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
很好,真的很好。他原来是那么适合做替代品呀!
他松开她,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怒视着这个变得冷漠的女人,她这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对吧?故意让自己难堪是吧?你赢了,宁采伊,你赢了。
“我明白了,我懂了,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别人的替身,从伊开始你也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包括羽。”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可笑,可笑的沉沦在宁采伊给他编织的爱情里,自我吹眠,还沾沾自喜。
宁采伊表情淡漠,轻咬着嘴唇,慢慢握紧双拳,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发出颤抖,哪怕细微的,她也不愿意他看到。
他一定恨死她了。
“宁采伊,既然我是这么可笑的一个笑话,那就结束吧。”他说完这一句话,整个人像是被抽干的干尸,没有一点力气,转身的动作都显得僵硬,迈出的脚步都是那么地木纳。
爱情不光是女人的伤,那也是男人的痛。
是谁说谁不爱谁先离开,有时候最先离开的是那个爱的最深的吧?
他不再多看她一眼,毅然大跨步走出卧室,走出审段卿的公寓。
随着他的脚步远去,她没来由地趴倒下来,失声痛哭,双手紧紧捂住了胸口,那里很疼,窒息的疼痛。她没有想到她会爱他爱的心疼,好可怕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几乎是撕裂了终身的力气来放这段爱情远走,而她真的能够坦然到无所谓吗?
坐进车里,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愤怒里抽离出来,那双因暴怒而红肿的眼睛此时有些不适,但是他顾不得这些掏出手机。
“桥维维,周六的婚礼,照常举行。”
“什么?”刚从冲凉房走出来,正在搓头发的桥维维接到舟粲的电话,一头火星。
“舟粲,你搞什么呀?”她之所以安静这么几天,还不是听他说有办法不和自己结婚,弄半天的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办法。混蛋,骗子!
“你不是说自己有办法吗?你不是不会让我穿上你新娘的衣服吗?怎么,你这么快就妥协了?这么快就黔驴技穷了?舟粲,以为我挺崇拜你,现在我鄙视你!狠狠地鄙视你!”桥维维火大地一把甩掉了手机,一屁股坐在松软的大床上,想要哭出来。
啊!什么呀!不是说好了吗?那个家伙不是很喜欢宁采伊吗?为什么没有办法了,为什么?
他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知道桥维维有多生气,知道她有多么不想跟自己结婚,可是他也不想。他有办法,他已经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他想偷梁换柱,想在大婚那天把宁采伊送到婚礼现场,他跟桥维维都已经把台词都串谋好了,绝对不会让桥家和秋家太丢人,可是那又怎么样?人家压根不在意,他的安排也不过是一个笑话,人家心里装的是她童年的那个王子,十二年前的初恋。
宁采伊,你能不能说的再狠一点!他自是懂她话里的决然有多虚伪,可她知道自己的愤怒有多假吗?
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这样演戏,宁采伊,不要演戏了好不好?
他叹口气,慢慢闭上眼,疲惫袭上面颊。
今夜注定无眠。
宁采伊轻微的鼾声响起,审段卿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听着,那不大的鼾声像一个初学拉二胡的人在笨拙的拉一曲不雅的曲子。可是他没有觉得那有多难听,相反,在这静静的夜里,能够听着她深深入睡,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宁采伊,如果早一天再遇到你,我一定不会放手让你从我生命里溜走!
脸颊上的红肿敷过冰块,没有那么肿胀了,只是肉会隐隐有些僵硬。摸了摸被揍过的地方,他撇了撇嘴巴。
只要你们不在一起,挨打又算什么?
他微微一笑,那双星星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的光。
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烦恼地抓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才爬起来走到阳台,拉好推拉窗。
“段卿,你怎么就不接我电话?怎么办?怎么办?周六的婚礼照常举行,那个死舟粲说好的他有办法,可今天他却又说要照常举行了。晕死吧,那家伙也太能忽悠了,一点都不靠谱!气死我了!”桥维维噼里啪啦一大堆,也不管审段卿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