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三天时间又过去,这三天时间内,韶州城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一点也不平静,特别是陆家几乎气得差不多要爆血管。
“好你个赵宽,太欺负人了,当我陆游奇没有料到是吧?”
陆府大厅里,一个四十多岁出头的中年人,脸色发黑阴沉着脸色,双手负立后背在大厅走来走去,鼠尾巴长辫随着他走到一甩一甩的。
眼前的中年人叫陆游奇,韶州城三大富商之一,在韶州城算是数一数二有名望的人,可偏偏赵宽不给面子,迟迟没有给个说法。
朱游郜当众抽了他儿子一巴掌,这一个多月找了赵宽不下十余次,赵宽硬是没一个解释,一推再推偏袒行凶逍遥法外的朱游郜。
陆游奇在大厅走来走去时,陆府管家急匆匆跑进来,满头大汗作揖说道:“老爷,县太爷没空来,把小的赶回来,还说你省省!”
陆府管家一头冷汗,把赵宽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得知赵宽的回复,陆游奇差点再一次气得炸血管,跳脚十足惊呼一声:“什么?”
太嚣张了!陆游奇瞪大充血一样的双目,好像要吃人一样怒视着陆府管家,就差没有出手伤人地步,抽搐着手无意识颤抖着。
陆游奇气炸肺一手猛拍桌面,怒视着陆府管家大声呼喝说道:“他当真如此这么说?”
陆府管家满头大汗,轻轻擦拭额头汗滴说道:“是,是的……”
陆府管家此时此刻有想跑人冲动,陆游奇扬起要扇人的手,最终还是慢慢放下来,打陆府管家也没有用,毕竟他不是万恶的狗官赵宽。
陆游奇阴沉着脸色,挤开牙缝一字一句说道:“好,很好,非常好!”
陆游奇丢下狠话,一脚踢翻茶椅台凳,在陆府管家吓一大跳目光之中,陆游奇气冲冲地阴沉着脸色转身离去,直让受惊的陆府管家忍不住拈了一把汗。
与此同时韶州城县衙内,朱游郜在衙门后院与赵宽畅谈饮酒,赵宽心情舒畅与朱游郜频频敬酒,酒过三巡赵宽已是醉眼熏熏。
舌头有些打结似的赵宽,没有丝毫官威形象,一手搂着朱游郜肩膀,打着酒嗑说道:“贤,贤婿,你,你还真,呃~真会找,找麻烦!”
朱游郜得罪陆家一事,赵宽心烦了一个多月,今天陆游奇请陆府管家上门过门一叙,偏偏不凑巧朱游郜提前一步登门造访,赵宽把陆府管家赶回去。
朱游郜没有半点醉意,轻晃着手里酒杯冷笑一声说道:“有些事,麻烦不找人,它自己会找上来!”
陆家死咬着要面子不放,朱游郜完全没有当一回事,麻烦这些不用自己去招惹,它自己会找上来,这些朱游郜早就看透了。
陆家无聊的举动,朱游郜权当笑话来看,用不了多久的时间,陆家就会失去靠山,到时候他就是一个软柿子,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赵宽醉眼熏熏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打着酒嗑呼出一口气后,刚想要倒出一杯酒,马上被朱游郜出手制止住,在赵宽疑惑不解目光之中,朱游郜把酒瓶夺过来放到地面。
醉醺醺的赵宽晃了晃脑袋,有些不爽开口说道:“贤,贤婿,你,你这……”
朱游郜一把手打下赵宽抢酒动作,压低嗓音说道:“岳,岳父大人,如果陆府失势了,我要他店铺和田契,其他金银珠宝归你,怎么样?”
开始喊赵宽岳父两个字,朱游郜感觉很别扭不适应,可为了计划和快速发展,朱游郜不得不昧着良心和厌恶,与赵宽商定好整垮陆家的事。
赵宽猛然酒醒大半,一惊一乍瞪大眼说道:“嗯?贤婿,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原本醉醺醺的赵宽,一眨眼间变得双眼清澈,没有丝毫醉意的样子,朱游郜心里愕了愕,好吧,这家伙居然在装醉!
朱游郜谨慎起老狐狸一样的赵宽,紧接着硬起头皮轻叹一声说道:“你说呢?一句话,你到底答不答应?陆家在韶州城必须这样!”
事情说到这份上,朱游郜知道没有了回头路,同时也开始对赵宽有一些了解,这家伙一直表面装糊涂,其实内心鬼精的很。
朱游郜手呷了一点酒迹,在桌面画了一个句号,隐晦告诉赵宽,陆家在韶州城即将要成为历史,这就要看赵宽有没有整他家的意思。
陆家赌馆和商铺还有田契不少,就这三点朱游郜垂涎三尺,至于陆家的多年积蓄财产,朱游郜知道自己啃下去,必定会惹来不少麻烦。
可要是赵宽啃这硬骨头,那就另当别论了,尽管赵宽是七品芝麻官,可他在韶州城就是土霸王一个,失去靠山的陆游奇,根本就是纸老虎一个,赵宽一句话足以让他无法在韶州城待。
赵宽眯起眼看向朱游郜说道:“贤婿,陆家……”
朱游郜重新拿起酒壶,胸有成竹打断赵宽的话说道:“岳父大人,要是知府大人倒台了,一个陆家你老还需怕他?”
朱游郜的话,再一次让赵宽震惊了,陆家背后有广州知府关系背景,赵宽一直没敢去动他,哪怕是收贪污税什么的,陆游奇压根就不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