩兴高采烈着,他已经一个电话,接到了容皓那边去了。
“你知道慕容翩翩家的住址么?”他单刀直入地问道。
容皓在被窝里顶着一顶乱掉的发型,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等他听清了哥哥的话时,心里已经涌起了一股戒备的心理。
他半是迟疑,半是犹豫:“怎么?你对她感兴趣?”
“鬼才有这个空。”容若毫不留情。
昨天,她留下了名片,把地址里的门牌号码都事无巨细地写了出来。
“她说她很难受,快死了。估计哮喘又犯了,你买上药,赶紧送过去吧,迟了,恐怕见不到最后一面了。”容若毫不负责地瞎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