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在宫中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打听情报。那些和他一块做饭的小厮,要不啥都不知道,要不就是啥都不说,闭口不言。
庖丁心中是抑郁的。
深夜,好再来酒肆。
“庖丁还没传出来消息么?”燕太子丹问道。
“没有,我们的人根本就渗透不进皇宫,就庖丁一个,没人接应。”高渐离说道。
“巨子,这让庖丁进入不就是羊入虎口么,送死的。”大铁锤居然用了个成语。
燕太子丹脸一红,他知道当时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可是他真的当时不知道直到现在才明白么?
十里长亭外,悠悠河水旁。
“老大你说什么?嬴政让咱们去吴越?”刘季惊呼的完全不似平常的那个浪荡子模样。但是刘季眼中闪过的镇定却是朱家不知道的。
“是啊,现在农家名义上是归顺秦国的,嬴政现在一纸调令过来,我们还是要去的。”朱家的脸谱又变成了蓝色,担忧从心底漫起,他感觉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操控这一切,他不能反抗,至少现在不能,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他粉身碎骨。
朱家接着说道:“老弟啊,你去一趟吧,这次大哥去不了。”
刘季闭上了眼,倚在后面的墙上:“为什么?”
朱家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跟想说农家不安定啊,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一直沉默了下去。
朱家没有发现,就连心思缜密的刘季也没有发现,一道黑影从一旁消失。
上党,曾经韩国重要的军事要地。现在秦朝上党郡的治所。一个男子骑着马,走在上党的街道上,他没有感受到这上党在战后的凄凉。与他所想的不一样,虽然他早被前几日的景象所震撼,但是这亲眼看到当初自己的家乡如此,是比不了的。
这个男子正是韩非,他本来在韩国灭亡后便失踪了。当时他痛心疾首希望改革旧制振兴韩国,但是他爹就是个败家的根本不听他的,还有姬无夜掌权,韩非混的十分落魄。
待韩国灭亡之时,他流离失所。还被秦军追杀,虽然他很厉害,但是已经消磨了意志,只知道躲藏。
有一日逃跑时跌入河中,醒来却是被一家秦国的山村百姓所救。他伤的很重,直是养了近半年的伤才好,但是他意志消沉,就在这小山村过活着,听着这山村百姓的欢声笑语。听到秦国逐一灭了六国,他们的高兴,韩非就这样活了一年多。知道一个月前,他跟随老伯走出了深山,他才恍然醒悟,不是仅仅那个山村如此,而是整个秦国都比他想的过得好,百姓们安居乐业,一切欣欣向荣,但是那些六国之人让这些人痛入骨髓。老伯的话历历在耳:什么狗.屁的六国之人,我们活的越来越好看不过去了吧,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利争斗,什么为国为家,放屁。
韩非忽然好像感觉原先自己做错了,但是他心中还有一丝执念。于是他决定到韩国故地看看,却不成想,真的是真的。
看到韩国故地一片欣欣向荣,又想到前几日遇到的的一个旧人,他突然醒悟了。
韩国已去,即如尘土。不是他不爱国,但是他知道国不会再有。现在只要曾经的人活的更好便是最好的安排。
楚国与百越前线,秦军驻地。
“哎!你小子,你干什么的。”一个军士拦住了一个可疑的人。
“闪开,传达军令!”一个一身黑甲的士兵走了过来。那阻拦的军士细看之下还是阻拦,不过语气已经变了:“那个,大人,有个证件?”
那来人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给军士看了看,转瞬军士脸色大惊,急忙将他带入军帐就离开了。
军帐中,王翦正坐在首位,其他将军并没有在这里。
“报,军令传达。”来人将信件递给王翦但是没有跪拜,只是点了一下头。
“陛下让你和农家的人去吴越之地策反?”那来人闻此点头。
“你叫什么?”王翦很是平常的问道。
“秦野。”你让嬴政对王翦说在下或者啥的你觉得可能么?
“好啊,秦之野心。”闻言秦野大吃一惊,抬头看了王翦一眼,这种神情王翦看到了,他觉得自己猜对了,这厮绝对是嬴政亲兵那帮人里的。
只不过农家没到,只能先暂时停留。
三日后刘季代表农家来到了这里,秦野自然也见到了刘季,两人彼此认识了一番,但是秦野却是半天不说一句话,像个哑巴似的,让刘季感觉好生无趣。
两人并不能从路上直接去吴越之地,只能另辟蹊径。
两人选择了海上。
刘季觉得这秦野绝对是嬴政的心腹只不过派一个心腹和我一起?什么意思呢?他猜不透当今陛下的意思。
秦野也是闭口不言,俗话说,言多必失。
一路上两个人,一个多言,一个寡言。反差极大。
不过到巧,在秦朝决定攻打百越之前,农家有一批物资在临岸的位置,直到现在开始战事了没有卖家了,就闲置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