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小,爸爸不同意你出入宴会,现在你大了。”那意思很明显,是到时候给她挑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了。
“爸爸,你一向很疼我,你就答应我一次吧,让我自己选择好不好?”白诗婷揽住爸爸的胳膊撒娇。
“不行!”白嘉粱断然拒绝,冷声道:“你的选择是跟一个偷盗成瘾的男人生活?”
哼,他白嘉粱的面子往哪搁?
“爸爸,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极力想说服白嘉粱。
“好了,去休息吧,不然的话,爸爸就把他尸体找到送去解剖。”白嘉粱说完,径直回书房。白诗婷默默地坐着,感觉全是没有力气。
车缓慢地驶离白家,舟粲的脑海全是白诗婷怒骂自己的那些话。
“以前别人都说你假,说你为了秋家的产业不惜像个哈巴狗似地摇尾乞怜,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像你这种人,除了会出卖朋友,还会做什么?”
……
他是觊觎秋家的产业,但是他从来没有出卖过朋友,从来没有!白诗婷被白嘉粱抓回来,那么鸮呢?鸮怎么样?
他单手开车,一手拿出手机,拨鸮的号码,手机里传出的是呆板的女生:“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鸮会不会?他嘎然停下车,怒视前方。
都说白家是龙潭虎穴,都说白家资产丰厚,都说白嘉粱训练了一帮善于擒拿格斗的保镖。难道?
再拨,无法接通……
鸮出事了?
一会儿,白诗婷的电话打来了,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吼大叫,只是听起来很委屈的在哭:“舟粲,你去救救鸮吧,他掉进山崖了,我怕他会冻死……”
什么?掉进山崖!
舟粲的手机一下子掉下来,沉闷地响了一声……
鸮掉进了悬崖?
白诗婷的声音还在抽泣,他脑海一片混乱,开车的手都在颤抖,车加速朝K县跑去。
公路两边的雪在融化,夜幕降临,泛出诡异的白。
路面上结了冰,他开得十分小心。
在一个转角,他的车差点滑到一旁的山沟里。
停下来,他静静心神,继续开车。
“去哪?”车后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舟粲急刹车,扭头,鸮手里夹着香烟,目光深邃地望着车窗外的远山,若有所思。
“吓死我了,白诗婷哭得死去活来,我以为你已经上路了。”他拍了拍方向盘,哈了一下冻僵的手。这小子,这样真以为他阴魂不散呢?
“她一定以为我死了。”他淡淡地开口,说不出的忧伤。
“到底怎么回事?”舟粲被白诗婷骂得一头雾水,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被白嘉粱发现了我们的恋情。”就这么简单,看都看得出来。
“白诗婷怎么会认为是我出卖了你们?”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关于他以后的为人。
鸮冷笑一声,“很介意她说的?”
“你相信是我?”他也觉得自己神经质了。
“你说呢?”他压根不在乎是谁出卖他,跟白诗婷玩的到时候了,就算白嘉粱不来找,他也会把这股风放出去。
“感觉你质疑我。”被人怀疑的感觉真TM不爽!
“舟粲,你在害怕什么?”他突兀地问,扔掉了手里的香烟,目光直直地望着远处,似乎要从那些东西里瞅出什么来。
“说实话,我怕你出事。”他向来也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但是对于鸮,他总是有种比兄弟还要亲昵的感觉。
鸮眸光闪了闪,似乎被感动了,有些嗤之以鼻:“不像男人说的话。”
“鸮,我想放弃了。”也许放弃了就能和采伊好好地呆在一起。
“放弃?”没有明白。
“对,我想放弃秋家的一切,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缠着他进退两难。
鸮神色凝重,脸上抹过一丝怨恨。
“跟宁采伊?”
“是,我想了很久,我想过那样的生活。”
“舟粲,如果你不是秋家的养子,我是不会跟着你的。”
这是什么话?听起来,这小子是嫌贫爱富的家伙!
“是呀,良禽择木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