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无厌心中念念有词,可却顺势向后一倒将品翠正要推开的房门砸下去关上了,嘴里说道:“让你来吃饭你不吃,你不是困吗?困了那就睡吧。”
正要出门帮手的品翠被第三无厌噎得说不出话,握住门把手,又好气又欣慰。
只听到房外第三无厌又说:“不必叨扰姐姐们了,无厌去就好了。”
此时,池台上的皇族子弟,故作不耐烦状,开始发难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定姜楼主事者出面,不管是不是真的面子挂不住,反正已经表态了。
金照国大皇子身侧一女子小心传音道:“第三无厌明明不仅没死,反而能跑能跳,刚才他出来敬酒何尝不是一个警告,皇兄你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金照国大皇子玉以抿了一口酒,回答说:“早先传闻说,第三无厌聋哑孱弱,我是不信的,可是半旬前和他接触时,我用法器观察,他确实魂魄有疾,可是他方才却能活蹦乱跳,更是拥有两轮的实力,这个,必须得验证清楚。”
玉书公主蹙眉道:“可是你在找司马缳的不自在,你就不怕定姜楼在给你精粹皇气时做手脚?大!皇!子!”
玉以作势将身边其他人挤了挤,将玉书拉到一边,抢过玉书手中的酒杯,传音道:“那位传话说,司马缳有古怪,她好像受伤了,还不轻,这个也需要证明,如果属实,那么这盘大棋落幕之后,我们两个小喽啰也能沾更多的光不是?”
玉书公主眼神晦暗,抬头后,嘴里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看着那人,眼睛发亮。
目之所及,穹顶九颗明珠光芒璀璨,周围更是有点点星光透射,与玉书等人脚下突然激动起来的锦鲤交相辉印,池台上的众人就像踩在做工考究的翡翠金盘上,惊得池台外的人目眩神迷,当光华极盛时,一漂亮到令女人发指的人走尽琉璃底雕花镂金青檀梯,在谁也没有发现的时候,坐在了大扣金翡翠翙羽屏前的罗汉床上,正眯着眼看着底层池台上的各皇族子弟。
这一幕,让第九层围在明珠前交头接耳的众女颇为自豪,其中最甚者,当属品翠。
而依然留下来待在定姜楼中的人则是目瞪口呆,一些隐士嘴角扯起,咕叨着:
“真会玩儿。”
好些皇族子弟,见到这一幕,还有些无法接受,特别是第三无厌没有任何要率先说话的意思,而自己要看第三无厌还必须抬头的时候,这个场景的出现,真的就只差一句“参见父皇”了。
第三无厌存心要他们难堪,各自都清楚,自作自受的觉悟,难在必须装作不知道,装作不在意,所以,玉以瞪了一眼星星的玉书公主后,走到池台中央,拱手行礼道:
“第三公子寿诞,金照玉以携舍妹玉书前来祝贺,望定姜楼与金照国能长久相安,友谊长存”
第三无厌听到话,直接站起,说到:“你我想到一处去了。”
说完话,第三无厌就蹲了下来,俯瞰着池台上的人,一脸的笑意,当然,是嘲弄是欣慰,各自有数。
玉以几乎从未想过闻名天下的定姜楼第三无厌会礼数不周,敢这么明目张胆让他们难堪,当下有些赶鸭子上架道:“玉以可否求见司马大娘,小侄请求当面为大娘敬酒祝寿。”
第三无厌眯起眼睛笑了,那一刻,不光是池台上的其他皇族男子,就连玉书都呆了,心里在呐喊:“好漂亮!”
这一场景,让第九层的观众们,一个个前仰后合,直揶揄第三无厌长得好看,让品翠脸皮臊红。
玉以不愧是的当中魁首,黄光从他身体一震,他一声轻咳,将众人拉回了现实,心里直骂自己太过马虎,也尴尬的对第三无厌笑了笑。
第三无厌人畜无害的继续着说:“那么,你来我这里,玉以兄弟。”
“他是第三无厌?!”
“……兄弟?呵呵,好一个金照国大皇子。”
只一平淡无奇的话,却是平地惊雷,池台上其他皇族子弟,都是一怔,各自笑颜相对间,眼眸深处尽是疑惑,怀疑还有忌惮,视线全部投向了玉以,此时玉以却只能看着第三无厌苦笑连连。
谁都知道,定姜楼立世,就认礼法情义,点绛台上只站定姜楼之人,能被邀请的人无一不是真心对待定姜楼之人,能给邀请的人在定姜楼中地位,绝对不低。虽然这有可能是第三无厌的反间计,但是金照国玉以要是真的与第三无厌有兄弟之谊,那这一次的大计,玉以是扮演了哪一方的谍子?是冷血无情卖掉定姜楼,还是背信弃义,卖掉这个那位拉起的临时联盟,无论哪一项,都让各家皇族子弟承受不住这个反弹,必须有对玉以更严密的提防。
玉以知道自己被坑,立时抱拳道:“是玉以孟浪,第三公子莫要调笑玉以了?”他觉得很有必要抢救一下。
都是玲珑心,谁又少一窍呢?
池台上一从未开口的红袍男子,负手望向第三无厌冷声道:“寒荧绮愿上台,为司马楼主祝寿,不知可否?”
第三无厌站起身,严肃道:“我定姜楼向来以心对心,心口对衬,用礼义对话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