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铮铮在医院外面遇到的部队就是第七师重装合成营……的一部分。
据我所知第七师重装合成营的标配拥有2辆装甲指挥车,10辆99a2型主战坦克,30辆步兵战斗车,6门120毫米自行迫榴炮。上级加强6门122毫米自行榴弹炮,6门35毫米自行高炮,3辆装甲侦察车,4辆装甲工程车,同时能够获得空军航空兵和陆航部队的支援,这样一支部队,对付一个传统的摩托化步兵旅甚至摩托化步兵师都没有问题。
但那是过去正常时期我军重装合成营的标配,现在第七师重装合成营的阵容还要更豪华。
第七师有两个类似的重装合成营,一个正在要塞内主动向突变的丧尸进行扫荡式出击,另一个,也就是我们遇到的这支部队,则负责掩护各种重要目标人群进行撤离。现在整个要塞的卫戍部队都像第七师一样一分为二,一部分坚守原岗位,一部分参与到要塞内部的清剿行动或者撤离行动。
这都是有预案的,所以要塞内部出现感染,并且感染在迅速的扩散,尽管现在要塞里已经遍布最新感染的丧尸,但各种还算得上有条不紊的应对措施,还是让像我这样的很多人都感到了一份希望。
司令部的命令不是盲目的,之所以会让我和第七师重装营配合,就是因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与重装营重合了,当然我的部队现在不在身边,但这是我自己解决的问题。
很快,在接受了司令员的命令之后的几分钟,我已经坐在了一辆履带式装甲指挥车的指挥舱里面,这个指挥舱就是一个穿着厚厚装甲的移动指挥平台,除了驾驶舱的驾驶员和车长外,指挥舱一共可以装载7名成员。我自己以外,坐在这个指挥舱的是林卓然到联大任职后实际上担任我的参谋长的杨枭,还有各项军事技能都达到一流水准的李索,作为一个前英**情局特工,要说军事知识,我的整个警备队里也没有人比她的知识体系更丰富更全面的了,此外铮铮也留在我身边,担任我的助手以及通讯员的工作,这里还有一个人,是负责车顶上的14毫米口径高射机枪的钟离柯,车载的机枪本来是762毫米的同轴机枪,但为了对付丧尸,早就已经换成了大口径的高射机枪。
我接通了我的副联队长贾正,在指挥车的通讯屏幕上,一身战斗装备的贾正看到我,疲倦的表情中多了一些惊讶,说:“李队,看起来你没有什么事了,恭喜你。”摄影师十三是贾正的人,我当时是什么状况,想必十三已经跟贾正说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时候也没时间再说其他的,只是严肃的命令说:“贾副队,回头再寒暄吧,现在命令你率领2分队及全部的车辆经14大道,在中央大道南第7路口与我汇合,接应我们的救援部队以后,全员向南部撤退。注意,是全员撤退。”我想我这么说贾正是懂的,全员撤退,意味着我们有可能要放弃这个要塞,而且我不是在要求他,而是在下命令。这跟之前赵家林邀请他一起到度假山庄那块地皮上去不是一码事。
但是贾正摇了摇头,我皱起了眉头,心说你这是要大家撕破脸皮吗?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战场上抗命,轻则撤职,重则就地处决,自打我到147联队一来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贾正也是个会来事的人,真要走到抗命这一步,大家可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我想告诉他我并没有吞并他的嫡系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没有,现在更不会,但是我们必须合作,尤其在现在这个状态下,更需要开诚布公的,同心同德的合作。
我正要说点什么,贾正一脸惨然的笑了笑,偏头看了看镜头以外的地方,说:“老李,我们处得一直不错,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临阵抗命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可这是什么意思?从镜头上我看不到贾正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的后面枪声不断,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因为现在哪儿都是枪声不断。但问题是……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贾正惨笑着说:“你猜对了,是内部感染。2分队现在发生了内部感染,正在战斗中,我们的一部分战士突然发生病变,虽然我们的应对还算及时和果断,但部队已经被分割成几块,我们的驻地内外都是丧尸,现在我身边只有十几个人了,我们困守在办公楼里……你也不用来救援了,我不一定坚持得到你来的时候,老李,怕是只能说来生见了,你这个人不错,我会记住你的。”
果然,感染的范围还是扩大了,感染的途径也变得不可预测不可把握了,就像贾正说的,战斗中队伍里的同伴突然有人发生变异,这是致命的。即使从灾难爆发到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再有准备,你不知道你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会突然变成丧尸,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变成丧尸。
这场战争,我们要输了。
我们要输了。
贾正单方面的切断了通讯,指挥车里一片安静,我回过头,无论是杨枭还是李索都是皱着眉,一脸凝重,倒是铮铮平静一些,看着我,眼睛里只有一片澄澈和安宁。
这场战争打输了又怎么样?最坏的结果,也早就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