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要是你爸爸在就好了。”桥殿淳真的老了，斑白的头发，沧桑的皱纹，看起来挺拔实则佝偻的身板都在宣誓着他的老化，他老了，却还没有培养出一个有用的子孙，真是失败！
K县的项目很快就全面启动了，财务部部长与人事部洽商了一下，发出招聘启示，启示刚刚发布，很快就有人前来应聘，这应聘的人中自然少不了那个姜哲。
履历交上的第二天就被通知去面试，这让姜哲很意外，原本以为会等上两三天，这么看来双向果真是求贤若渴了。
开着他的中国龙，他依然神清气爽地前来应聘。
双向的应聘毕竟简单，没有百嘉那么多的程序，只要到指定的地点等候就行了。
时间定在下午的二点左右，姜哲在一点的时候就出发赶到双向，车着就停在双向对面的不远处，遥望着双向公司的大楼，他表情淡漠。
时间不急不慢地滑过，他很有耐心地等到快二点的时候，推开车门，缓慢地走进双向的大楼，到大厅前台询问了一下，知道应聘的地点是公司三楼的招聘室，他坐走电梯来到三楼，找到招聘室的时候，招聘室还没有开门。
看看时间已经二点准时，姜哲眉头紧皱，对公司招聘人员的工作态度有些不认同。
他不急，在招聘室前面的一大排的排椅处找了一张毕竟顺眼的椅子坐下来。
很快，踢踢踏踏的声音响起，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急匆匆地跑来，跑到招聘室的门口，拍打了一下厚重的玻璃门，嘴里不停地喊着：“惨了惨了，迟到了！”
等她拍打了几下才发现里面没有人，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啊，原来没有人，看来我没有迟到。”语气里又充满了兴奋。
安慰了自己之后，她扭头朝身后看了看，不期撞上姜哲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深邃中透着傲慢。
女孩不长的头发被固定成了一个很刻板的发髻，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穿着宽松的羊毛衫，整个看上去很青春阳光，但是也朴素的有些难入人眼。而她也如她的外貌一样阳光，在看到姜哲的时候，主动跑到他跟前打招呼。
“嗨，你也是来应聘的吧？”她说着靠着姜哲坐下。
姜哲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侧目扫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我以为我迟到了呢？你不知道我坐车坐了三个小时呢，市区里的中午竟然也能有高峰期，真是太拥挤了！”她也不管姜哲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滴滴嗒嗒地说个不停。
“我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呢，真是惨，不过还好，至少没有迟到。谢天谢地！谢谢观世音菩萨！”她自言自语，完全不在乎别人有没有听她说，想不想听她说。
姜哲总算动了一下头，侧目瞥她，这个满脸青春的女孩如果能够把嘴巴拉链给拉紧会更可爱。
“不是说的二点吗？现在都二点一刻了，这里的招聘人员的时间观念太弱了点吧？你说是不是？”她侧头望着姜哲寻求共同观点。
姜哲端端正正地坐着，目不斜视，整个看上去像是一尊刚刚雕刻成的塑像。
女孩伸出手在他面前晃动了一下，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定力超强的男人，虽然自己的长相很大众化啦，不过也不至于差劲到滴滴嗒嗒了半天连个态度都不给的地步吧？
“喂，你是应聘那个部门的？”换做一个知趣的女孩不会这么死皮赖脸地继续追问，可是姜哲发现这个女孩果真够极品，都明显地表现了厌恶，她还能厚颜无耻地死追不放，堪比苍蝇！
某女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不好，总之完全忽略掉姜哲阴冷的表情，侃侃自己的见解。
“你说双向公司怎么这样呀？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不会今天临时取消面试吧？”她做出惊恐状，然后探探头发现某君依然态度良好才放平心态，端正身姿。
时间真的一分一秒在溜走，招聘室的门依然没有打开，姜哲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满脸鄙夷地望了一眼那扇门，嘴角溢出一丝嘲弄的笑。
这就是双向吧？招聘也不过是走走形式，只怕已经内招好了人员，打个幌子好上上级交差。果真够好！
财务部，我会回来的！
他站起身，迈步要走，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回头就对上黑框眼镜里透出的光芒，女孩有些不舍地拉住他，哭丧着脸一副不能自制的表情：“为什么呀？为什么呀？赶来这里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又在这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他们为什么连给我一次面试的机会都不行吗？知不知我为了这次面试做个多少努力？今天在找不到工作，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似乎给他没有关系，但是看到她这副憋屈的模样，姜哲竟然没有推开她无理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