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拿房卡,因为潜意识里我知道,酒店的房门肯定也没上锁:“住最高层吧!”
“也好!”芳菲径直按下电梯最顶层:“长这么大还没住过五星级,这几天得好好过过瘾。”
“我说芳菲…”进电梯后我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出来:“为毛我感觉你非常镇定?”
“不然呢?”她只顾着观察电梯内奢华的装潢:“事已至此,难道我要跟绿茶婊一样装恐惧么?”
是条汉子,可惜性别给错了。
印象中自己的银行卡从没多于四位数的存款,倒不是因为挣得多花的快,而是因为挣得少,所以不敢花。这种拮据的日子让我有段时间非常向往有钱人家的生活,开着豪车泡妞,今天不开心可以卖了房子去环游世界,明天开心了就随遇而安的住下。倒不是因为旅游花钱,因为也有省钱的游玩法,但谁愿意大老远出趟门去当地吃着路边摊住着只有一张床的宾馆?所以我曾尝试过发奋,我指的就是不停的写小说,没日没夜的写出读者认为屎一样的文字。我也不曾记得我的文字是如此落魄,以至于为了凑字数而滥用标点符号。可惜我始终写不出他人笔下的爽文,因为那终究是幻想,可我更宁愿贴近现实,因为孔乙己始终占了多数。
你们可能会觉得厌烦,因为在这个只有我的世界里,好不容易找到个活人,还是个女的,就不能趁热来一发什么的么?
如果换做你成了被世界遗忘的唯一,你还会想着脱裤子的事情么?
宾馆顶层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复式结构,我俩一致认为这地方比我们住过的所有房子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大。我放下东西后,芳菲再次给我观察了下伤口,经过短暂的接触,我觉得她从内心里散发出的良知让我着迷,唯一能阻碍我喜欢上她的门槛或许就是她做的饭菜了。
“伤口没什么大碍。”芳菲说完在几道爪痕周围涂上碘酒:“你先休息下吧,我给喜力洗个澡先。”
我躺在沙发上,看见芳菲小手一挥,喜力便跟了过去,兴许是毒性未能全部散去,它走的步履维艰。
我就着房间稍微晃荡了几圈,随后看着落地窗外的建筑,我对于厦门的认识还停留在鼓浪屿和观音山上,毕竟儿时曾随着父母一同来过。落地窗内恍惚的映射出我憔悴的面容,我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另一个自己。
可能还有许多人不相信我的故事,不相信为何世界会因为我而改变。
我也曾这么认为,我的一言一行,都不会撼动地球公转的速率。
当然也包括自转。
我也从不相信神鬼玄学,我只相信自己。
就是这么个无神论的傻缺,却被眼前的景色吓到懵逼。
伴随着浴室内芳菲欢快的叫声,我知道定是二哈沾着一身水来了个浑身颤抖式烘干。随后窗外的天空因为时间的关系渐渐露出黄昏的景色,那血染的红霞跟姨妈巾的形状越来越像,我的眼珠子仿佛有了磁力,顺着风向一同由左向右。
我确信我没有看错,因为似乎有什么非常细微的东西正朝着我飞来。
肯定不是美洲豹,因为它们要是会飞的话,人类早灭绝了。
那会是什么呢?
我刚才应该没有许下什么愿望啊!也没有迫切希望什么东西出现在我面前。
那东西越飞越近,透着云朵间隙射出的阳光,我半眯着眼,希望那不是什么地对空导弹。
就这样,天边的红霞仿佛也不再飘动,等到那物体离我只隔着落地窗的距离后,我才能判断出一二。
你见过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么?
不对,串场了!
你见过一个从天而降的人么?
跟流星一样,带着拖尾,嗖的一声从你眼前划过的那种。
我知道你们肯定没见过。
所以我很荣幸的见着了。
那是个女孩的面庞,瞬间我想起了芳菲,然后很不自觉的拿她跟眼前这位女孩比较,可没等我得出结论,她便从我眼前划过。
很不幸,那女孩蜷成个球,在撞击到落地窗的瞬间,我便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飞,而那落地窗显然承受不了如此的冲击,散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我赶忙护住自己的头,紧接着一声巨响,总统套房内又是狼藉一片。
可能是我自带倒霉属性的缘故吧,这种事情也能让我遇上。
喜力出于本能,跟王熙凤似得未见其狗先闻其声,随后芳菲浑身沾着泡泡走出来:“叫你休息怎么还不能让人清闲…一…点…是吧…”
我艰难的伸出手指着被砸烂的客厅,而后芳菲赶忙过来摁住我的小腹,一阵疼痛中我看见满手是血的芳菲,还后她惊慌的面孔跟同样懵逼的喜力,以及她们背后缓缓站起的人影。
----只有我的世界----
我写的书很平淡,没有书剑江湖的快意恩仇、没有阴谋政治的职场斗争、没有穿越清朝的勾心斗角,更没有生离死别才能激发潜能主角。
是的,我对现在的网文没有一点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