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算是对纪太太的一个交待。”
助理接了个电|话,过来和纪深爵低语了几句。
“那我就不打扰了,纪总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让人来说一声,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办好。另外,这店是我的店,这地方是我的地盘,纪总在这里不管做什么,绝对没有人会过问这房间里面的事。你们今天也绝对没有来过,像他这样的人,多一个,少一个,更不会有人在意。”罗战垂着双手,笑眯眯地说完,带着人就出去了。
房间里死一般地静了几秒,化验员又像蚯蚓一样往门口拱。
“这个怎么办?”助理看着吓得屁滚尿流的化验员,憎恶地说道。
这个人,判死刑都算便宜他了!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陆漫漫心里燃着熊熊火焰,忍不住想推开门出去,揍死这人!那么多人,那么多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都是因为这双罪恶的手。别说用高尔夫球棍揍他,陆漫漫都想活剥了他!愤怒让她抑制不住的发抖,喉咙也像被棉花堵上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纪妈妈看了看她,慢慢抱住了她的肩。
纪深爵起身了,他的浴袍上还沾着血呢,随着他的走动,那片血红就在百叶门外慢慢挪动。
“罗战真是有意思,居然主动把这个人找到了。”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是许琥珀的声音。
陆漫漫差点就要忘了这个人了。
原来她还在替纪深爵办事。
“我给你放水。”许琥珀快步进了桑拿房,调好了水温。
他们都没出去,背对着桑拿房,等着纪深爵洗干净沾在皮肤上的血渍。
“罗战不会有意示好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原谅把自己脑袋摁进马桶里的人。”许琥珀低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道:“纪总,你让我在白山那里呆了这么久了,把我调回来吧。”
“守在那里。”纪深爵拉开门出来了,腰上系着浴巾,擦完水,开始穿衣服。
他心真大,也不怕许琥珀扭头偷看他。
许琥珀微微侧脸,但眼睛还是不敢抬,委屈地说道:“纪总,白山那里的事我都办好了,为什么不让我回来?”
“我不喜欢。”纪深爵直截了当地说道。
许琥珀沉默了几秒,轻声说:“知道了,我会把事办好的。”
助理把晕过去的化验员塞回了编织袋,小声说道:“罗战这个人是笑面虎,这几年他在黎水赚了不少,乔慢的地盘差不多都让他给接过来了。这乔家父子也是有意思,居然把地盘拱手让人了,让这个从天而降的外来和尚占尽了便宜。”
“你知道什么,乔家父子才叫聪明。他们赚够了,谁愿意继续当被打|击的对象?钱都转去了国外,以后就过潇洒日子了。”许琥珀撇嘴,不屑一顾地扫了他一眼。
“你们先出去,琥珀留下。”纪深爵缓声开口了,一面扣袖扣,一面走向衣柜边。旁边有穿衣镜,映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许琥珀垂着眸子,过去关上了门,走到了纪深爵的身后,用她只会对纪深爵一人展现的温柔神态问道:“纪总,有什么事。”
她是回来向纪深爵汇报上半年白山那边生意的情况的,若非如此,她平常只能从视频会议里见到纪深爵。
“小茗最近怎么样。”纪深爵低头扣袖扣,沉声问道。
“还是那样,抑郁症很严重……又有四天没有睡觉了,安眠药剂量越来越大……”许琥珀拧了拧眉,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神色,“纪总,再这样下去,她只怕……”
纪深爵抬起眸子,视线落在镜子里,沉默了几秒,眉头紧了紧,“振南呢?”
“振南哥他一天练拳长达六七个小时,也不好。”许琥珀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纪深爵看。
“他们兄妹住在以前的小院子里,也不接受你的任何东西。小茗治疗的开销非常大,振南哥已经去打黑拳了。上个礼拜他打了四场,鼻梁断了,还断了三根肋骨。但是他警告过我,如果我敢告诉你,就打断我的月退。”
纪深爵视线低下,只见色彩黯淡的照片里,丁振南削瘦难看,正挥着拳头,用力击打面前的沙袋。照片里没有丁夏茗的身影戛。
“很难得才拍到一张照片,他都关在练功房不出来。”许琥珀收起手机,小声说道:“纪总,他们兄妹两个,是铁了心要和你绝交了。他们说,并不怨你,只是高攀不起。”
纪深爵转头看了她一眼,唇角抿了抿。
“哦……我安排过打拳的人,去故意输给他,也悄悄安排医院少收钱。但是地|下拳馆的情况你也知道,你们那时候都打过,我能安排一天两天,安排不了天天。他几天每场都赢,把人家都揍得差不多快倒光了,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突然就换了一家,环境更恶劣,拳手和赌博更凶残……”许琥珀的声音渐小了,眼眶泛红。
纪深爵垂下手,盯着镜子看了片刻,沉声道:“我知道了。”
许琥珀突然大步过去,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