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妇人,被另外一个妇人扶着,她使劲的嚎着:“我的乖乖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得上吊啊,留下你老子娘可怎么活啊。”
刚说货郎命不长久,没想到这里就来了这么一出。其实对于生老病死这一事,我还是不能做到自然。
立马就有婶子们开始交头接耳,我皱着眉看着她们,我不想看热闹,每去一个人,就是挖父母的心肝,这事没什么好看的。
“哎,是赵家婶子的外孙女,昨天晚上没了,听说用丝巾绕着脖子吊在了洗脸架上面。”一个婶子很快的就打探清楚,朝这边走来说道。
丝巾!
刚才货郎也提到了丝巾。也提到了洗脸架,该不会那么巧吧?
我看向货郎,他好像也愣了一下,呆看了婶子两秒,急问道:“丝巾上吊在洗脸架上,怎么可能?”
“是啊,那个洗脸架也就我们一人高,虽说是四只脚的,但是别说承受一个大人的力量,就是吊一个小孩都是不可能的。”
“对啊,有时候,我放一盆水在上面,一不小心带动一下,它都会倒下来,怎么可能吊得死一个大人?”
“就是,奇怪啊。货郎,你刚才说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这……我哪知道,就是知道在黄浦桥对面,走过一条巷子,一直走到头有一个空门前放着几块大木板的人家。”货郎答道。
“哦,我知道了,他说的就是赵家婶子的大女儿家。”
这话一出,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望着货郎,那眼神里的意思好像在说。看,就是你非得逼着说人家小姑娘拿了你的镜子,这下把人家给逼死了吧。
我看到货郎全身抖搂着,手里的水杯也是晃个不停,眼神里全是自责和恐惧。
嘴里轻声喃道:“我没有说谎,她就是拿走了镜子,当时好多人都可以做证。我错了吗?”
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弱势一方,大家都会帮他。刚才货郎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向着他的,可是现在故事中的女主可能是因为男主的原因而死的,那这个男主就该被人骂了。
而现在的男主就是货郎,他被这一群大婶们抛弃了。
故事到这里也就算了结束了,我没想到,就是因为一面镜子的原因,然后就结束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将帅慢慢的朝前走着,而这条路却不是回学校的路,看着他微蹙的眉,我轻声道:“你觉得事情很奇怪?”
“嗯。洗脸架,一般是三腿的,四只腿的也有,但是很少。它整个框架都是用木头做成的,很轻。像刚才那位大婶说的,用丝巾吊在洗脸架上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说重量,单身高就不至于吊死她自已。”
事情确实如此。
我家也有这么一个洗脸架,很旧但很耐用。上面有一条杠,是用来晒毛巾的,然后是一条直杆子,下面就是一个小的三角架,正好可以卡住一个洗脸盆。、
再下面也是一个三角架,那一般用来放洗脚盆的。
这个洗脸架,我家十岁的弟弟轻而易举的就能搬动,又怎么可能吊死一个人呢?
将帅的脸色不好看,我也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到他。
我顺着他一起回过头去,就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货郎周身都起了黑雾。
“不能救吗?”我轻声问道。
“救不了,这是他欠下的。”将帅摇头道。
走过黄蒲桥,走到小巷子子里,顺着一直往里走,就听到了哭声。
这就是那个昨天买了镜子的姑娘家吧。
门口站着好多人,对着她家的门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
这时,我觉得我后背传来一阵凉风,猛的打了一个抖,紧拉了拉将帅的手。
他轻拍了拍我的手,带着我朝这房子里而去,一进门去,一阵冷风从房子里面朝外面袭来。
“好冷!”
跟在身后的杜学震缩着脖子轻声嘟道,但是他的声音在这个满是哭声的房里,根本就显现不出来。
但是,我还是看到有几个正在哭的人,紧了紧自已的衣服。
她们也感觉到了冷。
“怎么样?”我问将帅。
“被缠上了。”将帅走到洗脸架旁答道。
“你们是谁?”一位大妈走到我们身这,尖着噪子问道,噪门大的,一下就让我们成为了全屋的焦点。
将帅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道:“看看。”
一个长的很刻薄的妇人走到将帅面前,歪着嘴上下打量着将帅问道:“看看?看什么?看我侄女?有什么好看的。”
面对她的无量取闹,将帅并没有拉着我们而去,而是走到一个哭的很伤心的妇人面前说道:“她是你女儿吧?我想看看。”
女人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瞪着将帅怒吼道:“我女儿死了,你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说要看看,她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怎么可能让你们随便看看。要看也成,和她成