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你们是谁?放我出……”
“闭嘴,再吵打断你狗腿!”
后院柴房里,陈梦球醒来就大呼小叫没完没了,守着柴房门口的洪哲广,不耐其烦怒骂一声,就差没有进去暴打陈梦球一顿,吵吵闹闹的烦不烦?
洪哲广很是火恼,无缘无故安排来这里守着,还要听陈梦球发癫的叫喊声,想想洪哲广就一肚子火气,怎么自己运气那么霉运?
陈梦球在洪哲广怒骂警告声之中,乖乖闭上嘴不敢在乱说话,知道身陷贼窝陈梦球冷静下来,想办法脱离未知危险的贼窝。
轰隆~
突然一声炸锅声,把陈梦球狠狠吓了一大跳,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陈梦球不安地瑟瑟发抖,更不敢在发飙大吼大叫什么的。
柴房门口外面,洪哲广郁闷着脸色,自言自语嘀咕着说道:“奶奶个熊,这些西洋鬼吃饱撑着,一天要炸锅多少回……”
洪哲广想不通朱游郜心里怎么想的?花了上千两白银造了一个稀奇古怪玩意,一天到晚除了冒烟就是烧煤,洪哲广真心搞不懂有什么用?
说曹操曹操就到,朱游郜与袁承安一前一后出现,洪哲广马上笔直身躯,走过来的朱游郜揉了揉额头,示意洪哲广打开柴房门。
纽科门的蒸汽试验又失败了,刚才那炸锅声就是很好证明,这三四天来炸锅最少有五六次,卢管家一直惦记着炸锅数量。
蒸汽机试验失败在情理之中,朱游郜并没有去责怪或催促纽科门什么,等他自由探索发展,从失败吸取教训,才能完善把蒸汽时代推前几十年。
朱游郜心里很清楚一件事,没有惨败深刻的教训,一路顺风顺水很难成大器,纽科门想要成为蒸汽之父,就要经历波折与失败。
洪哲广打开柴房门,朱游郜安排着说道:“洪将军,你门口守着,袁将军跟我进去就可以了!”
朱游郜的安排,洪哲广心有不爽应了一声:“是!”
不爽归不爽,洪哲广老老实实守着门口,一脸羡慕不已看着袁承安,这家伙经常跟随朱游郜身后,受重视比洪哲广还要多。
朱游郜和袁承安走进来,陈梦球披头散发后退一步,不安地看向朱游郜和袁承安说道:“你,你们是谁?”
被囚禁在柴房里,陈梦球想不怕也不行,眼前出现的两个陌生人,陈梦球不认识也没见过,当时天太黑陈梦球看不清袁承安面貌。
朱游郜打量一眼陈梦球,哪怕他现在落魄不堪,可也挡不住他一表人才相貌,只是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有点逊了,要是他能够从容淡定,或许是另一番模样的气质。
朱游郜坐下袁承安搬来的椅子,拿出一把军刺丢到陈梦球脚下,懒得废话直入正题:“陈梦球,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要么割发与清廷断绝关系,第二,要么自己割喉自尽,自己选吧!”
陈梦球傻了眼看着朱游郜丢来的军刺,而朱游郜身边的袁承安,同样也是傻了眼难以置信,搞不懂朱游郜这是闹哪一出?
袁承安算是服了不守规矩的朱游郜,割发这话也亏他说得出口,朱游郜叛逆我行我素割短头发,袁承安身为属下不好说些什么,那是朱游郜的自由。
可现在朱游郜居然左右他人割发,这让袁承安很是难以接受,从小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影响,头发基本不敢乱来损伤。
陈梦球阴霾着脸色,朱游郜所谓的两个选择,在陈梦球眼里根本就是没得选择,割发愧不如死,不割发也是死,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朱游郜看了眼迟迟不动手的陈梦球,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实事论事说道:“很难吗?清廷要刨光前额头发,你当时有犹豫过吗?”
朱游郜的话好像无形重锤,狠狠地敲打在陈梦球心头,失魂落魄的陈梦球扑通一声坐到地面,突然双手捂脸哭了起来,惊呆了张大嘴难以合拢的朱游郜。
朱游郜回过神看向身后的袁承安,一脸漠然的袁承安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陈梦球到底在哭些什么?这恐怕只有陈梦球他自己最清楚。
陈梦球哭了一会,突然抬起头,一心寻死说道:“杀了我吧!”
朱游郜愕了愕,最后带着鄙夷目光说道:“手没断的话,刀在你脚下,自便!”
“……”
袁承安一脸黑线到无语,心里彻底败给朱游郜,这到底是审问陈梦球?还是来找刺激看热闹的?哪有朱游郜这样审问俘虏的?还把刀丢到他脚下,就不怕玩火过分把自己搭上进去?
陈梦球出乎袁承安意料之外,没有开始惊慌失措脸色,反而气定神闲坐定下来,用谈笑风生似的语气说道:“你是一个怪人!”
朱游郜冷笑一声说道:“彼此而已,袖珍弓,你哪里搞来的?”
朱游郜从宽袖里拿出手腕一样的护套,陈梦球见到朱游郜手里的护套,苦涩一笑沉默着脸色不回答,早已彻底认栽的陈梦球,好奇目光打量着比自己小的朱游郜。
朱游郜落落大方让陈梦球打量个够,从陈梦球坐地假哭一刻起,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