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体,很多事还等着你去处理。”刘哲拉住了他,严肃地说道。
是啊,不能被对手困住了,八个月的时间,足够长,足够对手又完成了一次资金的累积。而他困于找寻陆漫漫的事情里,焦头烂额,失去了主意。
纪深爵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机场的大玻璃墙外。碧蓝的天,一架飞机正腾空飞起,冲进云宵。
“纪总,斯苍城找着了。”一名助理匆匆过来,俯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他是在融水高速的交费口上被我们的人截住的。”
“哦?”纪深爵眸光一闪,急声问道:“人在哪里?”
“刚送回山庄里。”助理低声说道。
“走。”纪深爵刚刚平复一点的情绪又如同巨浪一般掀了起来,带着人直奔郊外别墅。
消失了八个月的斯苍城瘦成了皮包骨,他走的时候身上还有卡,所以一次性取出了一大笔。他很狡滑,只走小路,只去小镇。
但在外面奔波实在要钱,还被小偷偷过了两回,到一个月前,他已经身无分文了。
苦熬了这么久,他又累又饿地走上了高速,被电子眼照了下来,照片很快通过技术手段传到了纪深爵的人手中,他的人沿途找过去,终于找到了他。
“是你做的?”纪深爵看着他,强压着心里的愤怒。
“是。”斯苍城掀了掀眼皮子,沙哑地说道:“行了,就这样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索道也是你破坏的?”纪深爵追问。
“当然,我干脆告诉你吧。六年前你的脑袋也是我砸破的,我讨厌你,你从一回来起,就眼睛看着天,什么都觉得你最厉害。我才是给纪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人,不是你!你小子凭什么事事压着我?凭什么我还要给你低头弯腰!你大姐那头母老虎,成天对我呼喝就算了,谁让我倒霉娶了她?但你这个一根玻璃试管造出来的废物,凭什么又来当我的顶头上司?”
斯苍城嘎嘎地笑了起来,猖狂地说道:“现在,我杀了你一回,杀了你老婆一回,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有证据吗?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从这里走出去后,照样好好地晒太阳。纪深爵,你不可一世,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痛苦。”
纪深爵猛地站了起来,一拳头砸了过去。
斯苍城重重地摔到地上,吐出几颗断牙,继续大笑,“打啊打啊你打啊,我看你能把我怎么办?就是我做的,弄不死你,我弄死你老婆儿子。你知道吗,看着她掉下来,那感觉真的太好了。索道车听说都摔扁了,你的老婆还和别的男人私奔跑了!你头上顶着几顶绿|帽子,你还洋洋得意。你这个蠢货,笨蛋。”
纪深爵一脚狠狠地踩到了他的脸上,恨不能马上就杀了他。
“纪总,别弄死他,不值得为他沾上脏血。”刘哲赶紧带人进来,拉开了他。
“纪深爵,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斯苍城挣扎着爬起来,一张脸狰狞如恶鬼。
“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纪深爵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得到最长的刑期,去最苦的监牢,和最凶悍的犯人关在一起,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斯苍城的脸色巨变,声嘶力竭地大吼:“来啊来啊,我不怕你,我关进去就上诉,我一年就能出来,我会和你打官司的。”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刘哲把他拉出来,小声说道:“我看他真是变|态了。”
纪深爵揉了揉眉心,艰涩地说道:
“把他送走,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痛苦。这一仗是他赢了,我输了。”
“把漫漫找回来就好了。”刘哲安慰道。
纪深爵唇角牵了牵,若是他自己倒好,偏偏是陆漫漫,这才是剜心剜肺的痛。
“然后呢?”他低声问。
然后就是他独自一人继续生活在漫漫无际的黑夜里,等着天明,再天黑,循环往复,不得停止。
“纪总,湛昱梵当选最年轻的政|协|委|员,还和丁市长的女儿订婚了。”这时刘哲接了个电|话,转头看向他。
湛狐狸,高升了啊。
暮色降临,庄园里陷入宁静,纪深爵坐在摇椅上轻轻地摇动,孤寂的风从他耳边呼呼吹过。
没有陆漫漫,他觉得到处都是地狱。
时光太慢,每天都数着分秒过。
陆漫漫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紧张,忙碌,兵荒马乱。今天这个咳嗽了,明天那个碰着了,她从早到晚,都盯着两个孩子,不敢有半分半秒的松懈。
乔年隔上一年会出现一次。
第三次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两个孩子满三岁了,今天是他们两个的生日。
三年了,陆漫漫已经停止了给纪深爵打电|话,罗笑的朋友圈发过状态,说他结束了生意,不知道去哪里了。娱乐新闻里能看到丁夏茗的身影,她偶尔会飞到哪里渡假,身边有某个高大帅,打了马赛克,但陆漫漫认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