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被送进了加护病房。
在病房门口,几个男人交头接耳地交谈着,过道里的护士不敢过问,全都绕着走。
审段清仔细观察了一下,看清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戴眼镜的人是白嘉梁身边的眼镜,心里咯噔一下。
采伊怎么会和这几个人在一起?
难道白嘉梁控制了采伊?
可是他要用采伊干什么?
不行,他沉思着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他不能过去,必须去找白嘉梁摸摸底,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对症下药,说不定还可以拉到一个不错的联盟。
白嘉梁压根不把审段清放在眼里,只是听他提到对付双向,才有了会见的兴趣。
审段清淡定地站到白嘉梁面前,扫了白嘉梁一眼,淡淡开口道了句:“白总好!”
“你跟双向有仇?”这是白嘉梁感兴趣的。
“血海深仇。”
“奥,能说来听听嘛?”
“十三年前的车祸,您不陌生吧?”他不说出隐在心中的隐私,他不会相信自己。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全m市没有不知道的。”
“我爸爸就是那天当值的司机审庆龙。”
白嘉梁坐直身子,上下打量着这个长的俊俏的孩子,他居然是哪个审庆龙的孩子,还真是看不出来。
白嘉梁故作难过地说:“那件事说来很沉痛呀!双向不该让一个当值的司机负全部责任。”
审段清咬牙切齿,“不错,发生这么大的事故不能让我爸爸全部负责,可是双向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不惜牺牲我爸,推卸责任……”
“孩子,你爸爸只是做了替罪羊呀!”
“所以我和双向不共戴天!”他冷静而狠毒地冷哼。
“那么你见我……”
无利不起早,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做没利润的生意。
“现在双向有舟粲和那个姜哲打理,这两个人是双向的中流砥柱,没有他们,双向就会土崩瓦解。目前,能打击舟粲的是宁采伊……”
“然后呢?”白嘉梁闪动着狡猾的双眼望着面前这个城府极深的孩子,小小年纪就那么腹黑,将来怎么办?
“让宁采伊恨他!”
“宁采伊似乎很恨他,好像因为那个叫舟羽的孩子。”白嘉梁查了一下他们的那些情感纠葛。
这些孩子的们的爱情呀,也是乱成一团麻。
“对,舟粲强占了宁采伊,害她没有颜面嫁给舟羽,舟羽无奈之下以死明志。但是,哪些恨会随着一个人的死亡而消减。目前我们有一步好棋,不知道白总愿不愿意听我说。”审段清胸有成竹地望着白嘉梁,面色冷静。
太冷静了!这孩子冷静的让人心寒。
“你说。”能击溃秋要文,倒可以试试。
审段清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果真好计!”白嘉梁赞赏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给了一个赞,然后伸出手,探过桌面伸向审段清,“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几日来,舟粲的心情一点也不好,有种游魂离体的感觉,做什么都不在状态。姜哲见他如此心神不宁,便劝他休息几天。
从公司回来,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神思恍惚。
“小粲……”舟婶真是心疼这孩子几天来的神态,像丢魂似的。
“舟婶,我错了,我真心改过,你说采伊会不会回来?”他询问舟婶,满目凄然。
“小粲,采伊姑娘会想明白的。”
舟粲苦笑,摇摇头:“不会的,她不会想明白的。羽已经在她心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这把刀会在我出现时锋利地切割她犹豫的神经,所以她选择离我远远的。”
舟婶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她也说不出太深奥的道理来劝解,只能陪着沉默。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两个人立马冲出来一看究竟。
在大门口的铁门外放着一个纸箱子,哭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舟粲打开大门,轻轻移动脚步,心像海浪翻滚。
蹲下来,颤巍巍地打开纸箱子,蓝底白花的一张小棉被包裹着一个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婴儿,婴儿哭得脸上发紫,气息越来越微弱。
他小心翼翼地抱出孩子,棉被里塞了一张便笺,上面写着孩子的出生日期和孩子父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