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个妖孽,但也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过于沉稳的男人,大多城府不浅。
她对审段卿便没了什么好感,冷冷地瞥了瞥他,静坐,不再说话。
特助和经纪人换班跟在她身边,一副保驾护航的忠诚模样。
审段卿此时不想去解释什么,不管怎么说,桥殿淳是因为追赶他们才出的事,说什么也洗不掉他身上的嫌疑,那么还是别越抹越黑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葬礼正式开始。
桥殿淳作为M市不算小的人物,来吊唁的人很多,不一会儿,灵堂里就摆满了花圈和挽联。
秋要文身后跟着姜哲、舟粲,三人表情肃穆地走进灵堂,在灵堂前停下,鞠躬,默哀。
桥优优轻抬了一下眼帘,正好看到姜哲,这个男人不就是爷爷发邮箱问的那个秋梓粲吗?
他是秋梓粲?怎么可能?桥优优却从他冷静的面容里看得出他这是被秋要文认下了,不然不会那么坦然地跟着他来这里。
默哀过后,家眷还礼,向来者鞠躬。
“节哀顺变。”秋要文安慰,很是忧伤。
两人虽然不算是莫逆之交,可好歹也是商业上的伙伴,打交道那么多年,猛然之间接到桥老死去的消息,情感上还是会感到世事无常,生死难测。
“你……”秋要文不能理解的是审段卿居然会和桥优优跪在那里。
“我是维维的男朋友,代替维维送别爷爷。”审段卿不亢不卑地回答,表情淡漠悲伤。
秋要文不再多问,扭头望了姜哲一眼,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还记得桥优优。
姜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跨步上前,靠近桥优优,与她并肩跪下,那样子像极了她的男朋友。
桥优优面无表情,只是伸出手打起手势。
“谢谢你,不需要你这样做。”她这样也存在刺探的意味,她不相信他会看得懂自己的哑语。
“不管怎么说,我们相识了那么多年,来松松爷爷也是应该的,不用那么客气。”他懂,他居然懂得她的哑语,可见他为了假扮秋梓粲费了多大的心思。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桥优优突然不淡定地扭头,眼神里全是探索与迷蒙。她找不到揭穿他的证据,就连这么简单的窥探都失败了,还能怎么来证实这个人的虚假?
“谢谢你。”她只能虚伪地道歉,心里却呕得难受。
明明他就不是秋梓粲,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跟我客气了呢?”姜哲反问了一句,眼神里布满了忧愁,像是不被理解的疼痛加上感情疏远的变迁,看起来极其逼真。
喝,好演技!
桥优优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手段,太狡猾,太周到了!
因为吊唁的人多,她也没有功夫理会他,就由他那么跪着,反正作为晚辈来送送长辈也是应该的。
秋要文和舟粲被管事的领到了旁边的客厅里休息,舟粲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秋要文也没有多坐就走了。
白嘉粱领着白诗婷庄严肃穆地走进灵堂,看到跪在桥优优身旁的姜哲,特别的碍眼,他有什么资格跪在那里?他算桥家的什么人?真是可笑!
白嘉粱满脸阴骘地走进来,鞠躬之后,安抚了桥优优一番,只是冷眼扫了扫审段卿和姜哲,有些有意地问了句:“这两位是桥家的……”
“未来女婿。”姜哲迎着他阴险的脸颊,不冷不热地开口,眼神里全是挑衅。
白嘉粱冷哼一声:“看来双顺未来要有他的孙婿来继承了?”
这话是很毒的,表明了是在说这两个人出卖自尊跪在这里为的是双顺的那把交椅。
审段卿面色微变却没有太大的情绪,也没有慌乱,平静地扫了白嘉粱一眼,垂下眼帘,不吭声。
姜哲只是微微扯了扯嘴巴,迎着白嘉粱狐狸般的双眸,淡然开口:“难不成百嘉想收购双顺?”
“危言耸听。”白嘉粱没有占到上风,身后继续来吊唁的人群,他不好再继续刁难,只好移步退出,被管事的领着去了旁边的客厅。
白诗婷却同姜哲一样,留下来陪着桥优优守灵。
“怎么哪都有你?”白诗婷也不是非要跟他斗嘴,只是习惯地招呼了一声。
“似乎有我的地方,你也没少出现。”一句话把白诗婷噎死了,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