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门口。
“请坐。”男人向纪深爵咧嘴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漫漫转过头,纪深爵耳边说:“他看上去很年轻,会是老爷子的朋友吗?”
“先坐。”纪深爵捏了捏她的手心,不露声色地说道。
陆漫漫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到了沙发边。
“纪先生,久仰大名,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见家父?”男子起身过来,一脸笑容地向纪深爵伸手。
“想和他做做生意。”纪深爵没动,双手自然地放在月退上。
陆漫漫连忙扶起他的手,小声说:“他想和你握手。”
纪深爵这才伸开五指,淡淡一笑,“对不起。”
“没事。”男子和他轻轻一握,退到一边坐下,又扭头看向陆漫漫,“这位小姐我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在哪个聚会上。”陆漫漫笑了笑,脆声说道。
“不是,你是韩凌的前妻。”男子抱起双臂,笑着说道。
陆漫漫的脸一下就黑了,真不想和韩凌的名字联系起来!
“家父马上就到,请稍等。”男子向陆漫漫点点头,回到办公桌后面。
“他不怕你。”陆漫漫贴到纪深爵耳边,小声说道。
纪深爵低笑,转过头,也贴在她耳边说:“他们都觉得我是瞎子,所以等下如果打起来,你要保护我。”
“切……”陆漫漫嘴角咧了咧,往大门处看去。
有个年纪约摸五六十岁的男人正从门口快步进来,一看到二人,马上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
这个人是乔慢。
黎水市亦正亦邪的人物,坏事做得多,好事也做得多。他做事有一个原则,不伤无辜妇孺,不碰教育行业。他还精心挑选了十个穷人家的男孩子全力栽培。有往学术界送的,也有安排接手灰色地带产业的。
陆漫漫觉得乔慢这名字取得简直太好了,这人每迈一步都四平八稳,很慢。说话的语速也很慢,让人直觉地认为他是个慢性子。
他慢吞吞地走进来,身后又出现了一辆轮椅,赵老爷子坐在轮椅上面!
“怎么……”陆漫漫站起来,不解地看着纪深爵,他怎么把老头儿也叫来了嗄。
“当年的事,因我而起,这件事也是我的心结。”赵老爷子扶在轮椅上的手指抬了抬,哑声说道:“虽然土已经埋到了我的腰上,但只要一天没把我全埋了,我就要把这个结打开,再安心去见我的儿子女儿。”
纪深爵拉着陆漫漫坐下来,微微点了点头弛。
看来纪深爵也不知道赵老爷子会来,应该是乔慢通知他的。
“我当年欠老爷子一个人情,所以白山后来善后的事,都是托我去办的。”乔慢坐下来,慢吞吞地说道:“总之,我这人的原则大家都知道,绝不会干坑蒙无辜妇孺的事。若真是她被我的人卖了,那肯定是她做了什么让她不无辜了。”
“你……”陆漫漫差点没跳起来,怎么能说出这样的歪理?
不过乔慢很快就笑了,继续慢吞吞地说道:“不过,我已经确定过,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
“我的实验室出事,但我坚信我的药没事。后来按照药方研制出来的药早已经投入市场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只能说明,那一次试药,是有人捣鬼。”赵老爷子摁着心口,艰难地把话说完。
陆漫漫不想相信他,在看她来,老头儿说不定是怕失去纪深爵的帮助!
“林惠女士的事,我很遗憾,但确实跟我没关系。”赵老爷子转头看陆漫漫,继续说道。
陆漫漫现在都怀疑老爷子赶过来,就是阻止乔慢说出真相了!她很生气,看了一眼纪深爵,轻声说:“算了吧,我觉得没有必要问了。”
纪深爵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视线从屋中几个人面上扫过,唇角勾了勾,“那就打牌吧,来一趟,玩玩也好。”
“我不想玩。”陆漫漫嘟嘴,不悦地说道。
“你想。”纪深爵拖着她起来,朝乔慢和老爷子点头,“我们去玩一会儿,给我拿筹码来。”
“乔年,你去吧。”乔慢立刻招呼先前在办公室里的年轻人。
“是,爸。”乔年大步过来,绅士地引着二人往外走。
陆漫漫扭头看,只见乔慢正过来关门,见她扭头,于是朝她笑了笑。
“真是的。”她不满地瞪了一眼纪深爵,“你看,白来了。”
“谁说白来了,陪我打牌,赢了钱,我们去吃海鲜。”纪深爵笑了笑,在牌桌前坐定。
陆漫漫已经习惯了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到最后一刻,你怎么也不会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如索性陪他坐着打牌好了。
“老爷子,为什么不让纪深爵去查这事,反而让我来?您不是把他当成亲孙子一样看待?”乔慢关上大门,扭头看老爷子。
赵老爷子从口袋里拿出药瓶,抖了好几下才把瓶子拧开,吞了两颗药。
乔慢服侍他喝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