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采伊一声惊呼,声音全部被堵塞,整个人被他裹在怀里,动不得。她又羞又脑,推不开他,使劲捶打他的后背。
摄影师知道怎么跟进,总是抓最惹眼球的镜头拍。
镜头里是两个缠绵纠缠的男女,镜头外的人全部被火辣辣的吻戏给镇住了。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脸上铁青的舟羽,他跑出去在寒风中跑了两圈,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可以吻她,没事的,只要吻下去,他们之间的障碍就不存在了。这样鼓励了自己N遍之后,他兴致勃勃地赶回来,却在门口看到了这激情四射的时刻。
混蛋,为什么每一次要在他想通的时候出现这样的状况?
舟粲,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来给我抢采伊的吗?
像期待很久的梦想被人强/奸了一样,他的心已经破碎到没有什么可以破碎的地步了。
轰得一声,世界坍塌了!
塌了,一切都塌了!他踉跄着转身,一头扎进黑暗的夜色中,如受伤的狮子般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
戏演完了,这在老杜眼里是最到位的一场。
收工之后,大家意外发现两个人居然没有出来。不管他们了,这些演员演着演着就演出感情来了,再说人家本来就是一对。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采伊使劲推了推他。
“不许任何人碰你,知道吗?”他霸道地附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性感地开口。
“你混蛋!”她静默了很久,像是山洪爆发般哭喊出来。
“你能不能换一个词骂我?”他好笑地望着她涨红的脸,深情地审视着。
女人,怀孕的女人最美丽,宁采伊更加有韵味。
“你是狼!”她想不出什么不堪的词来骂他,一个厚颜无耻的人是不会介意别人怎么骂他的,像他这样的人。
“很好,我喜欢这个词。”他闪着满眼的情欲,将她紧紧拉像胸前,贴近自己,嘴巴上的气息喷洒在她面门上,特别的煽情。
“放开。”她努力挣扎,他努力地囚困,直到她再也挣扎不了,停下来听之任之。
“不动了?”他坏笑着望着她,灯光黯淡了他的双眸,却晕染出一股子即将爆发的激情。“那我就要动了,采伊姐,我想你想的好辛苦。”
他话毕,嘴巴粗鲁地贴上去,整个含住她的嘴巴,贪婪而放肆地吻着。手慢慢去退她的衣服,身子轻轻倾斜,顺利放倒她躺好。
“啊!”她突然惨叫一声,额头上涔出汗。
“怎么了?”他紧张地急忙把她扶起来,来不及发泄的情欲涨满了脸颊。
“肚子疼。”刚刚一定是他动作太粗鲁,碰到肚子了。
“我们去医院。”舟粲暗自诅咒自己,怎么就忘了她有身孕了呢?情急害人呀!
M市一家小酒店
舟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白酒,那酒辛辣的滋味此时觉得特别的甘甜,从来没有想过酒会这么好喝,能够驱散他心中的郁闷,能够让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有多么傻,多么愚,多么卑贱。
他那么小心地呵护自己的爱情,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自己够坚持,爱情会绽放美丽,采伊会回心转意,会重拾对他的好。
可笑的是,他抱着这种压根就不可能的愿望一遍一遍欺骗自己,到头来看着心爱的女人躺着别人的怀里,除了心疼之外,没有了更多的感觉。
舟羽,你完蛋了,你彻底完蛋了!
你已经失去了所有,失去了全世界!
你的人生悲哀的只有失败两个字。
“别喝了。”审段卿在灯光黯淡的角落里找到他,坐下来,看了看桌面上的酒瓶,大概知道了什么情况。
他打电话约自己出来喝酒,他竟然从K县跑到市区来买醉?心情一定很沉重。
“我什么都没有了。”他几乎是哭着说出这句话,心中的失落陡然增加。
“别沮丧,还有机会。”他鼓励他,最见不得这种遇到事情就喝的烂醉,然后囔囔着全世界都丢弃他的人。懦夫!
“机会?”舟羽冷笑起来,那笑容里没有一丝的温度。“我每次都提醒自己,还有机会,只要我跟采伊在一起,我们就有机会,就一定有机会。”
他痛哭流涕地哭喊:“可是一切都是骗人的!我没有机会了,永远都没有了。”
“舟羽,你有点信心行不行?”他语气缓慢地开口,他向来不会太重地同任何人说话,多年来他习惯了用那种温润的强调,哪怕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哪怕是干着一件损人利己的事的时候,他也是一贯的温和。
“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舟羽说着,拎起一瓶空瓶子,瓶口对着嘴巴,艰难地倒立着往嘴里灌。
砰,空瓶子扔在地上,碎声沉没在喧闹的音乐里。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她才会恨他?”他喃喃自语。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审段卿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望着精神不振的舟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