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周边的所有土地都被人征购了,租期一百年,不允许开发。
“走了,往深处走。”他拉着她,眼神斜睨了一下身后的某一处,嘴角含笑。
白嘉粱行动了!
“鸮,你干嘛不戴望远镜?”白诗婷有些埋怨地停下脚步,累死了,还要爬山。
“走了,看眼前就行了。”往远处去,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白诗婷转身四下望了一下,突然柳眉紧锁,上前抱着鸮,惊恐地喊:“鸮,快带我走!”
“怎么了?”鸮假装不解地皱眉,抱紧她,眼神瞟向远处,正对上一棵树后拿着望远镜的男人,嘴角抹去一丝诡异的微笑。
“快走!”她拉着他就跑,刚才还觉得累的白诗婷竟然奋不顾身地扯着鸮朝森林深处跑去。
深处到处都是陷阱,都是村里人扑捉野物时设下的,鸮不能让她进去,拉着她爬上了一石山的山巅,靠近石山的那座峰峦叠嶂的大山,距离这座山只有一条一米宽的深沟,就那么一条不宽的深沟化开了两座山的不同地界。他们轻而易举地跳到了盘山路上。
“太刺激了!”白诗婷脸上笑容灿烂。
刺激!更刺激的只怕在后头。
鸮回头,雪地里几个黑色的身影在慢慢移动,朝这里来。
“快跑!”白诗婷也注意到了情况不妙,拉着鸮往山下跑。
大概知道他们会下来,盘山路上已经有几个黑衣男横在路上等着瓮中捉鳖。
白诗婷见不妙,拉着鸮折回身朝山上跑去。
跑了不多远,人已经被围在了路中央。
一群身着黑色大衣的伟岸男子队形整齐划一地围困着两个人,为首的那个男子戴着墨镜,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他上前两步,冲白诗婷微微鞠躬。
“小姐,先生让我们带你回去。”
鸮斜睨着白诗婷,好笑地看着她怎么反应。
“我不认识你们!”白诗婷假装不熟地挥挥手,恶狠狠地瞪着突然出现的这帮人。
“小姐,先生已经允许你任性了一年。”他还是刻板地说着,冷漠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谨小慎微。
“我不认识……”看来再说不认识已经不符合实际了,她无辜地望向鸮,他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似乎还没有从这些状态里恢复过来。
“鸮,我……”
鸮轻轻拉了她一把,在她耳边咬了一句:“跑——”然后卷着她的手,冲开人群朝山路上跑。
这帮人惊悟,随即跟上。
不出五分钟,场景再次重复,他们依然被困在里面。
“小姐,别让我们为难。”戴眼镜的男孩微微低垂下头,很哀怜地模样。
“我不为难你,你让我跟鸮说清楚,行吗?”她觉得她欠他一个解释。
“小姐,没有必要了。”戴眼镜的男孩一挥手,几个男子冲上来就把白诗婷摁到地上,绑上了双手。
鸮看好戏地望着这一幕,嘴角冷冷嗤笑,一个转身踢倒了身边一个男子。那男人噢一声惨叫,跪倒地上,其他人见状,一哄而上。
鸮空手和一群威武的大汗格斗,显然技不如人,他瘦削的身段压根不是这帮身材魁梧、经过严格训练的保镖们的对手。
“不要——”白诗婷眼睁睁看着他们将鸮团团围住,气愤十分恶劣,以她对老爸的了解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鸮的。
鸮虚晃一招,跳出包围圈,冲着盘山路旁边的山崖跑去。
“不要——”白诗婷绝望地挣扎着,挣脱来压制自己的两个男人,冲向崖边。鸮已经以一个绝对优美的姿势跳了下去,他像一片叶子飘飘荡荡地往下落,蓦然回首,留下一抹诡异的微笑。
白诗婷跪倒在崖边,嗓子里明明想喊他的名字,喉咙里却囔不出一句话。
男人们也惊呆了,原来先生是交代解决掉这个人,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自己选择跳崖。虽然这个崖并不高,但是跳下去也足以致残,加上天寒地冻,不死也活不好。
“你们下去救人!”白诗婷咆哮着冲他们吼,眼神里蹦出吃人的光芒。
“小姐,先生交代了,他必须死!”眼镜开口,声音阴冷。
“为什么要这样?”她失声痛哭,望着崖下空茫茫的一片,心如刀绞,一口气没有提起,晕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