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成一个满身是刺的刺猬,最后刺不到别人,反而疏远了亲情、友情。
“他是这么说的?”月光洒下来,柔柔的,打在窗帘上,映出美丽的暗影。鸮摆弄着手里的工艺品,漫不经心地问。
姜哲则光着膀子,满头大汗地击打着面前的沙包,气息不稳地点点头。
“他这是被爱情彻底赤化了。”在他的眼里,爱情真的分文不值。
姜哲停下来,喘着粗气,擦着热汗,望着心事重重的鸮,问了一句。
“难道你真的不爱白诗婷吗?”
鸮手上的动作嘎然而止,冷清的脸上布满愁容,瞬间淡化。
“那只是逢场作戏。”
“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吗?”他冷笑,冷笑他的口是心非。
鸮顿了一下,扬起眉头,冷视姜哲,扯起嘴角。
“不管是不是,在她还是我的女人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扫兴。”
赤洛洛的警告,还说逢场作戏?这丫的护得比犊子还利害。
姜哲喝了一声,继续练习。
“你拆了百嘉那么大的几单生意,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放心吧,白嘉粱不想破产的话就只能压低价位。”他只是想让他出出血,没有想要白嘉粱的老命。
“以白嘉粱的性格,会吗?”
“不会就等死。”他吃准白嘉粱会把价位压到医院满意为此。
“看来白嘉粱只有做着他的金钱梦,痛苦流涕了。”空手套白狼,这招果真毒辣。
“其实我只是抛出了一颗很诱人的果实而已。”倘若白嘉粱不肯压低价位,那么他就死翘翘了,他手里压根就没有货。
“我假设……”
“没有假设,因为有白诗婷。”鸮放下手里完成的一栋精致的小洋房,神采奕奕地端详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堪比狼一般的阴险气息。
Recall酒吧
白诗婷不甘心地来守株待兔,心里碎碎念地盼望着鸮能够出现。
趴在吧台上,摇晃着手里的‘红色佳人’,眼神四处寻找记忆里最熟悉的身影。摇滚泛滥,舞池疯狂,一切都那么地凌乱而高昂。
失望,再失望。
白诗婷垂头丧气地喝了口鲜红美艳的鸡尾酒,然后巴巴地望着酒吧进入口。
唉,该来的不来!
真是烦,居然又遇到他?
姜哲扶了扶眼镜,淡然地走近白诗婷,要过一杯红酒之后,坐下,不言不语。
“秋少?为什么有我的地方必须要有你呢?”
存心跟她做冤家是吧?
“这要问机缘吧?”
屁!机缘,我看是投机而已。
“你该不会是跟踪我吧?”
“你一向很自恋吗?”
“那不是自恋,是自信。”
“M市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遇见的机会并不是百分之百也应该是百分之八十,况且你不知道吗?你越是不想遇见某人的时候,遇见的频率反而会更多。这只能说明我们彼此太讨厌对方了。”姜哲闲话家常般平和地边说,边饮酒。
“我告诉你姜哲,你别打肿脸充胖子,当真把自己当作秋梓粲。秋家可能把你当作宝,我白诗婷看你连根草都不如,草还能绿化环境,你呢?整个污染眼球。”
不知道她心情不好吗?干嘛来惹她。
“白诗婷,越是嚣张越证明你心不静。”姜哲感觉自己快变成舟粲了,竟然破天荒地来这里说教,这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姜哲吗?还是近朱则赤的理论占了全部?
“知道世界上最让人厌烦的是什么吗?就是厚皮狗,那么爱管闲事。”
白诗婷已经开始暴怒了,杏眼圆睁,嘴唇抖动,喝到嘴里的酒水都被她喷了出来,直接洒了姜哲一脸。
震怒了,姜哲立马禁音,不再开口。
白诗婷砰地放下酒杯,刚想掏钱找人,冷不丁看到门口处的眼镜正在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什么。
不好,还是被盯哨了。
她使劲拉了姜哲一把,把他提溜起来,自己则藏身在他身后,命令他朝洗手间走去。
姜哲自然明白她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出,也不问,很是默契地配合着掩护她逃离眼镜的视线,来到酒吧二楼的洗手间。
“行了,你可以走了。”用完了就挥挥手把人赶走,这是白诗婷对待不喜欢的人的一种傲慢的方式。
姜哲环抱双臂,眯起眼睛笑了笑:“看来白小姐确实很讨厌我。”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干嘛说出来伤自己自尊呀!原来脸皮厚的人还有这种好处,很有自知之明吗?”
他冷嗤:“敢问白小姐,你通常都是这样对待异性的吗?”
“这个当然是要看人的。”白诗婷懒得跟她这里耗,转身朝洗手间的反方向走去,眼前一闪,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寻寻觅觅了那么久的人影真实地出现在了她面前。真是苍天有眼,看到她白诗婷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