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出来,朱游郜一直郁闷着脸色,如烟默默地跟随其后,袁承安心里很好奇,不知道县衙夫人跟朱游郜谈了什么?以至于朱游郜出县衙后一直阴沉着脸色。
袁承安很想问朱游郜谈了什么,看到朱游郜一直阴沉着脸,袁承安最后什么也没问,他知道朱游郜要是不想说的话,问得再多也没有用。
缠人精小萝莉换了女装,喋喋不休很是不满发牢骚埋怨:“怎么那么快就走了?本小姐现在还饿着,怎么也要吃一顿贪官饭在走……”
朱游郜一脸黑线受够缠人精小萝莉的牢骚,她的名字朱游郜很是无语,叫罗多,好好一个女孩子取名这么男性化,朱游郜算是服了她父母。
本来朱游郜离去前就把她遗忘了,洗浴完的罗多正好出来,碰到出衙门的朱游郜,很是生气朱游郜不吭一声就跑人。
朱游郜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罗多很是无聊继续缠着朱游郜说道:“哎哎,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心烦的朱游郜停下脚步,怒视着小萝莉罗多说道:“你要是在唧唧歪歪没完没了,我把你丢进县衙牢房里,好好反省几天!”
见到朱游郜发飙,罗多扁扁嘴很是不满嘀咕一声说道:“不说就不说,生什么气?小气鬼,哪有你这样不称职……”
好吧,朱游郜算是败给脸皮不是一般厚的罗多,女人的矜持在她身上基本是绝缘,犯不着与她一个小屁孩斤斤计较这些,至于她认死理非自己不嫁的执着,朱游郜直接过滤当无视。
回到山庄后,朱游郜把罗多丢给卢管家安排,没心情与罗多纠缠不清,朱游郜把自己关在厢房里,袁承安没有去打搅朱游郜,默默地在厢房门口守护着,心里想着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县衙夫人怎么知道打劫库银的事?袁承安左思右想始终没有答案,没有人告密什么的,而且朱游郜一直保密,县衙夫人怎么会知道的呢?袁承安百思不得其解。
一开始县衙夫人揭露朱游郜打劫库银的事,袁承安就动了杀心,要不是朱游郜阻拦,袁承安早就拔剑杀人毁尸灭迹了,打劫库银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相比起袁承安担忧的胡思乱想,厢房里郁闷着脸抓头挠耳的朱游郜,则很是心烦又很无奈,县衙夫人把赵宽升官的事说出来,即将要调任广州知府。
朱游郜怎么也没想到,赵宽居然那么快升官,而且还是顶替失职的广州知府宝座,完全打乱了朱游郜的计划和部署。
朱游郜自言自语盘算着说道:“小岛那边投入,最少要十万两,水力冲压,建房,人工……”
想到开发小岛的资金,朱游郜就开始纠结和肉疼,这真的要投入进去的话,就好像无底洞一样,怎么填也难以填满源源不断的消耗。
小岛那边肯定要发展工业区,发展工业区离不开铁矿和煤,铸铁厂房肯定需要的,冷兵器肯定是当务之急需要开发,火枪和大炮技术有限缺乏人才,那要等一段时间。
朱游郜头疼发展小岛的事,袁承安的声音在厢房外面响起:“少主,陈公子厢房外面求见。”
陈梦球没事跑来打搅,朱游郜有些愕然说道:“哦?有请!”
陈梦球都找上来了,要是不见他有点说不过去,朱游郜沉思片刻最终还是见见陈梦球,这家伙没有跟陈近南回去,朱游郜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
“谢了!”
袁承安推开厢房门,陈梦球朝袁承安道谢过后,大摇大摆走进厢房,袁承安等陈梦球进入厢房,顺手把厢房门合上,不愁担心朱游郜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什么的。
换了一身干净衣衫衣衫,又梳洗过后的陈梦球,竟是一俊美至极的年轻公子,眼睛里闪动着机智与沉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挂在脸上。
朱游郜怪异打量了眼陈梦球,紧接着伸手示意说道:“坐!”
陈梦球没有离去,开始很是出乎朱游郜意料,要不是他爹是正人君子陈近南,加上以后还要收拢陈近南,朱游郜并没有把他赶出去。
没有客气的陈梦球,也不懂得怎么跟朱游郜客气,落落大方坐下来,在朱游郜抽搐嘴角目光之中,陈梦球从袖口里掏出把纸扇。
陈梦球打开纸扇,一边扇风一边开口打破气氛说道:“朱庄主,你此番打劫的库银,恐怕不是劫富济贫吧?”
陈梦球打开话题,朱游郜装糊涂说道:“哦?何以见得?”
朱游郜的反问话题,陈梦球笑了笑没说些什么,合上纸扇后在朱游郜诧异目光之中,陈梦球一手指着自己脑袋,无言地提醒朱游郜,他是自己猜到的。
下一刻朱游郜阴沉着脸色,心里很不爽卖关子一样的陈梦球,本来诸多麻烦事就够头疼了,现在陈梦球还玩哑谜似的,朱游郜更是不爽到极点。
陈梦球适而可止合上纸扇,直接打开话题说道:“好吧,如若陈某没有猜错,朱庄主要这批银是想造反吧?”
朱游郜愕了一下,紧接着嗤之以鼻冷笑一声,死不认账说道:“造反?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