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维维不管不顾,径直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搜寻电视节目,在本地新闻播报出现秋家的事情时,桥殿淳急忙拦住了孙女换台的动作,抢过遥控器,后退到新闻直播。
直播里披露了舟粲住院的原因,更加批露了秋梓粲死而复生的重大消息,而且有报纸直接就拍到了秋梓粲的照片,照片里是姜哲冷漠而高傲的俊颜,那金丝边眼镜丝毫没有折损他的形象,反而增添了他更加文质彬彬的文艺范。言词之间尽是溢美之词,毕竟那么一美男亮在眼前,不能不让人折服,甚至还无聊地拿他和舟粲对比做了一番比较。
桥殿淳本身正在为双顺的事情犯愁,突然看到这么一个惊爆的新闻,一时间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秋梓粲没有死,这怎么可能?难道是……
那个王八蛋骗他?
桥殿淳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监狱去把那个王八蛋拉出来好好责问一遍。
当时明明看到了染满鲜血的衣物……
桥殿淳拍了一下额头,有些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他就不该那么相信那堆破烂衣物,谁能保证那不是别人欺骗自己的一种假象?
“骗子!这个骗子!”他气急败坏地狠狠拍打着沙发两边的扶手。
桥维维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电视,有些笑话爷爷的多事:“爷爷,你说这个人是骗子?”
这么一句,桥殿淳恍然大悟,对呀,要不是那个王八蛋骗自己就是这个家伙骗秋家。
看来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想到这里,桥殿淳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脸上慢慢有了笑意。
“是不是骗子,你姐姐最清楚。”他可以把照片发给桥优优,只有她对秋梓粲最了解,她一定能够看得出他是不是秋梓粲。
“爷爷,您好像对秋家的事情特别上心?”
桥维维无意的一句话,让桥殿淳猛然一愣,他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老脸上浮出一丝不自然,他哈了一声:“是呀,管他是不是骗子。”说完转身上楼。
就算他不去追究也会有人追究,秋梓瑶也不会放纵那个小子胡作非为。
有些事情,你不去做也会有人去做,尤其在牵扯到利益的问题上。
白诗婷万万没有想到舟粲用情这么深,在听到宁采伊离开后居然会吐血住院,这要多绝望才会喷出那口鲜血呀?
白诗婷放下手中的工作,赶来医院探望病人,在询问了舟粲的病房后,急匆匆地赶来。
虽说从道义上她站在宁采伊那一方,可是从情感上来说,舟粲也算是她不错的朋友,她不是邪恶地想出卖朋友,只是单纯地想为一些事情梳开另一条出口。
反正在她看来,舟粲和宁采伊的感情不牢靠,完全建立在一种报复的情绪上,没有真爱可言。
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为了消减自己心里的那份愧疚感,毕竟帮助宁采伊出逃确实有点不怎么道德。
看到有人手里捧着鲜花看望病人,她有些纠结,举起手望着空空的双手,思考这样是不是太没有诚意,要不要买些东西来增加好感。
白诗婷转身出了医院,在附近的商场买了一篮水果,才坦坦荡荡地来到舟粲的病房。
直接推开门,走进来,一脸苍白的病人微微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被单称得他的脸更加地毫无血色。
床边坐着秋要文,他苍老的脸上全是紧张与不安,可见他对舟粲的重视与关爱,而站在床尾的那个人,白诗婷不喜欢了。
怎么什么场合都有你?你是空气吗?
姜哲感觉有人,轻轻回头,沉默而清冷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被惊讶代替,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四眼,你也在呀?”她绝对不会假装不认识他,没有那个必要。
姜哲伸出手,礼貌含蓄地自我介绍:“秋梓粲。”
白诗婷惊讶到整张脸定格了,要不是秋要文起身喊了她一声,她估计自己会这么定格下去。
他是秋梓粲?十二年前那个死去的秋梓粲?这是什么戏文呢?看来故事真是错综复杂呀!
她干笑了一下,伸出手,“我白诗婷,你见过,也认识。”
她不是一个虚伪的女孩,坦然地让人脸红。
至少,在她面前,姜哲自叹不如。
秋要文勉强笑了一下:“让白小姐费心了!”
秋要文和白嘉粱在商场上竞争了多年,向来是面和心不合,谁也不服谁,因此两家的关系没有好到有病可以相互看望的地步。只是这孩子……
她什么时候和舟粲的关系好到这个程度的,而且她似乎认识梓粲?
秋要文狐疑地望了一眼站在一边,挺拔坚毅的儿子,又瞟了一眼白诗婷,问:“你们见过?”
“对呀,他去我们公司应聘过。”白诗婷一点也不隐瞒自己不录用他的用意,“我就是看他太嚣张了,所以没有录用。”
直接得让人喷血!
真是应了那句:我们的饭碗掌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