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塔挡去了大半,他一半身子淹在黑暗里,一半在月光下,陆漫漫看不到他的表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喂,你半夜吓人,会吓死人的。”陆漫漫拍拍心口,举着他的茶杯大步过去,厚着脸皮说:“喏,我给你拿茶去了。你要不要下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掸了掸烟灰,慢慢转过头来,乌瞳静静地注视着她。
陆漫漫把杯子往他面前晃了两下,不耐烦地问道:“你要不要下去休息,已经十一点了。”
“今天有月食。”他挑了挑眉,沉声说道。
“你又看不到。”陆漫漫抬头看天空,暗丝绒一样的天空,挂着半个瘪瘪的月亮,一团阴影挡在光洁的月盘上。
“你能看。”他又吸了口烟,把烟雾缓缓吐出来。
陆漫漫掩住了鼻子,小声说:“我没在房间看到有烟,你哪里来的烟?”
纪深爵往上指了一下。
陆漫漫抬头,水塔上有弦梯,难道他刚刚呆在水塔上方?他捡烟扌由?
突然她脸上一烫,是他的手掌抚上来了,微烫的掌心包着她的小脸,轻轻地捏了捏,然后长指钻进了她的头发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往前轻轻一摁。
陆漫漫又开始迷糊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知道吗?”他的下巴搁上来,轻轻地吐气,拿着烟的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我只准备等你十分钟,你晚了二十五分钟。”
“呃……”陆漫漫有种不详的预感,还不等他挣扎,他已经丢了烟,一手掐住了她的小脸,往上一抬,嘴唇用力压了下来。
好疯狂……
他的舌头有力而且霸道,径直攻进了她的嘴中,甚至让她感觉到了一些疼痛。他的手也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死死锁在他的怀里。她挣得越厉害,他就摁得越厉害。就像猎人狩猎,你越跑得快,他就越兴奋。
陆漫漫的月退开始发软了,重量全倚在了他的身上,他此时只要一松手,她就能摔个四仰八叉。她的脑子已经全部空了,比昨晚还要空。昨晚还想着想挣扎逃离,今晚连这个信念也没有,真感觉成了一团白面团儿,由着他去揉捏。
他的手往下滑,落到了她的小PP上。
单薄的真丝挡不住他的温度,好在他也没有把手伸进来,就隔着那层薄薄的真丝,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
没了,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碰到了她小衤库衤库里垫的姨妈巾,理智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接连两天的亲密举动,把陆漫漫的警惕防线冲撞得松松垮垮,她捂着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想大骂几句,但因为紧张的缘故,喉咙很紧,根本发不出声音。嘴里还全是他的味道,腰上,背上,还有他留下的疼痛感。
这肇事者挑了挑眉,拉住她的手,俊脸贴过来,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勾,薄唇吐出了让她更加羞|涩的话语。
“陆漫漫,我会把别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部洗干净。”
她闷了半晌,猛地反应过来,谁在他身上留味道了?她和韩凌是接过吻,但她总是很羞|涩,韩凌开始时也像他这样,想剥|她衣裳,但她一反抗,韩凌就住手了,装得很绅士。如今想想,还真要感谢韩凌的不啪之恩……不然真是一辈子的耻辱。
“玩个游戏怎么样?”他变戏法一样,又从衣兜里拿了枚硬币出来,抛了一下。
“什么游戏?”陆漫漫捂着嘴,警惕地看着他……千万别是输了就亲一下这种恶俗恶劣的把戏!
“你猜中了,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猜错了,我就向你提一个要求,必须做到,不能反悔。”纪深爵唇角慢慢一勾。
“不玩。”陆漫漫机警地摇头。
她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是老实人,他是个狡滑的狐狸,是负箭而行的骄傲猎手!陆漫漫自认没那本事和他抗衡,所以能躲就躲吧芾。
“你以后别亲我,这样不对。”
她老实巴交地丢了一句话,刚转身,就听到了他弹动硬币的声音……叮…枞…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只见硬币被他高高抛起,在半空划过一道泛着淡银光的弧,从她头顶飞过,跌到了地上,摔出咣当地几声响。
“猜猜,有机会就要抓住。”他唇角的弧度扬得更好看了,手指慢慢地往前一指。
“才不猜。”陆漫漫的视线往下溜,想看清硬币的正反方向。明明她能看见,他看不见,怎么要用这么简单的办法来逗弄她?
她已经走到了硬币前面了,扭头看了看她,然后飞快地弯腰看向硬币。
“正面。”她看清了硬币上的数字,连退数步,大声说道。
纪深爵的拇指在掌心里顶了一下,手掌摊开。
陆漫漫心里顿时跳出了一只咆哮的狮子,她又被纪深爵给耍了,他手心里还有一枚硬币,反面朝上,正在肆意地冲她闪着凉光。
“不作数,我要下楼了。”她斜了一眼纪深爵,拔月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