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带来灾难?”桥维维的心突地就碎了,那么日思夜想的人竟然会把自己当作他的灾难?
“维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可是你也知道你必须要嫁给舟粲,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何必要产生这种孽缘?
“都是爷爷逼我的!”她欲哭无泪地举起头,双眼迷茫地望着前方不远的路,地面上隐隐约约铺上了白色。
“我懂。”审段卿很理解她的心情,很善解人意地说:“我明白你的无奈,我其实很希望大家都是平等的人,然后谈一场不算轰轰烈烈的恋爱。”
“审段卿,你如果想,我会答应你,走到天涯海角都可以!”她急切地抓住了审段卿的手,又怕会引起交通事故,急忙撒开,充满期盼的双目紧紧盯着开车的人。
“不能这样做。”他还没有报仇,他还没有完成心愿,他还没有将秋家踩在脚下,他怎么能够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心中的仇恨?
“为什么?”桥维维悲哀地望着他。
“桥维维,做人不能太自私。”
“不自私的人生就是糟践自己!”她不能像她妈妈那样被爷爷囚困十六年,那样她会疯掉的。
“请原谅我不能自私。”他是不能自私,因为他有更自私的计划。
桥维维嘟起嘴巴不再说话,好好的心情飘上了雪花。
“路不太好走,找个旅店住下吧。”审段卿在光线黯淡的街头上巡视着,慢慢将车停靠在一家看起来还算档次的旅馆门前停下来。
审段卿帮她开了房间之后,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桥维维拦住他问。
“我得回公司安排的旅馆。”这样一个人跑出来,回去肯定会被盘问,万一被查出点什么就惨了。
“审段卿,你有那么怕吗?”只要他一句话,她可以奋不顾身,可惜这个看起来坚强的男人却没有那么坚强的风格。
审段卿微微蹙眉,淡淡望着她,“我怕会丢掉这难得的工作。”
“滚!”她气结,吼了一声转身跑上了楼梯,绕着环形楼梯到了二楼,她停下来回头张望,审段卿已经消失在旅馆的门口。
审段卿,工作真的很重要吗?
早上起来,推开门,院子里全白了。舟粲找来铁锹,开时铲雪。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干这种活,不一会儿,满头大汗,浑身热乎乎的。
采伊摸索着走出来,听到铁锹的声音,微微笑了。
“下雪了吗?”她拉开门走出来,脸颊瞬间被风刮得通红。
“快回去,太冷!”他放下铁锹,走过来,扶着她进屋。
“都穿成这样了,还冷吗?”她已经全副武装了,再说冷的话就只能窝进被窝成狗熊了。
“采伊,这里太冷了,我还是叫人来给你装空调吧?”他实在不能想象她在这里承受的寒冷。
“别,还是不要了。”采伊有所顾虑。
“宁采伊,你得正视你现在的选择,你大胆地告诉他,你爱我,你喜欢我,你想跟我在一起。”只有让他彻底心死,他才能完全放手。
采伊轻轻摇头,总感觉那样说的话会害了舟羽,他肯定受不了。
“你这样犹豫拖沓,会让事情更加难以解决,明白吗?”他捧起她的脸蛋,认真地看着,急促地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暖暖的。“你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你爱我,你渴望得到我的爱,你想念我,正如我想念你一样,为什么不敢说?”
“舟粲,你混蛋!”她的拳头砸在他身上,像极了挑逗。
舟羽醒来后,彩霞就赶紧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舟羽气愤地撒腿就朝住所赶来。刚好听到舟粲在蛊惑宁采伊,怒火万丈,冲进来就给了舟粲一拳。
舟粲没有防备他会突然袭击,一个踉跄,一头撞向地面,额头上顿时冒出鲜血。
“羽,不要!”宁采伊惊慌地伸出手,不知道该去拦还是去护,不管是拦还是护,她都无能为力。
“采伊,你护他?”舟羽凄惨地望着满脸红润的采伊,心在滴血,那红润是舟粲给她的吗?宁采伊,你好狠心哪,你明明说了要跟我走,走到哪都行,却在他出现的时候还是投进他的怀抱。
“羽,你别这样……”采伊能想象他此时的悲痛,一句宽慰的话也无法说出来,只是羞赧地咬着嘴唇。
舟粲爬起来,摸了一下额头,阴森森地望着舟羽。你也太狠了吧!我是你弟弟,你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呀!
“舟粲,你明明都已经订婚了,你明明都要跟桥家的小姐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采伊?为什么?”他愤恨地叫嚣,满眼通红,牙齿咯吱吱地咬着,浑身颤抖。
“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就是原因,舟羽,这就是你永远比不上我的地方。
“你是恶魔!你是狼!”他挥舞着拳头,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对,我是恶魔,我是狼,但是我抢到了食物,你却饿着。”
“别说了!”采伊打断他,不让他再刺激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